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上班日,往往都是最難受的一天,可馬云騰卻興奮的不行。
自己也算小有錢財了,幾處事業(yè)也忙的風(fēng)生水起,雖然都是小打小鬧,可已經(jīng)有了一些收入了。
如今這又有了一官半職,最大的那個雖不能擺在明面上,可那也算的上是絕對的心腹,當(dāng)然這是他自詡的。
“我一定要再現(xiàn)廠公的輝煌,我馬云騰就是這天上的雨化田!”
啪,扇了右邊臉一巴掌,那是個太監(jiān),可當(dāng)不得。
“我要做那為所欲為的趙高!”
啪,左邊臉扇了一下,那是太監(jiān)的老祖!
“我要做嘔心瀝血,忠君報國的諸葛亮!”
啪,啪!
馬尚峰一大早趕來,準(zhǔn)備親自送送他,沒想到一進(jìn)門就看到他在這發(fā)癔癥,上來就左右開弓,連著扇了兩個耳光。
“你小子也配,趕緊給我去學(xué)校,把地騰出來,我要睡個回籠覺!”
“您不會是玩了一宿,輸光了,不敢回去了吧?!?p> 馬云騰看著他那黑眼圈和亂糟糟的胡茬,更加確信了。
“腫么啦,你祖爺爺我也算是苦了一輩子的人了,現(xiàn)在不就玩玩牌么,管我管的這么嚴(yán),我快受夠了!”
聽他這么一說,馬云騰當(dāng)時就不樂意了,要不是他輩分在這,自己肯定得扇回去倆巴掌。
“您可打住,您這一生可絕對稱得上瘟神這個稱號。
我親祖奶奶剛生孩子你就嗝屁了。
從那以后我這些長輩全都一脈單傳,沒過30呢,生完孩子人就沒了。
我們?nèi)菀讍?,還怪我們敗家,這都是你開的好頭!”
馬尚峰被說的不發(fā)一言,扯過被子,準(zhǔn)備蒙頭就睡。
“到底是和誰去賭了,我給你贏回場子去?!?p> “賭神和財神,還有霉神與殃鬼!就我自己輸,他們四個吃一家!”
馬尚峰也不睡了,拉著他直接到了天牢里面,最里面的一個牢間里,正有一堆人玩的起勁。
“呦呵,人家都是打了小的老的來拿回場子,到了這馬瘟神卻換了個個來?!?p> 那殃鬼上來就一頓嘲諷,畢竟他倆的工作之間有著很多的競爭關(guān)系。
“賭桌之上無大小,咱們來過一局在論其他?!?p> 馬云騰直接先壓上了十萬,準(zhǔn)備畢其功于一役,等下還有別的事情要忙。
“看來這蟠桃園管事專屬牢房又該擴(kuò)建了,這才幾天功夫就有十萬神格了!”
牢頭嘖嘖嘴,和旁邊的獄卒又說起來悄悄話。
“咱們偷摸開這個賭場抽水也不是長久之計,那些被關(guān)在這犯了事的前蟠桃園管事,看來還能榨出來不少東西。”
“大哥所言極是,不如咱們今兒晚上就試試那個東西,沒人能經(jīng)受的住誘惑的?!?p> 說完拿出了一個黑溜溜的丹藥來,正是那神仙百樂丸。
“選一些質(zhì)地垃圾的給他們吃,那成色好的留著,以后神格多了咱們自己吃,這樣收益才能最大?!?p> 那獄卒還想再說些什么,被大聲開牌的聲音吸引了過去。
“哈哈,十只馬!”財神一亮牌,瞬間得到了圍觀之人的恭維。
“不虧是財神啊,這把把牌就沒低于8只的,看來今天又能贏個百八十萬的?!?p> “哈哈,我也是十只!”
那尉遲恭老丈人,賭神,快速的摩擦了一下牌面,原本只是三只馬也變成了十只。
“九只!”
“八只!”
霉神和殃鬼也開了牌,一人一手按在了馬云騰的牌上,嘴里念念有詞,看來要給他帶來霉運與殃氣。
“趕緊開牌吧,賠不起的話你可以先欠著,就當(dāng)我們賣給老馬個面子?!?p> 賭神一把扯過馬云騰的牌,替他翻了過來,頓時楞在了原地。
牌面很簡單,根本不用算,四只旺財加一只赤兔。
“哎呦,竟然是一馬當(dāng)先,四馬并進(jìn),這可得翻十倍啊?!?p> 說話的那獄卒險些被八只眼睛給盯死。
“不算不算,剛才玩的時候沒說明白規(guī)矩,咱們再來一把?!?p> 賭神明顯想耍賴,把自己牌往里一扔,這就要重新洗牌。
“憑什么不算,我之前可是不管牌怎么樣,都照賠不誤的,到你這輸了就不算了?
你這賭神當(dāng)?shù)囊策菀琢诵?,要不還是改名叫賴神算了。”
馬尚峰那可以一萬個不答應(yīng),保護(hù)好馬云騰的牌,一張嘴對四張都不落下風(fēng)。
“我攤牌了,剛才作弊了,所以這把不能算。我賠你們一人十萬不就得了?!?p> 賭神見胡攪蠻纏不行,干脆破罐子破摔,晾他們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樣,畢竟女婿可是天庭里正當(dāng)紅之人。
“算了,算了,你們把我祖爺爺輸?shù)腻X拿出來,今兒就到此為。這小賭怡情,大賭傷身,都當(dāng)這么久的神仙了,怎么這點道理都不懂呢?”
馬云騰決定回去就把這私開賭場,當(dāng)作四扇門第一個辦的案子,也好對王母娘娘有個交代,自己不是白拿神格混日子的。
其實主要還是他心里有點害怕,最近這斗馬之風(fēng)在天庭里愈演愈烈,連楊曼妙她們都沒事兒玩上一把。
這要是被查出來,自己是那始作俑者,那估計現(xiàn)在這牢房以后就是自己的家了。
“僥幸贏了一局就想跑不成,那傳出去我們的面子不丟光了,輸給一個小輩那還了得?!?p> 霉神和殃鬼一人扔出個臨時記錄器,示意馬云騰趕緊洗牌,賭神和財神也只好照做,只是底氣稍顯不足了。
“開牌!”
除了了馬云騰,其實都是十只馬,而且還一人一個不同花色的赤兔,自己哪怕也是十只馬,也絕對贏不了。
“哈哈哈,趕緊開,我就不信你還能來那一馬當(dāng)先?!?p> 賭神伸手拿牌之前,故意讓霉神和殃鬼一人吐了口吐沫,可掀開一看卻傻了眼。
竟然是四張的盧帶一張絕影。
“你們兩個今天這嘴洗的怎么這么干凈,又是一馬當(dāng)先,不玩了,沒意思。賭博什么的我最討厭了?!辟€神罵罵咧咧的這就想走,被馬尚峰給攔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好好看清楚,那是五花馬加一馬當(dāng)先,是要翻100倍的,今兒誰不把神格掏出來,我就跟你們拼命!”
馬尚峰眼睛都紅了,這一票下來那可贏得大了去了,自己的小金庫又能好好的充實一番。
“行了,祖爺爺,今兒就到這了,都是老兄弟了,為了一把牌傷了和氣多不好?!?p> 馬云騰見場面有些快控制不住了,趕忙出了打圓場,把桌子上的那些神格全塞都他懷里,趕緊拉了出去。
“你知道贏了多少么,這些加起來都不夠零頭,我再去給他們要點?!?p> 見他還想往里走去,只好拿出了王母娘娘給的四扇門的大印。
“我可是新成立的監(jiān)察部門的副官,您要是還敢進(jìn)去,可就別怪我大義滅親了。”
馬云騰終于知道,自己愛拍馬屁這個毛病到底怎么來的了,感情這是家族遺傳啊。
“哎呦,我的大乖重孫子,真是祖爺爺?shù)拇髮氊悺W屛液煤每纯丛鄞髮氊惖拇髮氊?。?p> 看著那塊牌子,翻過來調(diào)過去,還想用牙咬上一口,馬云騰趕緊收了回來,義正嚴(yán)詞的道。
“我回去就奏請娘娘,這賭博的風(fēng)氣不該在天庭這么蔓延,起碼應(yīng)該規(guī)范一下。
您要是還敢來這牢房里賭,那我就豁出去了每天來這給你送飯!”
“還是我大寶貝孫子疼我,飯不用很精致,只是這神仙快樂水多帶些就行?!?p> 馬尚峰數(shù)著懷里的臨時記錄器,美的鼻子都快冒泡了,哪能聽出他的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