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聽途說中,我發(fā)現(xiàn)家庭,責任,持之以恒,在我的父母中體現(xiàn)了出來。
每天上街擺攤賣雞,四五點鐘起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年初一和大年三十下午到晚上不去擺攤外,其余時間,不論刮風還是下雨,都是每天一個樣。早起,拉車上街,然后忙活一整天。
較小的時候,我老媽還會叫我去看雞。不讓雞從雞欄里飛出來,我很排斥,而且心里接受不了。有時也怕同學看到。怕他們說:你家賣雞的?我內(nèi)心的感覺奇奇怪怪,哎呀!心里很難受。
就像小時候有人說:你家是賣青菜的?哎呀,很難受!
但稍大點時,我就開始理解我的父母了。大冬天,殺雞用的水比冰還要冰,我看到我父母,手都開裂了,但還是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把雞毛拔得很干凈。
我有個校友,然后跑來買雞。閑聊時他說:你知道我為什么老是來你家買嗎?我聽著,沉默著。他接著說:因為你爸媽是將你家的雞,把毛拔得最干凈的。然后我也看了我老媽殺雞,真的連雞身上的汗泥都搓干凈了。
這也應(yīng)證了我爸曾經(jīng)對我們說的話:有些事不做就不做了,要做就把它給做好!所以我做事情老是會想,做就做好它吧!不要留太多手尾。
說起來,我爸以前其實也跟現(xiàn)在的農(nóng)民工一樣。大概二三十歲時是一名工人。也是非常辛苦的礦井工人。很多工程他都做過。每天下礦井,一次扛兩包水泥。礦井的環(huán)境,我雖然沒有去過,但肯定熱,也潮濕,說不定還有灰塵和塌方的危險。
但是我沒有聽他說過,以前他是怎樣辛苦過來的。也沒說過礦井里什么環(huán)境之類的。但我聽他說過一件事,而且還有點開心。他說,一個礦井,雖然很危險,但礦友都會相互轉(zhuǎn)告。說哪里可能有危險,不要去。我估計那個礦井以前可能是塌方,死過人的。
我聽他說過最多的就是他做工程的事。估計也挺自豪的,他說,他曾經(jīng)帶了一個團隊,三個人就做了以前十二個人的事。工程量是一定的,所以款項也是一定的,所以他說,那時候自己工資非常高。不過想想,三個人做十二個人的事,除了分配得當,辛苦是肯定的。
在八九十年代,我爸可以在一兩年賺到十幾萬。而且不打折扣,我想,有些事肯定也很不容易。
包括到他現(xiàn)在六十多歲,都還在忙活,干勁并不比年輕人差。每年農(nóng)忙時還在檢修機器。六十歲,還一如既往地扛花生,背花生。老驥伏櫪,志在千里。我想,很多勞動的品質(zhì)和習慣,估計從一開始就養(yǎng)成了。
有些事也是沒錯的。有人說選擇和腦筋轉(zhuǎn)得快,比什么都重要。但是我一直接觸到的父親,曾經(jīng)對我說:你的小聰明,不值一分錢。我有時也只是想說:半折也可以。不值一分錢反而會更好。有言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父親是對的,一個人的勤奮努力等品質(zhì),一定是一個人能成人的基礎(chǔ)。沒有諸多品質(zhì)的堆疊。我想,很多事也就沒得選了。
未完待續(xù)!
油料飛飛走
我爸其實沒教過我們什么,但每次教我們,對我而言都意義重大。很多東西他都潛移默化的感染了我們。我覺得,這可能就是我父親偉大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