“咚咚咚…咚咚……”
門被推開了。
“哥,你干嘛不摁鈴嘛?!?p> “他不在吧?”
“沒有,我都說就我一個人啦!你回家跟做賊似的。”
“狗崽子,別跟你大哥頂嘴?!?p> “你今天要帶我去哪玩呀?!?p> 樸國鐘退到門外將弓箭提起來,還有箭袋、護(hù)具等等。
“我的天??!老爸肯定會罵死我的。”
“那你怎么還嬉皮笑臉的?”
“因?yàn)?,這太酷了!”
“所以?”
“你等我一下。”
樸智旻撒開腿跑到臥室里面去,步伐帶著輕盈和愉悅,樸國鐘環(huán)視著客廳四周,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踏進(jìn)這里了,家對他來說變得陌生。
值得注意的,那塊從兒時就存在的身高刻度貼紙,依舊粘貼在客廳的墻壁上,它的上限只有160cm,顯然已經(jīng)不適用家里的任何人,不過它還是留在那里。
“喏!”
樸智旻遞來的是一個信封,摸起來還算厚實(shí)。樸國鐘沒有多想,拆開封條,那是一些紙鈔。
“咋回事?”
“老爸和一些親戚給我的,但是我用不上?!?p> “別開玩笑,我不拿他的東西?!?p> “不,這是我的,是我給你的?!?p> “那你可以去買需要的東西?!?p> “我不化妝,爸媽又不讓我出去玩,我沒有地方花啦。再說,就當(dāng)作我給你的報酬吧!你老是帶我出去玩。”
樸國鐘手里捏著裝滿智旻心意的信封,他望著樸智旻半天吐不出一句話來,眼神里夾雜著復(fù)雜的感情,這種氣氛變得很微妙。
“快走啦,你在干嘛?!?p> “沒事,走吧。”
母親告訴過樸國鐘,要把妹妹永遠(yuǎn)當(dāng)成最親的人,即使她犯錯,即使她使壞,然而目前的樸國鐘并沒有能給予妹妹的東西,唯獨(dú)是給她快樂,他不善言辭,但倆兄妹都能感受到對方隱匿的愛。
夜幕降臨,意味著父親很快就會回到家中,當(dāng)然今天比較特殊,父親需要去應(yīng)酬,而母親一般不會過多的干涉兄妹間的行程。這半天他倆玩的很自在,樸國鐘就像智旻的指導(dǎo)教練,教她搭箭,教她拉弓,教她如何自衛(wèi),因?yàn)楹芏鄷r候他不能陪伴在妹妹身邊。
“我的小臂酸死了?!?p> “讓你平時不鍛煉,連弓都拿不穩(wěn)?!?p> “哪拿不穩(wěn)了?”
“你還沒意識到問題。”
“我是小白,沒意識到正常?!?p> “因?yàn)槟銢]握住,所以箭是甩出去的。”
“哦?!?p> “持弓要穩(wěn),拉弓要快準(zhǔn)狠。”
“好啦,那你多指導(dǎo)我?guī)状??!?p> 倆人相視一笑,妹妹心里打的小算盤被哥哥看的一清二楚,他們即使行走在微亮的小道上,樸智旻也覺得安全感滿滿。
然而就在二人有說有笑之余,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路燈底下,緊接著又是另一個,他們不是別人,正是樸國鐘認(rèn)識的社會混混,擺出一副無惡不作的模樣,遠(yuǎn)遠(yuǎn)觀望著兄妹倆。
“樸國鐘?你女朋友?不對不對,我記得你有一個妹妹吧?”
?。銍姵聊徽Z)
“長的這么嫩啊,也不讓兄弟們爽一下?!?p> (樸國鐘握弓的手在暗暗使勁)
“嘿,妹子,看你是處吧?要不要哥哥教教你?”
本要一點(diǎn)即燃的樸國鐘被智旻拉住手臂,顯然妹妹不想哥哥去冒險,她很清楚照國鐘的性子肯定會大打出手的,為了兩個粗鄙之人她覺得不值得。
“好狗不擋道?!?p> 樸國鐘痞帥的一句話讓混混的臉頓時黑了起來,眼看著兄妹二人如此從身邊經(jīng)過,把他說的話當(dāng)成耳邊風(fēng),他的手上開始有些小動作。
大概隔了三四米的距離,一根類似鞭炮的木棒砸向兄妹倆的腳邊,頓時冒出火光,照亮整條小道,一聲刺身的爆炸聲響徹黑夜,夾雜著樸智旻的叫喊。
“哈哈哈哈雜種,怎么樣?好玩嗎?”
樸國鐘瞬間從地上爬起,用帶護(hù)具的手嘗試拍滅妹妹身上那燃起來的褲腿,耳邊不停傳來混混的冷嘲熱諷,樸國鐘的怒氣值已經(jīng)爆表了,只剩將全部發(fā)泄出來。
“還好嗎?狗崽子?”
“哥,我沒事了?!?p> 看著智旻通紅的小腿,樸國鐘氣不打一處來,將背著的箭袋朝旁邊一丟,如同脫韁的野馬般飛奔而去,混混見狀也擺好了防守的姿態(tài),倆人便糾纏在一起。
這注定是一場不公平的較量,很快另一個混混也加入打斗,樸國鐘只有挨打的份,總是有突然的一拳擊中他的臉頰,他的小腹。
樸智旻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她咬牙切齒的沖向幾人,抓準(zhǔn)其中一個就是拼了命的捶打,不過這一切都是無濟(jì)于事,反而將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她被狠狠甩倒在地,然后又被控制住雙手。
“狗崽子!別浪費(fèi)力氣!”
妹妹的反應(yīng)很迅速,她立刻意識到哥哥想表達(dá)的意思,先是用腳猛的踹了一下對方的襠部,然后用利齒咬其手臂,于是掙脫了出來。
她沒有就此停下,接著跑向弓箭和箭袋的位置,舉起弓箭便是一觸即發(fā),然而撕扯在一塊的國鐘和混混讓她很迷茫,只見國鐘的咽喉被死死遏制住,臉上脹滿了青筋,很快他瞟見了拉弓的樸智旻。
“狗崽子,腿!就是現(xiàn)在!”
“??!”
隨著一聲慘叫,兩敗俱傷成了故事的結(jié)局,混混被教訓(xùn)了一番屁顛的離開,兄妹倆也是滿身傷痕往家的方向歸去。路上樸國鐘不斷的后悔著,他意識到沉默并不能解決問題,而先發(fā)制人就是避免危險的主要途徑,這也成為他不變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