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仲承仁和廣文的幫助下,紀瑤的宮宴也如期舉辦了,除了那些遞了拜帖的貴女官婦,紀瑤還破天荒的邀請了仲承仁的兩個庶妹,眾人雖驚訝,但看紀瑤有意提拔,便也都上趕著與她們二人相交。
看著受寵若驚的仲承華和仲承惠還頗有些局促不安,紀瑤不禁感嘆出身真的很重要……
廣文安排的賞菊已經(jīng)差不多結束,該到了品茶時間,紀瑤吩咐宮女們拿出提前便準備好的幾種果汁,雖然沒有玻璃杯襯托,但是廣文特地吩咐了以琉璃備之,新奇的做法配以精美的乘具,還是很好的吸引了大家的眼球!
仲家姐妹早聽仲承禮和她們說過,恒毅公主在著手準備酒樓,今日嘗鮮,更是不住稱奇!
因為有了紀瑤的提拔,兩姐妹便時常被各名門官婦邀請參加各種宴會,眼界和膽識也越發(fā)大了起來。
這日紀瑤公主府竣工,太子陣宴請百官參觀,百官或攜眷參宴,或盛裝出席,紀瑤偷閑,有意無意的使喚戚廣和廣文直往一處去,相比戚廣的摸不著頭腦,廣文倒是有些微的羞怯!
“你覺著吏部尚書孫有麟之子孫伯如何?”紀瑤探著身子悄聲問齊天。
齊天無奈的皺眉反問,“可是誰又鐘意于他?”可能是閑來無事,近來紀瑤倒是好做牽線人!
紀瑤白了齊天一眼,“你只說如何便是!”
齊天順著紀瑤的目光轉頭看過去,可不就是相談甚歡的孫伯和仲承惠二人?“孫伯是孫尚書獨子,孫尚書重情多年只守著一妻過活,然唯有老年所得孫伯一子,只怕你的如意算盤要落空……”
紀瑤不以為然的撇撇嘴,“既是獨子,必愛若瞳仁,要么打賭?我賭此事能成!”
齊天見她勝券在握的樣子,也來了興致,“那就依你,只是此事你我皆不可枉加參與,順其自然才好!”
“那是自然!”紀瑤一副不屑作弊的模樣,“我近來還聽聞一事,仲府的另一個女兒——仲承華,和前不久新上任的禮部侍郎趙鴻文的兩個兒子,糾葛在一起了!你猜如何?”
齊天一邊有些抗拒和紀瑤談論他們女子之時,一邊又不自制的有些好奇,只別扭的問,“如何?”
紀瑤一副八卦臉,又往前探了探身子,“聽說,她和趙鴻文的嫡子趙右普關系走的頗近,但是趙鴻文看不上她庶出的身份,雖礙于仲承仁的面子不曾多說,但是外邊都在傳,說趙家上仲府提親,卻是說給庶子趙右幅……”
齊天不想再聽女兒們的官司,只眉頭壓低抱怨著,“紀瑤,你開口閉口不離仲府……可是還念著仲承仁?”
紀瑤坐直了身子,補在與他相談,心里揶揄,真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正因為仲承仁推脫不來公主府心里琢磨,他還上趕著提他!
“紀瑤,如今你身份與從前相去萬千,你大可不必再管仲府那攤子……怎么還把仲府的庶子庶女都提拔起來了?以后你出宮住在公主府……”齊天雖不再嘮叨,但是兩個人都知道他要說的是什么……
宴會收了尾,紀瑤忙不迭的喊來仲承禮,“仲承仁近日在忙什么?”
仲承禮自知紀瑤與仲承仁的關系,但還是如實相告,“今日,長兄確實準備過來,但這種場合,總要……”仲承禮悄悄看了眼紀瑤的神色,繼續(xù)道,“總要帶著少夫人,所以……”
“我知道了……”紀瑤見他神色為難,不需多說也知道的情況,自己還偏要來問……
“對了,殿下,酒樓和衣鋪也修葺妥當,明日可去逛逛?”仲承禮想起太子叮囑,忙問道。
“恩恩……”紀瑤心里想著仲承仁,沒什么精神的樣子。
“那,我先去向太子稟告!”仲承禮看到紀瑤神態(tài)懨懨,便俯身退了出去。
想著仲承仁近來的變化,紀瑤晚飯也沒吃幾口。
第二日一早,齊天便早早騎馬過來,陪紀瑤用了早飯,見她還有些懶怠的模樣,就知道她昨日又失眠了……
“走,我騎馬帶你!”齊天翻身上馬,不管紀瑤穿著裙裝,雖已換掉了繁雜的公主服飾,輕便著衣,但是騎馬還是有些為難!紀瑤忙不迭搖頭拒絕著。
“來吧!無妨!”齊天霸道的俯身單手攔腰勾住紀瑤,將她抱至馬上,不顧紀瑤哀嚎,帶著顧七,策馬遠去,徒留身后的一眾隨從面面相覷。
“也罷,公主有太子殿下相護,自然無事,靜瑜和金菱隨我坐馬車去,其他人留在府里吧!”仲承禮吩咐道。
“我不,我也要騎馬!”金菱話落已翻身上馬,和靜瑜擺了擺手,便追隨齊天等人而去,仲承禮只好搖搖頭,催馬車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