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跷迨暾鲁跻唬素惱崭?p> 相較于胤禛大年初一得子之喜,八爺這個年過得哀怨。這是八爺黨第一次離散,往年初一必相聚于八貝勒府,由于老九為了戶部欠款被抄鋪子一事賭氣,老十不曉得該上他八哥那兒去,還是九哥那兒,結(jié)果是十福晉去探望她姐姐八福晉時,硬糾了他耳朵拎了去。想不到,老十也有聰明的時候,剛到八貝勒府前,趁十福晉下馬車時一個不留神,劫了旁人的馬就揚長而去,恨得十福晉又跺腳又絞帕子。
“姐夫?!?p> “十弟妹來了。怎么不見十弟?”
“哼!那個草包??!方才……”
曉得故事的八福晉使了眼色,十福晉一驚,趕緊改口。
“喔,方、方才,臨時出門前,他、他又給那個賤蹄子叫去了!連個小侍妾都敢跟他擺譜!我正與姐姐委屈呢!怎么嫁了這么個草包!”
“呵呵,弟妹不難過,回頭我替你說說老十就是?!?p> “是。謝謝姐夫?!?p> 然后李福來報。
“主子,方合來了。”
聞言,八福晉與十福晉互看一眼,方合是十四的貼身太監(jiān),兩人臉色不太好了。
“奴才方合給八爺請安。”
“起來吧。你十四爺呢?我這兒酒菜可都備好了。”
“回八爺?shù)脑?,這是十四爺讓奴才帶的禮,祝八爺新春大吉。”
方合自然把禮交給李福,李福接過至八爺跟前,八爺不發(fā)話,李福于是捧著禮。
方合瞧了李福一眼,李福低首不回應(yīng)。
“也差不多時候了,明慧,讓下人備膳,準(zhǔn)備開飯。十弟妹一起用吧,不等老十了?!?p> 十福晉這下也有些尷尬,只怕她姐夫不是等閑人物,能聽出她方才撒謊。
方合不得令只能站在原地,八爺午膳用完后就逕自回書房,寫字、看書、賞玉、見客、閉目養(yǎng)神。直到晚膳都用完后,八爺似不經(jīng)意打前廳走過,淡淡一句:“下去吧?!?p> ?。滴跷迨暾鲁跻唬呢惱崭?p> “我八哥什么話都沒說?”
“回主子的話,沒有。”
“嗯。下去吧,你也站了一天,爺這兒不用伺候了?!?p> “謝貝勒爺?!?p> 十四雙手背后,站在書房窗前凝思,一會兒后叫來管事。
“回貝勒爺?shù)脑?,今兒一天都沒有九貝勒府來的禮。”
“八貝勒府呢?”
“有。一早就來了,是所有禮中最早到的?!?p> “方合出去前還是后?”
“之前?!?p> 十四猶豫,終究交待了把禮備齊,又讓人通知了嫡福晉,明日一同至八、九府上拜年。
?。ò素惱崭?p> “十四弟昨日不是送過禮了,怎么又帶禮來?你我兄弟之間還這么講究?”
“昨日初一竟未能上八哥府上拜年,只因額娘讓我照顧族里一長者,長者得高望重,難得進(jìn)京一趟,又是打南方來,千里奔波,我不能使額娘失望,還望八哥不怪?!?p> “哪里哪里,十四弟替德妃娘娘辦差天經(jīng)地義,我大清以純孝立國,拜年不過是形式上的東西,咱們兄弟一場,怎么拘泥這些?”
“謝八哥不怪。對了八哥,我要去九哥府上一趟,昨日也誤了給九哥拜年,八哥若得空,是否也去?”
十四老早打聽清楚,好歹兄弟一場,這回?fù)Q他拉老八一把。
“好哇,正好,我也有事找九弟?!?p> (九貝勒府)
“貝勒爺,您見是不見???八爺與十四爺已經(jīng)候了半個時辰了?!?p> 老八與十四忽然這么跑來,倒讓老九拉不下臉了。老九癟癟嘴,總管等在一旁摧他,搞得他心煩。
“行了行了!爺自有分寸!再給他們倒壺茶去??!
“可、可貝勒爺,已經(jīng)換了一壺了?!?p> 終究老九還是去了,打小一塊兒長大,說沒有一點情分是騙人的。
“哎呀呀呀呀!!八哥、十四弟??!瞧瞧!我這不……唉?。∵€記得婷婷不?我福晉要罰她,這還得了!那是爺花大錢買來的!瞧,這不?方才和我大鬧了一場,還鬧著要進(jìn)宮找額娘評理,我還說了八哥與十四弟在外頭等著呢,她竟然不顧不管,真是給我丟臉!八哥、十四弟,見笑見笑?!?p> 老八與十四會心一笑,十四未語,算是由老八代表。
“我們臨時上門,是我們打擾九弟妹了。九弟妹可好?九弟的婷婷可好?”
“好著呢!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別管他們!八哥與十四弟好容易來一趟,咱們今兒個要好好干幾杯!”
“好!好!”
原先三人要叫上老十的,結(jié)果是真的不巧,老十被十福晉拽得死緊,上街買東西去了。
十四又干了一杯,再望空杯道:“可惜、可惜!十哥今兒個可惜了,錯過九哥這么好的酒。”
老八也問:“確實好酒,九弟哪兒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