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的冬日早晨很亮,太陽早已掛上了日頭。
許是多年的行軍生活,蕭離早早便起了床,穿過大堂時看見南鈴在擦拭著桌子。
“掌柜娘子,早上好!”蕭離還未開口,身后的沈風(fēng)卻是伸手和南鈴打起了招呼。
南鈴抬頭,微微點頭,算是回應(yīng)了。
“誒掌柜娘子,您貴姓???”沈風(fēng)和蕭離走到桌邊坐了下來,沈風(fēng)順勢抬頭看向南鈴。
南鈴輕笑一聲,直起身,“我姓南,你們喚我南鈴就行了?!?p> 沈風(fēng)還想說什么,蕭離卻是清了清嗓,“南娘子,麻煩上早茶了?!?p> “這就來?!蹦镶徴f著,轉(zhuǎn)身向廚房走去。
沈風(fēng)單手托著臉,笑意盈盈的看著蕭離,“老大,你不喜歡南娘子啊?!?p> 蕭離單手拿起茶杯,淺喝了一口,“我們此行需得保密,盡量少與人交流為好?!?p> “哦,這樣啊”沈風(fēng)換了只手,仍笑著,“我覺得南娘子挺好的,長得也好?!?p> “勿以貌取人。”蕭離淺淺地說,“等會出去一趟?!?p> “是。”沈風(fēng)應(yīng)道,只聽得一聲鈴響,南鈴端著早茶來了,“兩位客官,請慢用?!?p> 大街上人來人往,小販們賣力地吆喝著。
蕭離和沈風(fēng)漫無目的的游走在大街上,隨意地看著旁邊琳瑯滿目的商品。
“這里的小販在這挺久了吧?”蕭離偏頭,無意的問著沈風(fēng)。
“許是久的了,畢竟這南海比起京城,是夠偏僻的,又無商賈來往的,這些商販,自是當(dāng)?shù)厝?。”沈風(fēng)嘴里嚼著根糖葫蘆,邊咬邊說著。
“那他們該知道不少事了?!笔掚x走近一個飾品攤,隨意地拿起一只釵子,細(xì)細(xì)打量著。
“公子,可要買只釵子,送給心悅之人?”那攤主說道。
沈風(fēng)笑嘻嘻地看著攤主,“哎呀婆婆,他就是個冰塊,可沒有心悅之人,您倒不如問問我?!?p> “哎呦小伙子,那您可要買只釵子?”那攤主老婆婆看著沈風(fēng),滿是皺紋的臉上笑開了花。
“實不相瞞,我剛到此地,瞧上了鎮(zhèn)上那客棧的老板娘,您在這待得時間久,您對她可有了解?”沈風(fēng)開口問道。
“這姑娘在這鎮(zhèn)上也算是個新來的,前幾年剛來的,也不知道什么來頭,”那攤主老婆婆思索了半晌,緩緩說道,忽然又湊近沈風(fēng),“不過,鎮(zhèn)上有人說,她是京城來的大小姐,還有人說那姑娘是傳說中的南海鮫人......”
沈風(fēng)聽著,轉(zhuǎn)頭看向蕭離。
“不過我瞧著那姑娘倒是心善,時不時還會在客棧門口施粥,人倒是不錯的。”那老婆婆又笑瞇瞇的補了一句。
蕭離拿著剛在手里的那把釵子,“走了?!闭Z罷轉(zhuǎn)身走去。
沈風(fēng)見狀,丟下一塊碎銀,隨手抓起一只釵子,“謝謝婆婆,不用找了!”轉(zhuǎn)身跟上蕭離。
“老大,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說走就走啊,我們這些下屬真的很累啊?!鄙蝻L(fēng)邊追上蕭離邊吐槽道。
蕭離沒搭話,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在釵子上。
沈風(fēng)早就習(xí)慣了蕭離的冷漠,此時又開始聊了起來,“老大,我們在京城,可沒聽說過有個顯赫世家姓南的,但你說另外一種可能吧,這可能性也太低了吧?!?p> 蕭離頓了頓,“傳言并非空穴來風(fēng),這其中定是有什么緣由,你去調(diào)查一下?!?p> 沈風(fēng)咬下最后一顆糖葫蘆,含糊不清地應(yīng)了一聲。
遠(yuǎn)處客棧二樓上,站著一個女子。
南鈴本是撐在欄桿上的,此時支起了身,看著大街上那兩人的身影,勾唇輕笑了一下。
身后,一個長發(fā)披散著垂在腰間,身著一襲深藍(lán)色衣裳的男子靜靜的站著。
是一樣的琉璃眸。
“阿鈴,你已知他們的目的,又為何遲遲不動手?”那男子有些急切地問道。
南鈴收回了視線,轉(zhuǎn)身看向男子,“行了兄長,我心中有數(shù),這南海的日子太無聊了,我不過給自己找點事做罷了?!?p> 南黎抬了抬手,又收了回去,恨恨地轉(zhuǎn)身,“行吧行吧,我不管你了,但你要記住不能讓自己受傷,可明白了?”
“知道了知道了兄長,您快回去吧啊?!蹦镶徯χ屏送颇侠?。
這邊大街上,蕭離好似察覺到了什么,回頭看去,卻是空無一人。
“最近加強警戒,”蕭離對這沈風(fēng)說道,“我感覺,有幾只老鼠追著跑來了。”
沈風(fēng)面色一沉,“是,將軍?!?p> 看來,南海,要卷起波瀾了。
i林七七
新人物出場~ 沈風(fēng):這家沒我不行。 南黎:南鈴這孩子怎么這么難管。 今天也是頭疼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