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吧,別拘束?!睏畛綌[了擺手,笑著說道:“我這次找你來了,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詢問你一下,你只要如實回答就行了?!?p> 小蝶猶豫了片刻,才緩步走到石凳上坐了下來,但也只坐在了石凳的邊緣,離楊辰稍微有點遠。
她低著頭,沒有看楊辰,等待楊辰問自己話。
“小蝶,那封信是誰給你的?什么時候給你的?”楊辰盯著小蝶,問道。
“是在早上奴婢來府邸的路上一個陌生人給我的,奴婢并不認識他,他只說了要把這封信交給少爺,說這封信對少爺很重要。”小蝶低聲回答道。
“少爺,是不是奴婢做錯事了?”小蝶有些忐忑的抬起頭來看向楊辰,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不不,你并沒有做錯什么?!睏畛娇粗〉臉幼右荒槻恢榈臉幼訐u了搖頭:“你沒做錯任何事情,我只是有點好奇,這份信到底是誰給你的罷了?!?p> “你不記得給你信的那個人長得什么樣嗎?”楊辰繼續(xù)追問道。
“我看不清他的正臉,他當時戴著一個帽子,臉被帽檐遮住了?!毙〉麚u了搖頭:“只知道他是一個男人,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七八左右,穿著灰色長袍,身形勻稱。”
“好,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楊辰見問不出什么,也不再追問,揮了揮手示意小蝶可以退下了。
小蝶如獲大赦一般站起身朝楊辰行了一禮后便轉(zhuǎn)過身快步離開了。
看著小蝶離去的背影,楊辰的眼睛微微瞇了瞇,眼中閃爍著異樣的神色。
時間很快流逝,夜幕也隨之降臨,天空上懸浮著許許多多星辰,月亮和滿天繁星交相輝映,看上去格外漂亮迷人。
盤坐在床上修煉玄鷹搏天功的楊辰突然睜開了雙目,眼眸之中露出了一抹寒芒,他看著窗外的星空,嘴角揚起了一絲弧度:“今晚倒是個好天氣,宜出行,宜葬娶,更宜殺人......”
說到這里,楊辰站起身,拿出自己放在床頭柜里的手槍檢查了一下后別在腰間,邁步走出房門,徑直朝著府邸的后門方向走去。
他又不是那些頑固不化的武人,自然不會排斥槍械,況且現(xiàn)在都什么時代了,他也不傻,有更好用的工具為什么不用?
府內(nèi),此時幾乎所有人都在休息,唯有兩個護衛(wèi)和幾條獵犬在府內(nèi)巡邏。
楊辰很輕易的就避過了兩個護衛(wèi)的視線,朝著府邸的后門摸去,獵犬是用來發(fā)現(xiàn)外人的,對于楊辰這個主人則是沒有任何警戒性,甚至在看到他后還蹲坐在地上搖著尾巴討好似的看著他。
很快,楊辰就順利的來到了后院的一處墻壁旁,看著這個高達三米的紅墻,他深吸了一口氣,助跑了一段距離后,雙腳狠狠地踩在墻壁上,借助反彈力量,整個人騰飛而起,翻越過紅墻穩(wěn)穩(wěn)落在了后門外的街道上,隨即便快速的鉆入了黑暗之中。
黑夜的街道行人稀少,雖然有著路燈的照耀,但昏暗的燈光卻驅(qū)散不了多少黑暗,楊辰身形在黑暗中就如同鬼魅一般,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快速朝著城南的方向奔馳而去。
一刻鐘后,楊辰來到了一個小巷子的拐角處,在黑暗中看著周圍的情況,發(fā)現(xiàn)并無其他人后,將腰間的手槍取了出來重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后,才將槍插在了腰間。
他幾步就走到前面的一間宅院前,看了看大門口掛著的門牌號,正是信中所說的那戶宅院,楊辰走到宅院的門前敲了敲門。
敲門聲傳出去后,很快,院子里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個略帶沙啞男聲從院子里傳了出來:“誰?。俊?p> “我,楊辰,你們要見的人?!睏畛降恼f道。
“原來是楊辰公子,您稍等片刻,我立馬去通報?!痹鹤永镯懫鹆艘坏缆曇?,旋即,就聽到腳步聲漸行漸遠,最終消失。
片刻后,院子里的腳步聲再次傳來。
“進來吧?!睏畛铰牭侥_步聲響,一道聲音也隨之傳來。
“吱嘎......”
伴隨著大門被推開,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出現(xiàn)在了楊辰的面前,身材魁梧,一股兇悍之氣也隨之散發(fā)出來。
“楊辰公子,久仰大名,請進?!敝心昴凶右怀鰜恚捅笆?,態(tài)度很恭敬。
楊辰?jīng)]有理會中年男子,邁著步伐朝里面走去。
男子見楊辰不理會自己絲毫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在門外看了看,確認了沒有人跟著后,才把大門關上,跟在楊辰身后進了院子。
一進院子里,楊辰看著院子里面的景象,眉毛皺了皺,因為這院子里,竟然還有五個黑衣人分散著站在院子四周,他們看著楊辰臉色平靜,但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卻從他們身上散發(fā)而出,彌漫在院子內(nèi)。
“楊公子,這邊請!”給楊辰開門的黑衣人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引領著楊辰朝著屋子里走去。
楊辰?jīng)]有說話,邁步跟在黑衣人的身后,一直到了屋子內(nèi),來到了正廳之中。
剛進屋,楊辰就看到正廳里坐著一個男人,這個男人身穿灰色長袍,樣貌平平,屬于都到人群中絲毫不顯眼的那種,看起來是三十歲左右,身體健碩,皮膚呈古銅色,眼神凌厲。
楊辰看到這個男子,眉毛微微挑了挑,想來此人就是幕后主使了。
男人端坐在椅子上喝著茶,看著楊辰進來后,他緩緩放下茶杯,目光冷冽的打量著楊辰:“想必你就是楊辰吧?”
“是我,怎么,不準備襲殺我了?反而準備要我為你們做事?”楊辰一臉平淡的問道,語氣十分平靜,沒有半點驚慌。
男人聽到楊辰的質(zhì)問,哈哈大笑道:“哈哈,果真是有膽識,不愧是林婉瑩認得干弟弟。殺人向來是最低級的手法,我是不屑為之的,但之前是我們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現(xiàn)在我們有了更好辦法自然就不需要再動刀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