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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44,我是太子朱慈烺

第006章 錦衣跪山呼效死,玉璽遞托付大明

  只見朱慈烺眼睛一瞟,肅立一旁的駱養(yǎng)性當(dāng)即會意。

  一撩袍服,便跪倒在地,朗聲答道:“臣駱養(yǎng)性,率錦衣衛(wèi)上下并東宮六率,恭請?zhí)拥腔?,愿為太子肝腦涂地,必為大明之復(fù)興,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愿為太子效死!”身后錦衣衛(wèi)隨即拜倒在地。

  朱慈烺聽著身后山呼般的效死之聲,很是滿意,三年耕耘,總算沒有白費。隨即稍稍抬手,示意眾人起身,而對著對面的崇禎帝說道:“父皇,這個答復(fù),你可滿意?”

  滿意!

  能不滿意嗎!

  駱養(yǎng)性那是在表忠心嗎?那是在秀肌肉好吧!不僅是錦衣衛(wèi)全員倒戈,就連東宮六率也全數(shù)倒戈,如今的宮城怕是已經(jīng)盡在那逆子的掌控之中。

  不過,看著底下一片的拜倒之聲,還是在自己這個皇帝面前。崇禎也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這個好大兒比自己要強——至少在籠絡(luò)人心方面。

  想著想著,崇禎帝的臉盤不由得一陣陰一陣晴,終究似是想通了什么似的,頹然地靠在椅背之上,說道:“便交與汝去施為吧!看你能造出個怎樣的大明。”

  言罷,又溫柔地看向一旁的周皇后,眼中狠厲之色盡去,只留一片的溫柔:“只是苦了你了,從此一個人在這亂世?!?p>  心有靈犀的周皇后一邊撲簌簌地落淚一邊就往崇禎帝的懷里頭鉆。

  顯然,自己的便宜老爸誤會了什么。

  朱慈烺搖著頭打斷這份溫馨道:“那個啥!父皇,就退個位而已,不用搞得那么生離死別的?!?p>  聞言,崇禎夫妻雙雙轉(zhuǎn)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朱慈烺,倒是把我們的朱大太子看得有些心里毛毛的了——這年頭造反還有留一手的嗎?

  輕咳了兩聲,以緩解剛剛的尷尬,朱慈烺隨即繼續(xù)說道:“父皇且安心養(yǎng)老,便是這帝位,兒臣也不染指。只是,請父皇交出天子印璽而已。”

  “你就不怕?”崇禎有些驚訝地看著朱慈烺。

  “怕?”朱慈烺搖搖頭,有些諷刺又有些自嘲說道:“若非父皇眾叛親離,兒臣豈能得逞?!?p>  隨即臉色又是一正,頗為認(rèn)真地說道:“若是大明在兒臣手中重?zé)ㄉ鷻C,兒臣有何懼之?若是大明在兒臣手中不能重現(xiàn)光明,兒臣又何必懼之?”

  話雖如此,朱慈烺不下死手的原因卻也不僅僅如此。

  且不說朱由檢這個皇帝對自己還真算是不錯了,生下來第二年就被立為了太子,成長過程中前朝風(fēng)雨飄搖,可是崇禎依舊關(guān)心著他的學(xué)業(yè)、身體,更是從未將前朝的怒火帶到后宮之中。

  特別對于他這個太子,崇禎更是著力的培養(yǎng),否則也不會輕易讓朱慈烺接觸到外官,更不可能聚集起如此大的一股力量。

  更何況,若是真的將崇禎帝給那啥了,他要如何面對自己的母后和兄弟姐妹們呢?總不能一股腦兒將母后和兄弟姐妹們一并處理掉吧!

  即便拋卻掉親情部分,朱慈烺也不能下手。

  首先,“殺父弒君”的名聲,朱慈烺擔(dān)不起,一旦背負(fù)這個名聲,別說什么借用明朝正統(tǒng)收攏人心了,恐怕很快就會遭到全體士人的唾棄。

  其次,崇禎帝如今是聲名狼藉,但時移世易,大明再怎么說已經(jīng)立國兩百余年,在很多人的眼中仍是正統(tǒng)地位。而歷史上多爾袞甚至特意祭奠崇禎,甚至以為崇禎報仇的名義討伐李自成、南下江南,目的就是收攏民心、減少抵抗。

  想象一下,若是再多爾袞打著為崇禎報仇的口號來攻江南時,崇禎帝在城門樓子上一站,不說立時令其退兵吧,至少也是士氣大損。當(dāng)然,前提是要給多爾袞造成崇禎帝已死的假象。

  而這正是朱慈烺接下來要做的諸多布置之一。

  聞聽著自己兒子的豪言壯語,崇禎不由得站起身來,恍然幾乎忘卻了自己的好大兒正在逼宮,朗聲說道:“好!”

  倒是把朱慈烺給驚了一跳,雖然不知道崇禎帝這個“好”有幾分真情,幾分假意,但既然他愿意配合,朱慈烺也愿意繼續(xù)扮演著“父慈子孝”的角色。

  還不待朱慈烺開口,那邊崇禎帝便已經(jīng)吩咐著身旁的王承恩:“把朕的璽印拿來?!?p>  剛剛還匍匐在地面上的王承恩聞言抬頭看了一眼一臉堅毅的崇禎帝,隨即緩緩?fù)顺?,在駱養(yǎng)性和幾名錦衣衛(wèi)的跟隨下前往取印。

  而殿閣之間隨即又陷入一片沉默。

  不多時,取印的王承恩便已回轉(zhuǎn),雙手捧著一個方盒,來到崇禎帝的面前,雙膝跪地,將寶盒高高舉過頭頂。

  朱由檢單手輕輕撫摸著寶盒,隱約間仿佛又聽到了那日兄長沉重的囑托,心中不由得一酸,終究是沒能為兄長守住這萬里江山?。∧﹃找拱橹约旱啮探饘毢?,一行清淚在朱由檢的眼中打著轉(zhuǎn)轉(zhuǎn),但他明白,縱有萬般的眷戀,事已至此,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朱慈烺卻也沒有打斷他的父皇,靜靜地等候在一旁,宛如一個孝子。

  良久,朱由檢似乎終于緬懷完畢,長嘆息以掩涕,終究緩緩揭開寶盒,露出其中美玉雕成的皇帝之璽,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之下,熠熠生輝。

  隨即朱由檢雙手托起玉璽,而一旁的朱慈烺也立即跪倒在地,雙手平舉頭頂。

  很快冰涼的觸感通過手指傳到腦海,緊接著一股子氣力壓在了朱慈烺的雙手之上。

  “此印千鈞重,望汝善珍重!”這是朱由檢對自己逼宮的好大兒最后的囑托,宛如十?dāng)?shù)年前在兄長床榻前聽到的兄長的囑托。

  “是!”朱慈烺干脆利落地答應(yīng)道。

  聽著自己兒子堅定的答話,朱由檢也似乎終于放下了心中大石一般,再次癱坐在了位置之上。不待朱慈烺起身詢問,朱由檢便揮一揮衣袖,頗有些意興闌珊地說道:“去吧,大明還等著你呢!”

  一場驚心動魄的權(quán)利交接隨即在波瀾不驚的玉璽的傳遞間,畫上了一個完美句號。

  而等待著朱慈烺的卻是更為波詭云譎的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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