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福福進鎮(zhèn)子
溫好笑著搖了搖頭:“如果你需要我?guī)兔?,我肯定兩肋插刀”?p> 溫榮心里有些鄙夷,都窮到這個地步了,還要什么自尊啊,要是溫好愿意投靠自己那自己肯定不會虧欠她的,她也知道溫好并不是一個安于現(xiàn)狀的人,肯定會自己干一番事業(yè)的。
不過從現(xiàn)在來看,自己在人脈和資源上面占據(jù)了絕對的優(yōu)勢,又怎么可能比不過溫好,自己這輩子一定要在溫好之上。
自己跟在溫好身邊混了那么多年,一直都是溫氏集團的二把手,那也不是真的就是靠抱溫好大腿混上的,溫好也不是一個這樣子的人。
所以她的實力后來自認(rèn)為不比溫好差。
溫好沒有向溫榮求助,送別了溫榮之后又繼續(xù)干自己該干的事情去了。
她也并不擔(dān)心溫榮,雖然這家伙在自己面前神經(jīng)兮兮的,但是老謀深算著呢,可不是個白癡,是頭披著傻狍子皮的狼。
還有一直讓她羨慕不已的錦鯉氣韻,就是那種抽獎必中體質(zhì),惡劣天氣別人被風(fēng)沙迷眼睛的時候,她被不知道從哪里刮來的毛爺爺糊眼睛,別人走運踩狗屎她走運鞋縫里卡金戒指。
她從小羨慕溫好不僅僅是她的運氣,還有她的家庭,她活得就像是一個小公主,從小就像是一個驕傲的小公主,即使是后來叛逆期,也是活潑開朗的非主流精潮公主,只是后來被她母親折斷了雙翼。
但是她就像是天上的小太陽一樣,永遠(yuǎn)不會暗淡,因為她偷偷地告訴自己:“好好你別擔(dān)心我,我還有一雙隱形的翅膀”。
溫好想著想著就笑了起來,好像小時候許多美好的回憶都是趙佳佳給她的。
她知道以前趙佳佳一直想單干的,但是她們兩個這么多年了,如果她突然說不在這位置這地方呆了,那就等于直接說咱們兩個散伙吧。
溫好折騰了一個下午找了幾根不錯的竹子,還有細(xì)的小竹子看看能不能做成吸管。
自己鋸下來了兩根,看來自己是真的沒有做過粗活,就這么兩根手上已經(jīng)起來了好幾個水泡了。
又廢了許多力氣才拖回來,這一折騰又餓的前胸貼后背。
但是看著一大家子都在忙,自己也不好做一個懶人,不然就算是上頭的沒意見,大姐和二哥肯定會有意見。
想著就把家里收拾了,粗活干不了細(xì)活兒總能干吧,還把一家人的衣服給洗了,水也半桶半桶挑滿了。
傍晚回來的時候娘親和爹已經(jīng)把自己要的東西給拿背簍拿了回來。
大姐也一口氣扛了三根竹子下來:“我在地里就看見你上后山轉(zhuǎn)悠去了,這做了標(biāo)記的是不是你要的?”。
溫好點了點頭,立即給大姐倒水:“知我者,大姐也”。
有財皺了皺眉頭:“讀了幾個書,除了咬文嚼字沒別的本事,讓開,別妨礙我干活兒”。
溫好趕忙讓開蹲一邊在地上用樹枝畫了個圖,十分的好理解。
有財點了點頭便埋頭苦干起來,要是小妹真的能賺到錢給家里,多干這點活兒倒是算不得什么。
畢竟小妹真的賺錢了,也不能私留,沒分家就是家里的,到時候就讓爹給自己去提親。
溫富貴把慢慢一大簍子的東西都一樣一樣分了出來:“好兒,你看看這些夠不夠”。
溫好看著一大桌子的東西,都是驚喜,想一口親是自己的老娘,光茶葉就有十多斤,枸杞,紅棗干,紅糖,山楂,柿子,梨子,橘子,酸羊子。
這些東西加起來有五六十斤呢。
溫好還發(fā)現(xiàn)了,這里還有許多的東西是上輩子沒有的。
就比如這個酸羊子,長的像是羊的排泄物,它聞起來有一股十分誘人的清香味,入口的一瞬間也是甜的,但是甜完了之后立馬會變得相當(dāng)?shù)乃帷?p> 這個一般小孩子吃的酸的直掉牙,也不值錢,不過家家戶戶倒還是會留一些,因為用來腌酸菜特別好,出來的酸菜帶著它的清香味,吃起來會回甘。
溫好看著這些東西應(yīng)該不止是三百文吧:“娘,這里多少錢啊”。
富貴坐下來喝了碗水:“五百多文,把家底都給你墊上了,把這錢敗了,你就代替你娘老子去當(dāng)兵大頭吧”。
溫好開心的一把抱住了自己娘:“娘,我要一口親死你”。
嚇得溫富貴一個彈射起來,長袖底下的雙臂又長滿了雞皮疙瘩,罵起人來都結(jié)巴:“你,你,非……呸!滾,滾,滾,你給我滾一邊去”。
趙氏在一旁看著自己妻主吃癟的樣子偷笑。
竹筒和竹子的吸管,打磨十分的費時間又費神,畢竟不能割嘴,要是割嘴了那這生意也就別做了。
一家人忙到天黑實在是沒法干了,竹杯做了五十多個,吸管二十根而已。
點油燈是不可能的,在這個貧窮的家除生死非大事,不點燈。
應(yīng)該勉強夠用,但是這些東西明天自己一個人是背不了的,就算是勉強背的起,體積也不允許。
得兩個大背簍,才能裝得下。
也正好是一個帶走年福福去給自己當(dāng)免費幫工的理由。
先是找到了自己的娘商量:“娘,我明天想帶個人去幫我,這么多東西我一個人也拿不了,況且那邊做生意很多事情都是要提前準(zhǔn)備,我一個人恐怕忙不過來”。
溫富貴有些為難:“家里實在是騰不出人手來了,要不讓大姐幫你送一下東西,到時候她再回來”。
溫好也嘆了一口氣又仿佛是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娘,大姐干活的一把手,不能在我這里浪費時間,要不我把年福福帶上吧,不然如果真的餓死在家里,村里人會怎么說我們,我去鎮(zhèn)子里他能干也能給他口吃的”。
溫富貴倒是點頭同意了:“你大姐又死不愿意,退又退不了,咱們家就算是養(yǎng)活的起也不會養(yǎng)活這么一個殘廢,逼又逼不走,哎~不過你還是得問問你大姐的意思”。
這時候爹在屋外聽到了冷不丁的進來:“好寶兒,人都來咱家里,反正我們也沒對外說是哪個的,酒也沒辦,要不給你做個小看看你兩能不能生,也算是沒白吃咱們家半年的飯”。
溫好立即搖了搖頭,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搖頭的時候腦子里面又浮現(xiàn)了男人帶著求的眼睛,不過還是毅然決然的搖了搖頭:“爹,得兩情相悅”。
溫富貴瞪了溫好一眼,氣不打一處來,兩個都是眼高手低的,也不看看自己家里什么情況,能找到個男人傳宗接代都不錯了,還挑個屁:“狗屁兩情相悅,只有父母之命”。
“當(dāng)初我和你老子爹,還不是你爺奶硬把我們鎖屋里鎖了半個月成的,我稀罕的沒兩個月就和人好上了”。
一個個都是賤得慌,我們家就撿便宜又實惠的。
爹沒有說話,但是看得出來臉色不好看,娘炮火已經(jīng)越來越旺了。
走是上上策,退!退!退!
“我知道了,我去和大姐說聲,其余的以后再說,以后再說”。
說完了就和做賊似的走了。
緊接著來到了大姐這里說了這件事。
大姐反應(yīng)很冷淡:“你和我說做什么?”。
溫好明了,也不在問。
只不過剛剛趙氏和溫富貴的聲音并不小,這事一字不漏的落進了年福福的耳朵里面。
年福福鎖在柴房的角落里面看著手里的餿洋芋不自覺的傻笑。
但是就算是真的,他也不能當(dāng),溫好是讀書人,要娶的是一個體面的夫郎,自己做小會成為她的污點。
況且她也不愿意,他不愿她因為自己不快。
溫好收好了東西,等到月光最亮堂的時候,帶著年福福趕的路的。
準(zhǔn)備工作要很早,早上趕路肯定是來不及的。
因為要幫自己背東西趕路,也算是認(rèn)可了年福福的作用,走的時候趙氏忍痛給了年福福兩個洋芋,并且威逼利誘的交代。
“你自己什么情況自己清楚,我也和你直說了,咱們家不會要你做正堂女婿,咱們家自己家人都顧不過來了,現(xiàn)在既然讓你跟著好寶兒去鎮(zhèn)子里面了,你就要去拼死了命干活,換自己的飯吃,你要是能讓好寶和你好上,為咱們家香火做貢獻,就讓你做個小,別的不能保證,但是有一口吃的,若是沒照顧好,去鎮(zhèn)子里面惹麻煩了,你和咱們家可沒一點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