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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的胃口在若曦的調(diào)養(yǎng)下漸漸改善,正常三餐人也越來越精神,開春后還辦了史上著名的千叟宴,可把若曦累壞,康熙現(xiàn)在什么都不吃,只吃她的味兒。
康熙還讓人在暢春園里立靶,親自教弘歷箭術,十歲的弘歷雖使孩童弓,可一拉弓便爭氣地連中五的,龍心大悅的笑聲好遠處就能聽見。
這些日子以來,若曦一直等在園子里做好晚膳后才回府,每日離去時不禁要回望這座三百年后只剩風煙一抹的園林,不說遠的,就是眼前她也清楚,康熙近日的奕奕神采不過是回光返照。
“奴才給四側福晉請安?!?p> “喔?小順子?快起來吧。這么些年不見了!你可好?”
“謝側福晉惦記,奴才很好。王爺讓奴才來傳話,請側福晉做完糕點后,隨奴才去個地方。”
若曦心疑道:“王爺有何事?”
“王爺沒說,只請側福晉隨奴才前去。奴才在這兒等著就是,側福晉不著急。”
若曦專心做好糕點,讓一旁的御前奉茶拿去。過會兒,那名御前奉茶拿著空盤子回來,說康熙吃完后午休了,若曦于是放心與小順子離去。
小順子領著若曦來到一處荷花湖,初夏生氣,荷葉連片接天,荷花清新脫俗,若曦在岸上高處的亭子,遠瞰整座碧浣池塘,世界仿佛清絕。
小順子不知何時退下的,取而代之的是一雙臂彎,從若曦身后環(huán)抱了一切,若曦一驚微顫,胤禛使了一點力,所有的不安都沒入了暖意。
“這里好美?!?p> “沒有你美。你是這兒最美的荷花。”
胤禛放肆地吸允若曦頸間的芬芳,似懷抱新摘折的一枝睡蓮,若曦的身子是不染淤泥的莖,唇是花心最柔蜜的芳蕊。
一會兒,胤禛慢慢松弛力道,讓若曦平復呼吸,再來到一旁假山后面,拉出一葉扁舟。
“這兒有船?”
“我讓人擺的。過去與皇阿瑪住暢春園時特別喜歡此處,于是讓人做了個船放在這兒,待會兒我?guī)闳タ醋蠲赖默幊??!?p> “這確實好美。你可常來?怎么之前沒聽你提起過?!?p> “不常。過多的旖旎風光,只會亂了心志。來,手給我?!?p> 若曦沒動作,胤禛再問:“怎么了?”
“你是不是之前說過什么……怎么這句好熟悉……”
胤禛恍然悟過來,笑笑:“快不想了,想多了要頭疼。你進宮前住在府常鬧頭疼,疼起來可嚇我,進宮后好全了也少有復發(fā),就別再招惹它了?!?p> 若曦輕拍拍自個兒的小腦袋:“也是。真的好久沒疼過了,自從嫁給你后,過得很舒心?!?p> 胤禛非常高興聽到若曦這么說,就這么一句,他這世的努力都值了,于是一個情動把若曦打橫抱起,再不多言,上了船就劃行。
劃至湖心,胤禛收了槳,忽起邪念,悶聲一笑就側仰休息,一手支頭撐在船邊,好不愜意。蓮葉更青處好靜,靜得連心頭都沒有蕩漾,若曦也學著側身一躺,可日頭大,于是掏了個帕子蓋在臉上。
若曦是真的午眠,這些日子白日伺候康熙,晚上回府照顧孩子,夜里他丈夫熬夜忙公事,她必一旁相陪,今日湖心絕俗,葉蔭下的清潭載浮著她的夢鄉(xiāng)。
日頭漸斜,不知夢深何處,朦朧之間似感受到一陣輕柔,若曦自然醒來,這一覺睡得安穩(wěn)靜好,卻發(fā)現(xiàn)胤禛不知何時已挪了位置,側躺于她身旁,將她環(huán)抱懷中,自己正依隈惹憐,避世于一臂彎的天堂。
若曦微抬頭問:“我睡多久了?”
胤禛微笑道:“不久,再休息會兒?!?p> 聞言,若曦躺下,但頭還是略昂,與胤禛對視,胤禛些許不自禁地收緊手臂擁攬他的蓮花入懷,整個人微翻上側吻,采了些荷蜜。
若曦驚紅了臉,忙推擠道:“這在外頭呢!”
胤禛好笑,制住若曦,又埋入她頸間,欲解盤扣。
“主子!主子!!王爺??!王爺??!”
刷地一下胤禛按住若曦趕忙起身,用自個兒身子擋住來人視線,那架勢猶欲將來人刀剮。
小順子發(fā)現(xiàn)胤禛行蹤后急忙劃到跟前,也不管可是打擾了主子好事,急道:“王爺!不好了!萬歲爺午睡醒來突然高燒不止,昏迷囈語,時而抽筋,李太醫(yī)與太醫(yī)院無策,李公公請王爺過去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