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程陰忍不住長舒一口氣,真的是太刺激了。
“你說我們會被發(fā)現(xiàn)嗎?程哥?!?p> 程陰在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從之前的混不吝,變成了他的小迷弟,然而,銀洋始終對他不感冒,還是因?yàn)橹暗氖虑椤?p> “你說呢?”
“應(yīng)該猜不出來吧。”
“當(dāng)人家是傻子呢?想來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便y洋緩步前行,平淡道。
“那我們還不趕緊跑啊!”
“跑什么,你覺得他會追嘛?”
“也是,畢竟已經(jīng)逃出他們的管轄范圍了!”
話音剛落,銀洋自顧自奔跑起來,留下傻傻愣在原地的程陰,目瞪口呆道:“不是說不跑的嘛?”
一騎絕塵的銀洋,邊跑邊說道:“廢話,我還有事,難不成跟你一樣閑著沒事?。??”
程陰搖了搖頭道:“這孩子,扈從,你說指夏發(fā)現(xiàn)我們沒有?”
老者沉思了一下道:“少族長,老夫畢竟跟他們見過面,而且整個陽星城就這么大,想來是發(fā)現(xiàn)了的?!?p> “哎,看來是不太平咯,接下來有勞黑老了!”
“少族長哪里的話,這都是小的該做的,想當(dāng)初子女重病在身,一生積蓄全用在了修煉上,如果不是程家出手相助,想來老夫已經(jīng)走火入魔了!”
“黑老,您要是不說這事,我還真就給忘了呢!”
黑老謙卑道:“少族長可以忘,但救命之恩小的說啥都不能忘卻。”
我爹倒也是做了一件好事,嗯,準(zhǔn)確來說是幫我做了件好事,畢竟家族之間斗爭激烈,明爭暗斗的獵殺,程陰也見過不少。
一路小跑,差點(diǎn)把鞋子給跑掉,剛到藥材鋪,立馬大喊道:“玉秀,玉秀。”
“嘛呢,嘛呢?!?p> 一看到對方,銀洋忙著不跌的拿出藥材,玉秀剛想問怎么了,還沒說出口,驚訝的看著對方,愣了好一會。
銀洋伸出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呵斥道:“別迷瞪了,趕快熬藥吧!”
她這才緩過神來道:“好好,說著讓身旁的小慧搭把手,生火起灶。”
一座四合院中,大廳內(nèi)部的木椅上端坐著四道身影,為首的大座上,一男子正襟危坐,看著前方的道:“指家是有什么事嘛?還要勞您少族長大人親自來我們張家。”
這次出門,指夏什么都沒有帶,一身簡樸著裝,平平無奇,估計(jì)下人站在身旁都不一定認(rèn)得出來。
“張族長別來無恙,在下來也沒別的事,就是看看有沒有合作的機(jī)會。”
“合作?”張族長端坐的身軀,不由自主前傾道。
“是的,合作,想來你們張家對程家已經(jīng)垂涎已久了吧?”
“這話,可不敢亂說啊,指少爺。”
“那就不打擾了?!?p> 指夏扭頭就準(zhǔn)備走,似乎不在乎他作為族長的面子。
“等等!”
沉默片刻,張族長平靜道:“指家怎么突然想起來跟我們合作了呢!”
“實(shí)不相瞞,最近程家頻繁找我指家的事情,所以想讓他們消失?!?p> “可行是可行,就怕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睆堊彘L摩擦著把手,表情頗具玩味道。
“哦,那您就不怕我們跟程家合作,輕輕松松將你們張家給滅了嗎?”
目中寒光閃過,張族長冷冰冰道:“你在威脅我?”
“張族長哪里的話,我一介小輩,對您那可是很尊重的,形勢比人強(qiáng),順勢而為,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現(xiàn)在整個家族都呈現(xiàn)一種平穩(wěn)的姿態(tài),誰要打破就意味著誰會被針對,你們底層的小打小鬧還好,我們這些一流二流的,哪敢輕舉妄動啊?!?p> 他可以間接幫忙,但不能直接出手。
眉頭微微皺起,想了一會,張族長道:“這樣吧,指少族長,畢竟關(guān)乎重大,你容我再好好考慮一下,這幾天會給你一個答復(fù)。”
指夏爽朗一笑,拱手抱拳道:“那我就坐等張族長的好消息咯。”
對方剛一走,三位長老著急的看著族長道:”族長,真要跟指家聯(lián)手嗎?”
“各位意見如何呢?”
三位長老交頭接耳一番,由大長老開口道:“依老夫之見,這事不能操之過急,要知道,一著不慎那可是滿盤皆輸,整個家族都會毀于一旦?!?p> 張杰搖了搖頭,閉著眼睛。
見勸說無果,三人一起離開,正好迎面碰到少族長。
“三位長老好,父親在里邊嘛?”
見是少族長,大長老連忙道:“張少爺,你父親最近可是想著要吞并程家?這可不是一件小事,你可得勸一勸?!?p> 哦,聽到這個,張世精神為之一振,看向三位長老道:“幾位的意思是讓我勸說父親三思而行嘛?”
“正是此意。”
“吞就吞唄,有什么大不了的?!?p> 說完,朝著屋里邊走去。
三位長老對視一眼,苦惱著搖了搖頭,各忙各個。
“父親?!?p> 聽到熟悉的聲音,張杰睜開眼看著臺下道:“我兒有事嘛?”
“稟父親,也沒別的事,恰巧路過,看到長老和您在商討,就想著發(fā)表一下自己的看法?!?p> “哦?”
“依我之見,應(yīng)該聯(lián)手指家吞并程家,一步步的來,畢竟總被人踩在腳底的感覺可不好受?!?p> “我的兒啊,你說的這些,爹何嘗不想呢,可是?!?p> “別再可是了,有指家的幫忙,我在聯(lián)合程家的三長老,定然是可以將其拿下的?!?p> 張杰驚訝道:“什么,你已經(jīng)滲透到程家了?”
“是的,父親,程家的三長老我已經(jīng)拿捏住了?!?p> 再三猶豫的張杰點(diǎn)了點(diǎn)頭,似是下定決心一樣道:“好,我這就給指家回信?!?p> 這人那,一旦遇見很重要的事情后,那注意力自然而然就會集中起來,銀洋現(xiàn)在就是這樣,至于玄石的采集,還是等把麻瓜的病治療的差不多再說吧。
“咕嚕嚕?!?p> 藥罐中的藥液沸騰起來,帶著濃濃的草香味,飄蕩在空氣中,聞著這個味道,他卻不感到惡心,相反還覺得不錯,挺提神的。
“小慧下班了,辛苦你搭把手啦?!?p> 看他也不回話,一心盯著藥罐和火苗,玉秀這才在旁邊核對古籍,生怕那個環(huán)節(jié)出現(xiàn)問題。
忙碌一天了,倆人的精神頭都不是很好,看著看著都能讓她忍不住打瞌睡。
“喂,最近武器鋪?zhàn)釉趺礃恿??”玉秀出言提醒道,生怕他也打瞌睡?p> “去干嗎?連原材料都沒有?!?p> “好家伙,你們現(xiàn)在生意都這么好嘛?”
“嗯,怎么說呢,也是有口皆碑,口口相傳帶動著,你們藥材鋪?zhàn)硬灰彩?,我看最近生意也不錯,都快要超上我們了!”
“不不,我們這是步步穩(wěn)升,你們那叫大開大合的,何況我們這藥材一天天賣的不少,可賣的都是公道價(jià),一副藥也就掙個幾塊魔金的。”
“誰家鍋底都有灰,可多可少罷了?!?p> 隨著火爐中的碳灰燃盡,木柴暗淡,銀洋將藥液倒出來,大晚上的拿著就往家族趕去,一路小跑來到麻瓜屋里邊,看他躺在床上,閉著眼,眼色蒼白,時有時無咳嗽幾聲,趕忙將藥倒在碗里,扶著他喂下去。
這可是他第一次伺候人,麻瓜聞著藥有些苦,皺著臉,看樣子難以下咽,喝了一小口,半天都沒咽下去,估計(jì)是想要吐出來,沒辦法,病的越重,藥越難喝。
銀洋馬上道:“這藥可是我花了三千魔金買的,老話說的好,良藥苦口利于病的,想想愛你的人,你的家人?!?p> 提起這個,麻瓜竟然張開大口,咕嚕咕嚕喝起來,比起煎藥聲有過之而無不及,三下五除二喝完,順便打了個飽嗝。
把一滴不剩的碗放在桌上,替他擦了擦嘴,再輕輕將其放平,順帶把照明的火影石也收起來,房間頃刻間暗淡下來。
做了好一會,直到對方?jīng)]有問題,銀洋輕聲著自言自語道:“喝完有什么感覺嘛?”
“嗯,感覺身體有一股暖流在體內(nèi)亂竄,斷裂的經(jīng)絡(luò)有種融合的跡象,挺癢的,好像沒那么疼了?!?p> 他倒是沒想麻瓜會回復(fù)自己,高興地歡欣鼓舞,雙手合十準(zhǔn)備拍巴掌又怕驚擾到他,這簡直比自己突破還要高興的慌。
以往內(nèi)向的他,對于你好,走了,這些問候語都不甚在意,甚至覺得矯情,現(xiàn)在倒是挺想說道:“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