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果然是你,牛吃草!
人群中有人來回亂竄。
看見周意致后眼睛發(fā)亮。
利玉澤帶著位少年靠了過來。
“阿致,你丫的可真不著急,來得夠晚的?!?p> 周意致相當臭屁:“沒辦法,高手都是最后出場的?!?p> 利玉澤送給他一根中指。
這是從周意致身上學來的,感覺不是好手勢。
利玉澤就喜歡這種不好的手勢。
好的他根本看都不看。
他朝著旁邊的薛怡木拱了拱手,薛怡木回禮。
旁邊的少年也是有樣學樣。
兩行人算是打過招呼。
利玉澤靠過來,勾肩搭背:“阿致。
你讓我過來參加臨界,是干什么?我可還沒到需要臨界的時候。
而且村落不過二十,這次因為這坎水宗真?zhèn)鞯茏印?p> 來的人都這么多。
怎么輪得上我們。
白白浪費名額。”
利玉澤有些沒好氣看著他。
周意致自然不好多說什么,總不能跟你講我開掛了吧!
單獨這臨界都是大大的好處。
“呵呵,我們打個賭吧,”
利玉澤來了興趣:“什么賭?”
“若是這次臨界完,你有收獲,那你就兩年不出東陽城,如何?”
“雖然不明白為收獲跟不出東陽城有啥關系,反正我就答應了,若是沒有收獲的話,那你也兩年內不出東陽城。”
利玉澤不明所以,卻還是答應了下來。
周意致心中松了一口氣。
不出去,這下利玉澤應該不會出事了吧!
單獨跟他講。
肯定是聽不進去的。
而且不好解釋原因。
總不能告訴他,我夜觀天象,你一年后出城就暴斃。
周意致都能想到若是自己這樣說,利玉澤會怎么回答。
暴斃,我先給你打暴斃。
可若是打賭,自己獲勝,信守承諾的利玉澤應該就不會出去東陽城。
不出東陽城應該就不會有問題發(fā)生了吧!
這件事算是解決。
利玉澤又想起一事。
“你啥時候去靈植院,我大師兄可一直念叨著你?!?p> 周意致沒想到這一茬,這段時間事情多起來,倒是把這事情忘記了。
“下次一定!”
……
傳來聲響。
又有一群人從入口踏入,為首的是和唐信氣質有七分相似,相較而言更多了幾分英氣的青年。
屈星暉,屈家大少爺。
后面跟著一群男男女女。
身著火紅道袍,一條赤龍內斂于上。
男俊女美,器宇軒昂,臉上帶著自矜神色。
周意致剛好認識。
他們是赤火宮的修者,赤火宮修士從名字就能看出擅長為何。
一身火修功法相當了得。
道清宗為頂尖無可撼動,頂級宗門境內其下有著四個一流宗門。
一流宗門之下又有二十四二流宗門。
赤火宮便是其中之一。
為巨靈宗附屬六大二流宗門。
赤火宮便是東陽城附近最頂尖的宗門。
而這次因為邱陽澤,赤火宮派出陣容也相當豪華。
一流宗門出現(xiàn)在東陽城這里,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難怪屈大少在此刻做起了導游。
心思也很明顯。
你唐家不就是搭上了真?zhèn)鞯茏訂幔?p> 我要是攀上了赤火宮關系,一個遠在千里之外,這東陽城誰做大誰做小還不一定呢!
赤火宮弟子面帶微笑,細微點頭。
客氣不失禮數(shù),其中的疏離意味相當厚重。
赤火宮里的姑娘走在最前列,眾星捧月。
面若芙蓉、目如秋水,精致瓜子臉仰著下巴,高傲像來到泥地的天鵝。
周意致看著她們高昂的脖頸。
想起邱陽澤昨天晚上也是如此。
所以這些宗門弟子。
個個不怕頸椎曲度變直是吧?
隨著一聲驚呼。
一名穿著坎水宗的年輕男子,自道間行來。
花徑樹林,鐘靈俊秀,發(fā)絲攢動,衣袂飄飄,此人正是坎水宗真?zhèn)鞯茏忧耜枬伞?p> 看書臨時沖刺抱佛腳的人放下了書籍。
臉上露出茫然無措表情,自己真的要跟這種人競爭?
而議論紛紛的修士頓時鴉雀無聲。
怕打擾了此刻天地之間寧靜。
唐家少爺一臉與有榮焉走在后面,落后兩個身位。
赤火宮眾人一聲不屑。
卻不得在心中感嘆一句好生俊朗。
即便是那些看慣了臨界以及宗門招生的道臨院眾人。
看著道間走來的年輕真?zhèn)鞯茏?,也不禁撫掌贊嘆。
利玉澤悄悄靠了過來,他并不知道昨天扶柳居發(fā)生的事情,打趣道。
“果然如你說所說,高手在最后出場?!?p> “不過看來,這位真?zhèn)鞯茏拥故且饶愀呱显S多。”
周意致回了一根中指。
略表敬意。
……
四周忽然響起一陣中正莊嚴的回聲。
“既然各位已到,那這臨界比試便正式開始。”
那個男人穿著瓷器藍八寶云紋錦直裰,一條暗肉色蠻紋角帶系在腰間。
一頭長若流水的發(fā)絲,有雙目光如炬的朗目。
容顏俊朗,笑容可親。
東陽副城主谷梁望向底下的人群,朗聲一笑:“各位皆是修行優(yōu)秀人才。
修行者,煉心煉性。
彼何人者邪,修行無有,而外其形骸。
出世不得法。
無所厭離,何從出世?無所欣慕,何從入道?
臨界便是入世修行,今次便是各位修者臨界之時。
望這番轉換能帶來些許感悟,助爾得道。
此番臨界分為兩輪。
一則能測。
臨界之際,能夠帶領管理村落的基本能力。
二則道緣。
道緣之法,可檻修行本質。
鐘響三聲,便是能測正式開始?!?p> 隨著鐘聲敲響。
周意致跟隨人群魚貫而入。
并沒有跟熟悉人在同一考場。
道臨院修者面無表情講述了一遍考場紀律。
考場紀律大同小異,不準互相告訴答案,不準交頭接耳。
周意致難得打了個哈欠,終于有了些熟悉的感覺。
相比較前世經歷的大小考試而言,這個氛圍實在是太過輕松。
你們根本不懂在教育氛圍濃郁下肝帝的恐怖啊!
按照周意致心中所想,后面那項道緣實在太不可琢磨。
無法定量。
兩則分別計算成績,然后各占據(jù)百分之五十以總分排列名次。
那么自己就需要在能測取得一個合理滿意的成績。
考中一片安靜,墻壁上的窗臺擺著靜心鏡。
營造出平靜心神的環(huán)境。
然而在拿起座位上擺放著的玉簡查看之后。
“完啦!白看了。”
“我敢肯定,這絕對是最難的一屆!”
正襟危坐于桌前的修者頓時哀嚎連連。
“明明字我都認識,怎么連在一起全都不認識?!?p> “怎么會是這個樣子?”
“不當人了嗎?”
有修士捧著玉簡,面色痛苦蒼白。
周意致深深呼吸空氣,然后貼近玉簡。
只見玉簡密密麻麻滿是字跡。
自上而下,從第一題開始,周意致默讀題目:
“當你通過臨界成為村長,你飼養(yǎng)著一群五行肉蟒牛,牧場上有一片阜草,每天阜草生長速度相同。
這片阜草供給十頭五行肉蟒牛吃,可以吃二十二天;或者供給十六頭五行肉蟒牛吃,可以吃十天,其間阜草一直在生長。
如果這些草供給二十五頭五行肉蟒牛吃,可以吃多少天?”
周意致臉上露出笑容。
果然是你。
牛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