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其他合作公司,亞鹿和他家的長輩都會到場,算是一次國際交流?!惫饶仙o她解釋一番。“昆曄和傅迪都在,放心?!?p> “我不放心的是你這匹狼!”
谷南升笑了下,“那到時候安排你和亞鹿姐姐住一間?”
宣嫆喝完水,“那還是和你一間吧?!?p> 谷南升應了一聲,就掛斷電話。
午飯依舊在食堂用餐,不過幾天而已,等結(jié)束這段時間的管理,給宣嫆發(fā)一份五百的轉(zhuǎn)賬,就足夠她老實一陣子了。
下午的工作就只是把這家工廠的資料全部整理和分類,等到他打電話過來,不過只是3點多,說是還要有其他準備,就早些。
三點多上了車,和老媽發(fā)了信提醒,而后就關了手機,抵達他所在的美容院,進門就上了電梯抵達4樓,頂樓全層只為三人服務,谷南升,陳于林,還有宣嫆。
衣服就根據(jù)影視作品的形式,造型助理拉著幾個移動衣架到她面前,造型師是國際友人,隨身一名女性翻譯,也有男性,根據(jù)客人的要求和性別選擇人。
谷南升等她到就一句今日造型重點,“包臀裙,深色系,遮點她的小肚子?!彼陌l(fā)音是英式的,學校里的美式英語她都不太行的情況下。對于英式,更是聽得一頭霧水,轉(zhuǎn)過頭看鏡子里的他。
“好的谷總?!痹煨蛨F隊就忙活起來,多條素色、碎花、花邊款式包臀裙,一同掛在一輛衣架上。她的三圍早被他用手掌試探著測了個大概,數(shù)據(jù)不算太準,而這提早的時間就是用來修改的。
衣服合身,再商量妝容與發(fā)型,重點只有端莊大氣,至于她自身是否能保持,看情況再提醒。
厚涂最艷紅色于唇上,宣嫆揚唇一笑,造型助理給她披上外套,噴了香水。
她抬起衣領聞了幾口,“小學書法課上的筆墨味?!?p> 谷南升站在她身側(cè),“發(fā)尾也加了點,雨天過后的涼意?!?p> 宣嫆想聞,谷南升拉住她摸頭發(fā)的手,“盤發(fā)了,別動?!?p> 她應了一聲,又覺得哪里奇怪,“這兩種氣味混在一起,不會串了?”
“下雨天寫字,又有什么問題?!惫饶仙哌h些看了下。“正宮的色調(diào),配著這衣服的暗沉,今天就別和傅迪一起鬧了。”
“嘖?!毙麐捰悬c不樂意?!澳沁€不如不參加呢,你現(xiàn)在找個其他的女伴應該來得及?!?p> “提醒一句,和明星只是玩弄,和商界女性,那就是珠簾合璧?!笨粗龑@詞有點疑惑。“到時候她就是外界的正宮,你只能是養(yǎng)在籠子里的金絲雀。”
宣嫆又問,“那今晚如果找的是商界,就是你說的那樣?”
谷南升點頭。宣嫆想了會兒,“那還是忍著點吧,時間不能長!要不然堅持不住?!?p> 谷南升點頭,“晚上得把手機關了,給家長發(fā)個信,可能不回去了?!?p> 宣嫆應了一聲,只是和母親發(fā)過去“連夜要去總部辦事,到時候住員工宿舍,明天看情況回不回。”發(fā)完他就拿過手機,關機,交給入門的人。他和陳于林的也一樣。
陳于林不和他們一輛車,獨自一人伴著公司的當紅藝人,共乘一車,前往。
宣嫆坐在車里,看著腳墊和頂上的樣式,“這是專門用來拍照的吧?”
谷南升在車上還弄著筆電,對她的提問卻是聽入耳,“嗯,那些明星也是這樣,公司刻意安排幾輛車只為出席這種場合,一來是背景襯托著人好看,二來也是展現(xiàn)公司的實力,吸引應屆生加入?!?p> “應屆生指的是那些學院的?”
谷南升點頭,“你也知道,這種學校一班上有幾個是非素人,大多數(shù)進到話劇院,其余的要么進入偶像團體選出來,要么就是本身實力強,大學期間獲得的資源足夠讓他離校后發(fā)展。UP的經(jīng)紀公司招進來的很多都是后者?!?p> 聊天間,車輛行駛至領域,司機提醒后,谷南升將筆電放在后座,拿過她的外套,兩人都解了安全帶,她彎了腰,給她披上。
“雙腳斜放著,腳尖勾起來?!惫饶仙嵝训馈?p> “我知道那個動作,高中禮儀課上教過?!毙麐挵涯_放好,雙手下意識搭在一旁。
谷南升見此笑了下,把她的一只手拉過來,“手就不用了,牽著我的手就行。”谷南升握住她的手,下意識摩挲起來。
車輛緩緩駛?cè)?,最后那段是通暢的一整條,谷南升句,“微笑,然后我先下。”
0..7
谷南升越過她下了車,落地后伸手牽她下來,商業(yè)和財經(jīng)記者的著重點在他,娛樂和社會新聞記者的著重點在她,沒有影視作品里的閃光燈刺眼,道路兩側(cè)也有專業(yè)的安保人員控制他們的行動,宣嫆只是抿嘴微笑,沒再有其他反應,整個人木木的。
進到里邊,場內(nèi)侍者送上兩杯紅酒,還有一份是專為酒精過敏備的葡萄汁,兩種顏色看起來沒啥區(qū)別。他拿了紅酒,又拿了一杯葡萄汁。傅迪早知道兩人的入場時間是這點,交際同時又關注著入門者,見到谷南升,和周圍人說了聲走過去。
上下打量一番宣嫆,又轉(zhuǎn)頭對谷南升道:“這搭配,就算是要把她公布于世也不至于老個十來歲吧。”
“臉型適合,身材適合,衣服也能拘束她的動作,今天的場合可別惹她,鬧起來回家可是要斷個手腳啥的?!惫饶仙嵝训?。
傅迪揮手。
谷南升剛開始帶著她穿梭于場內(nèi)各地,高中課程都是教她們碰杯時需要將位置放低些,到了這里,雖然身邊有他,可她的下意識動作依舊如此,谷南升便在每次的交際中給她抬了下手臂。
交際完幾個想找點資源的,帶著她站在角落里,“高中的課程是職場新人,無法對接現(xiàn)實情況。這個場合里是你作為高位者俯瞰他們,敬酒可以謙卑的以平輩相交,或是我的伴侶,高出一階。高位不習慣就杯子斜舉,輕碰一下,不卑不亢?!闭f累了,喝一口酒水?!袄?,陳于林這兩位隨意,或是他倆自己教你。”
宣嫆點頭,只記住了一點,杯口斜著,舉平就行。
見著亞鹿過來,谷南升和她提醒一句,去了他們家族那邊,與最中間那位老人交流。亞鹿走到她身邊,“腳疼不?”
宣嫆試了一下,“厚跟,不算太疼。你可是第一個問我腳的人。”
“這么跟你解釋吧,谷南升的地位處于金字塔頂端,而且他的身邊還有昆曄和陳于林。昆曄在我們那邊是除家族企業(yè)和官方之外的商業(yè)圈第二人。有谷南升相伴,在場眾人除了對你尊敬,再無任何情感可以表達。”
宣嫆點頭,“我好像找了個實打?qū)嵉陌钥偂!?p> “小說里,霸總這兩字與豪門是平等的,他比這個階級再高些?!眮喡菇忉尩母敿毿?p> “所以,你們是‘甲方爸爸’這個詞的最高領域,他們和你們只存在合作關系,位置只差一步之遙,但又以你們?yōu)樽??”宣嫆想了個詞。
亞鹿想了會兒,“我這邊是我這一個家族,但他,是他這個人?!?p> 兩人聊了半天,傅迪給她拿了一盤子過來,“餓的話吃點餅干還有乳酪面包,莊園把所有吃食調(diào)整成了試吃品的大小,不沾口紅。然后這個小龍蝦尾味道有點大,只允許吃這一份,等晚上9點多才可以吃多,其他東西就別想了?!?p> 宣嫆接過,“為什么酒會還會有小龍蝦這一選擇?”叉起一塊,咧嘴的吃了幾尾:“水煮的,還有點腥。”
亞鹿看傅迪,傅迪用英語向他回復,“最近忘吃藥了,看樣子去房間得給她點份麻小。”
亞鹿一知半解的看了他許久,回過神來,谷南升朝著這邊走來。
他的酒杯剛放下,傅迪就沒影了?!斑@人,不出點事就不行?!?p> 宣嫆看他,“你好像有點惱。”
谷南升沒掩飾,點頭,“這種場合,稍微一點動作就是頭條,不怕公關壓不住,就怕你備受關注。”他做了個手勢,宣嫆把牙齒露出來,看完點頭,合上。
在這歇息一陣,又回了中央些的位置交際。這個點又是明星的入場,一些來見世面,和家里實力介于傅迪位置的移步到室外。
不過三四輪的接觸,宣嫆的腳就有些受不住了,看著室外的喧鬧,傅迪站在河道小橋上看這一切時,宣嫆把單手舉起端酒的動作改為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臂上,很細小的動作拉了拉他的袖子。
谷南升低頭看她,見到星星眼的哀求的表情。嘆了口氣放下酒杯,而后按住她的肩膀向那片人造景觀園走去,“我陪你過去,再激動,也不能失了穩(wěn)重?!?p> 宣嫆嘆了口氣,想說什么。但又聽到他那句,“聯(lián)姻還是金絲雀明星?”
宣嫆噘嘴氣惱,“你就只知道威脅了?!?p> 走的是側(cè)邊服務員送餐的小門,上了橋,把她安排到傅迪身邊,“你倆都老實點?!?p> 兩人做了個同樣的手勢,谷南升不管她會不會激動,到時候報道的肯定是傅迪身邊之人。
回到里邊,國內(nèi)外的導演相繼與他招呼握手,昆曄也忙著應付,兩人眼神交流,便懂了彼此的意思。
一個問,“她和傅迪在外沒事?”
一個答,“那能怎么辦,總比在這里邊莫名來一聲慘叫的好,再說了,她一激動,傅迪陪著上頭條,管他那么多?!?p> 室內(nèi)與那個圈子有些關系的人都被相應的公眾人物包圍,或是阿諛奉承,或是和自家頭牌一起讓給個機會。
0..8
室外的宣嫆被傅迪捏著嘴唇,說句,“防止你激動到尖叫,畢竟來的人還是挺大腕的??诩t上樓還能自拍發(fā)朋友圈,給你留著。”
最開始的幾位只是當紅而已,她沒啥興趣。半小時后,不知道第幾批的車隊進入,下車的全是男星,頂樓到十八線都有,不管有沒有欣賞那位的作品,熱度那些是在的,畢竟某部分人是隨便一個動作就能上熱搜的程度。
傅迪到小橋上的目的是看圈內(nèi)有沒有新的異性,應付家里的同時還能夠找到一些不那么紙醉金迷的地方,尤其是可以帶宣嫆去,就是不知道吃不吃得飽。
有了壓制宣嫆的事,對于那些個新人也就沒什么興趣,不行就讓圈內(nèi)的小導演給自己介紹幾個。
跟著大部隊回到場內(nèi),宣嫆的肚子發(fā)來一聲提醒,谷南升和昆曄屬于是休息時間,站在角落,不過還是有剛到的圈內(nèi)大佬上前。傅迪在場內(nèi)穿梭,看著每一位新人的臉。
科技感,不要!太妖嬈做作的,不要!剛畢業(yè)的……還不如宣嫆呢。嘖,這屆太次了。
逛了一圈,居然沒選下一個合臉緣,真是個稀奇事。
環(huán)顧場內(nèi)找尋宣嫆,亞鹿和他姐姐一起,應該是在認人,過段時間就是他姐姐與異國青年才俊的聯(lián)姻婚禮,這對新人因旅游結(jié)識。亞鹿家里推崇的是擇優(yōu)繼承,兩位小輩的實力旗鼓相當,只是因為亞鹿在大學期間被洛舟戲耍認識了宣嫆,從而和谷南升熟識,為保證家族的產(chǎn)業(yè)穩(wěn)固發(fā)展或更上一層,畢業(yè)當天便是繼承者公布的儀式。以至于家里和谷南升的事都是他去,谷南升也懂這一切,給面子這種事看情況而定,不過大多是亞鹿自己就拒絕了。
見到傅迪過來,亞鹿向姐姐也介紹一句,沒了與她的鄭重交友,只是一種點頭之交,傅家生意都在國內(nèi),國外只是因為他學業(yè)方面的事。
亞鹿姐姐屬于那個國家演藝圈的人,國內(nèi)也有些熟識的。導演類也上來交流,不過只是一兩句就給打發(fā)了,處于繼承者備選的她,愿不愿意與人交際是個人喜好,除非那位本身就是王。
宣嫆在亞鹿和他姐姐來之前是在吃東西。真憋得慌,一顆方形巧克力分成數(shù)塊,用蛋糕叉子一粒一粒放入嘴里,純黑巧,苦的就像是濃縮咖啡的凝固體。
再嘗了一塊巧克力慕斯,還是一樣的純黑巧制作,還是看著精美,吃著就是抑制食欲圣品。
遠處的他看著她齜牙咧嘴甚至痛苦到做出喪尸動作,微笑一下,繞過人群走過去。
還沒抵達,傅迪先一步靠近,把她手里的盤子放下,說了句話,她點頭答應,就被攙扶著下了座位。只是剛邁出幾步,便有一個新晉小花行走不穩(wěn)崴腳,順勢就把手里半杯紅酒潑在了她的裙擺上。她倒沒因為這事做出任何反應,木楞的像是不知所措,從側(cè)后方看到她的嘴型,是在問傅迪身上衣服的價格。
那位小花崴腳扭傷,疼痛讓她驚呼出聲,周圍人也都轉(zhuǎn)頭看去,對此事只是冷眼旁觀。那位小花抬頭看宣嫆,見到胸口處的大片染色,幾秒的愣神,而后就是誰見到都會愛惜憐惜的落淚。
“迪少,對不起,我不小心弄臟了您送的衣服?!?p> 傅迪沒出聲,默默看著,宣嫆咧嘴,嘴唇看不出動作的問道,“她把我當作你的人了?”
傅迪還是沒回答,繼續(xù)看著小花,動靜這么大,他應該也注意到了。
“好好的平地都不會走,貴公司什么時候做起了慈善事業(yè)?”
自己猜得沒錯,就是這速度未免太快了,除非是刻意關注著自己兩人。傅迪微微側(cè)頭斜眼瞅了他一眼,見他滿臉憤怒,倒是一樂。
隨即就有一位中年男子繞過人群到了事發(fā)地,對著谷南升躬身道,“谷先生,這是鄙人公司的新人。”
谷南升沒看他,也同樣沒打算憐香惜玉去扶還斜倒在地上的小花,去到宣嫆的另一邊,牽住她的手,“沒嚇到吧?”
傅迪適時松了和她的接觸,邁開了一步。宣嫆回答他,“沒有,這衣服多少?”
谷南升沒給她價格,反倒是一句,“你賠不起?!毙麐拺艘宦?,在身側(cè)比了個大拇指。
傅迪見狀又靠近,“啥意思?”
“賠不起就不用賠了?!?p> 傅迪點頭。
谷南升再看地上的小花,“還不起來,是打算來個熱搜?”
小花抬頭看他,被他的顏值吸引住,宣嫆也發(fā)現(xiàn)了這點,不過沒理會。
0..9
那中年男子上前把小花扶起,小花的眼神依舊直勾勾的看著谷南升,谷南升的臉色有點陰冷。宣嫆注意到了周圍人的眼神閃躲,抬頭看他,知道這時候自己不能出面,靜靜等候著他的處決。
“既然只是個剛出來的人,想來是沒有什么作品的,也就不會對網(wǎng)絡造成影響。剛才的演技不錯,以后就別演戲了,也別想著再回圈子里,沒那個位置留給你。身材還行,當個模特吧,”
聽完這話,那中年男子松了口氣,沒封殺就是喜事。細微動作提醒小花,小花道了謝,離開了。
只是轉(zhuǎn)身時,還看著谷南升,像是等他開口要寵點什么。
寵點什么?宣嫆想了會兒,再想到這個圈子與那些大佬的事。低頭微笑,看樣子真要有妹妹了,還是姐姐?
見她微笑,谷南升俯身看她,“高興什么?”
“可以被大眾知曉的,BOSS寵幸藝人?!?p> 谷南升回正身子嘆了口氣,“你想要我這樣做?”
“那位的意思難道不是這樣?”宣嫆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
傅迪這時才又過來,“那你選錯對象了,我會,他和昆曄從我認識以來就跟個和尚似的,異性勿擾?!?p> 宣嫆轉(zhuǎn)頭看他,傅迪和她對視,知道了她的想法,“想多了,只是怕你鬧,要不然早就退圈了?!?p> “鬧什么?”宣嫆繼續(xù)看著傅迪。
谷南升回道:“沒什么?!倍笥謱Ω档系??!澳闼退先ィ@孩子到了陌生環(huán)境容易迷路。”
傅迪應了一聲,宣嫆就被他攙扶著出了這個廳子,隨著侍者的指引到了電梯廳。問了侍者她所在樓層,就讓人做自己的事去了,看著她在電梯門前搖晃著身子,擺出各式雜志封面的姿態(tài),拿出手機在鏡子前晃了晃。
“你怎么有手機?”宣嫆沒回頭,繼續(xù)玩著。
“你沒有?”傅迪說完下意識看了下她的裝扮。“忘了這茬了,到房間讓司機給你送來?!?p> 宣嫆點頭,電梯到了,進到里邊,她沒在里邊扭捏。到了樓層,剛出電梯,就當著他的面把高跟鞋脫了,想著這莊園的從開業(yè)以來的服務對象,和背后的那位大人物,就沒了注意的話語。
路過甚至送餐的侍者對她的光腳在走廊上,只是做出相應禮節(jié)的躬身,再是附和一句,“祝你體驗愉快?!?p> 她到了房間門口,傅迪一直快步跟著,隨手招呼樓層管理給兩人刷卡進入。
屋內(nèi),宣嫆像是顧及他在這,把鞋擺正放在側(cè)邊。直接跑去沙發(fā)上跪著,趴在靠背上。傅迪走過去,“去主臥把這妝容拍照留戀不?”
宣嫆抬頭,點頭答應了,不過這腳踩著高跟實在累,休息了好一會兒,才又起身,去了主臥,被子中央竟是有一套毛巾做的天鵝,拿過傅迪的手機,先拍了幾張,而后再倚靠在床上,各類雜志上的姿勢,少了藝術,多了拘束。
應該是累了,兩三張照片,五六個姿勢,就沒了興趣,發(fā)個朋友圈也夠了。去門外穿了拖鞋,是谷南升額外安排的,一雙全包棉拖。
去了洗手間,卸妝水、洗面奶、水、乳液,應有盡有。卸妝倒是容易,就是那睫毛……喊了他幾聲,得到答應聲就問道,“蒼蠅腿怎么卸?!?p> “啥?”傅迪聽到這稱呼站起身走到洗漱臺前。“蒼蠅腿?”
宣嫆指著睫毛,“蒼蠅腿。”
“摘下來就行。”傅迪拿了一片倒上卸妝水遞上?!耙勒瘴夷切┡笥训氖址ǎ际窍劝磶酌?,然后順著紋路揉干凈?!?p> 宣嫆應了一聲,試著。卸了全部,又累了??粗菢?,傅迪無奈的嘆了口氣,隨手拍了照,發(fā)給谷南升。緊接著,又打電話給她的手機,司機接起,“夫人?”
“我是傅迪,房間為3209,把他倆的手機都送上來。”
司機應了一聲,等她在衛(wèi)生間里“呸”、“噗”的把妝容卸了干凈,又加了一層水和乳液后,房門敲響,傅迪開門。
關上門,傅迪就是一句,“餓不餓,要點吃的?”
宣嫆敷了張面膜,手上不停揉搓,像是在用剩下的那些精華液。
“剩下的沒啥用,到時候有點情況礙事?!?p> 傅迪剛說完,宣嫆就蹦起,手指著他進到衛(wèi)生間,紙巾擦干乳液,就忙碌著。等出來,就得把手徹底洗凈。
傅迪在沙發(fā)上看著這酒店的房間餐單,聽到她過來,順帶著有甩手的聲音,茶幾上抽出一張紙向后遞給她。
0..10
宣嫆接過擦干,“把你嘴閉上,烏鴉嘴!”說完翻了個白眼,紙一扔,坐在沙發(fā)上,腦袋向后仰,搭在靠背上?!跋牒命c什么了嗎?”
“吃得太多,你來?!?p> 傅迪舉起平板,她正好直視,抬手滑動看了一陣,他的手酸的換了一只,活動了下。
“算了你自己點吧?!毙麐捒此郏膊缓靡馑荚僮屓私o自己伺候。
傅迪點頭,盤腿坐著,放了個枕頭,再放手機,“小龍蝦要哪個口味的,我這建議你拼盤,蒜香和香辣各來幾斤怎么樣?”
宣嫆來了興趣,手一揮,“繼續(xù)。”
“牛蛙和剁椒魚頭選哪個?”
宣嫆想了會兒,實在難選,沒給回答。傅迪看了她一眼,微笑著問道:“泡椒牛蛙,4-5只的量。魚的長度延伸到肚子上拉籽的那個點上,然后再做?”
“牛蛙里萵筍多放些?!毙麐拰嵲谌滩蛔⌒σ?,索性把面膜摘了,扔了洗漱去。
傅迪給樓層管理打了電話,轉(zhuǎn)接到餐廳,說了他點的和她要求的。再是他們每間房一壺蜂蜜水和溫水,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結(jié)束,也不知道回來時候的醉意怎樣。再加上亞鹿是家族里德高望重那些人全都來了,沒人敢強迫他們喝酒,可禮節(jié)還是得做,這樣算下來酒肯定要喝不少,提前放著也是東家的待客之道。
谷南升的房里除了這些,傅迪又額外要了一壺金桔檸檬水,和他點的菜一起送入房間。飲料是先做的,等所有進到房間,端上餐桌,飲料里的冰融化是在等候電梯時,再經(jīng)過電梯送到房間,恰好就是口感最好的時候。
這一層房間是最豪華的,餐桌大小夠5-6人同時用餐。點的每份餐的盤子不小,還有莊園另外做的兩份龍蝦面,這張桌也是剛好能放得下。兩個矮腳杯倒了半滿的檸檬水,戴上手套,吃起了小龍蝦。沒到季節(jié),但這一份還是相當不錯的。另外兩個也都吃了許多,最后是因為吃累了,剩下了一半。
休息時間,陳于林也到了這間房里,進門就聞著屋內(nèi)的香氣,徑直朝餐廳走去,手套備了多份,陳于林把傅迪的位置收拾了一下就吃著。大廳的酒他喝了不少,吃了一小點就飽了。
跟兩人一樣,換了浴袍就抱著靠枕團在沙發(fā)上,剛坐下,見宣嫆看自己,就回了一句他的情況,“昆曄和他的地位太高,就算有事提早退場也得等舞會結(jié)束,應該還有半小時。”
宣嫆只是點頭而已。
就在沙發(fā)上看著影視作品等候那幾人,時間太晚,宣嫆就在沙發(fā)上睡著了,等陳于林注意到,已經(jīng)是蜷縮的姿勢,輕聲喊了傅迪幾聲,沒回應,直接丟了紙巾過去,傅迪接住轉(zhuǎn)頭看他。陳于林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指宣嫆和電視。
傅迪按了靜音,陳于林走過去,拍了拍她幾下,只是一聲“嗯”的回應。去到房間,看了一眼,這里不像谷南升安排的那么多,只得出來把她人給抱進去。
出門去自己房間拿了包里預備的星星燈,插在另一邊,開著暖色燈光。
出門見著傅迪還是那樣坐在沙發(fā)上,去了餐廳收拾殘局。深夜時候,昆曄是被谷南升和亞鹿一同送回來的,已經(jīng)睡著了。傅迪打了個哈欠,出門去到自己房間。陳于林還待著,照看幾人。
谷南升去浴室洗漱一番,醉意上來了,穿著浴袍跌跌撞撞的去到房間。睡之前還是照常給她脫了衣服。
近天亮時候,那位小花敲響了房間的門,傅迪也在這時候到房間門口,小花見到傅迪,知道是和谷南升親近的人,裝著醉意,和他鬧了起來。
傅迪朝里邊喊了一聲,“陳哥,有人門口鬧事!”
屋里的人開門,是昆曄的助理,只讓傅迪一人進門,小花被擋在門外,席地而坐就是一陣鬧。
等聲沒了,陳于林開門,冷眼看她,“鬧夠了嗎?鬧夠了回自己房間去,我不信你的經(jīng)紀公司沒給你安排。還是你的地位不夠,不足以讓公司給你花錢?”
小花迅速站起,佯裝不穩(wěn)向陳于林倒去,陳于林伸出一根手指,按住她的額頭?!澳懿荒芎煤谜局荒苷揪头鲋鴫?!”
“先生,我有事找谷總?!?p> 陳于林點頭,讓她進門了。
客廳沙發(fā)上坐滿了人,亞鹿和他姐姐,傅迪喊了洛舟來打游戲,是凌晨抵達的,出門吃了頓燒烤。讓洛舟等候在谷南升屋內(nèi),說是拿東西,再回來就是小花在外鬧,進到屋內(nèi)直接兩人湊局。
看著屋內(nèi)眾人,小花更是來了想法。參加宴會的路上自家老板就說過,只要能進這宴會廳的,有國內(nèi)外知名演藝圈大佬,有國際第一版財政雜志封面人物,還有某區(qū)域百年世家主家那一脈的。
0..11
再沒了門外的無理取鬧,甚至連醉酒的戲都忘了演,站在沙發(fā)側(cè)邊,向眾人躬身,“打擾各位了。”
亞鹿出于禮貌,對她應了一聲,其余人再無反應。甚至陳于林把她交給他們,刻意去餐廳把小龍蝦肉剝出來,放在打包盒里,過濾了湯汁倒入,冰箱里保存。
剩下的那些也是他吃完向樓層管理要了幾只打包盒,不是外邊買不到,是不知道她的意思。傅迪和她一起吃,早就飽了,沒有吃夜宵的習慣。洛舟本就是睡夢中被洛舟喊來,在來的出租車上還打著瞌睡,更別說到了這還能吃這么油膩的東西。
小花呆呆的站在原地,眾人都在弄著自己的事,唯有亞鹿的姐姐,一邊被亞鹿按摩著腳丫,一邊斜躺著抬眼看她。
“嘿,叫什么名字?”
小花沒反應過來是在叫自己。
“說你呢,女孩?!眮喡菇憬憧此琅f那樣,打了個響指,小花轉(zhuǎn)過頭來?!敖惺裁疵??”
“我叫劉岑珠,藝名,岑茉,米思雅前輩?!?p> 米思雅點頭,手指勾了勾讓人過來,劉岑珠走到她面前,隨著米思雅的指示蹲下,米思雅認了臉,點頭。
又側(cè)過腦袋問幾位,“對這位小朋友有什么想法嗎?”
眾人皆是搖頭。
米思雅回過頭看她,“不好意思啦,我們這里男士朋友對你都無任何的欣賞。所以,請說你來這房間的目的?!?p> 劉岑珠想了會兒,“米思雅前輩,我來這是因為谷南升,谷先生?!?p> 米思雅點頭。陳于林來到這地,坐在洛舟和傅迪那側(cè)的扶手上,擦著手回答,“他啊,正抱著女兒睡覺呢,要見人,等到天亮吧。”
劉岑珠點頭,“好的,陳先生?!币苍诿姿佳诺氖疽庀?,站起身。
眾人還是忙著各自的事,她在這就是一個透明人,就是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刻意的。
站了半小時,踩著恨天高的劉岑珠腿部出現(xiàn)了不適,卻不敢動彈一分,同為女人且是這個行業(yè)的米思雅注意到了她的神色,“腳疼就脫了?!?p> 劉岑珠本想說還能堅持,可膝蓋傳遞的感覺讓她沒再堅持,雖然地板有點涼,但踩著平面的感覺真好!
米思雅和亞鹿吩咐了一句,除了傅迪和劉岑珠,在場的人都聽得懂,“給這小孩拿雙棉拖鞋,女孩站地板,容易體寒?!?p> 亞鹿愣了會兒,米思雅見他沒反應,拿腳踢了他一下,亞鹿應了聲,去到這層管理者區(qū)域,要了一雙最大碼的女士拖鞋,放在劉岑珠面前。
她道了謝,穿上了。
幾個小時的站立,即使是平地,那也累得很,再加上昨晚只喝了酒,還有控制飲食,到了這時間,有點頭暈眼花,低血糖了?
還沒反應過來,就暈倒在地。扶她的是亞鹿,在場幾位男士也只有他可以和異性靠得近,家族繼承者,未來必然是與平等實力的那位共度余生,或許只是相敬如賓,又或是心動之人,但沒可能是這個小花。
亞鹿和他姐姐的工作助理是遠親,就坐在正中間的沙發(fā)上,中間位置有個類似茶幾的硬塊,不用時可以隱藏在沙發(fā)靠背上,助理就依著亞鹿的意思在這工作,主要也是有部分內(nèi)容得征求他們的意見。
起身給她讓了沙發(fā),亞鹿照著米思雅的指示給劉岑珠蓋了一條毯子。
劉岑珠早就醒了,在米思雅吩咐亞鹿的時候。有了點意識,又知道自己身邊圍著哪些人,假借著難受勁,換了網(wǎng)絡上“嬌妻”那樣的睡姿。
米思雅看了一眼便揚唇一笑,走到傅迪那邊,“對那位有興趣嗎?”
傅迪抬頭看她,見她手指劉岑珠,用英語問她,“怎么,你要讓我推她?”
“就是問你有沒有興趣?!泵姿佳乓灿糜⒄Z回他。
“我現(xiàn)在對洛舟有興趣?!备档险f話同時看著洛舟,洛舟警惕抬頭,回過神來嫌棄的“咦”了一聲,起身走遠了兩步。
“躲啥呀?!备档掀鹕碜プ∷男渥??!澳愕膽?zhàn)2把我的角色給ko了,光這一條,我就必須跟你好好說道說道!”
眾人皆是一笑。陳于林進到昆曄的房間里,看了一眼他的情況,應該是醒過來一次,去到房間衛(wèi)生間的地上有些許嘔吐物,房間的內(nèi)線電話打給前臺叫了保潔。
而后便一直在屋內(nèi)等候,昆曄其實醒了,迷迷糊糊的,也樂意被人伺候著。
等到保潔清理完,昆曄就將自己平躺,陳于林連忙阻止,他卻開口,“沒事,我醒著?!?p> “醒著還要我伺候你擦個臉?!标愑诹终f是這樣,卻還是給他蓋好了被子。
“這不挺樂意的嘛?!崩闲氐馈!耙荒憬o我拿個桶來,惡心勁還沒過,胃里翻江倒海的?!?p> 房間里衛(wèi)生間有一臉盆,就給他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