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施坦因猶如虔誠的教徒:“一個永遠面容慈祥鼓勵學生的師者,一個西裝袖口里永遠插著折刀的紳士,一個生來就要覲見龍王的勇士!卡塞爾學院清繳龍類的最大依仗、最強的戰(zhàn)力!他是詩人、是教育家、是當之無愧的領(lǐng)袖!”
不僅僅是對姜奕不吝贊美,曼施坦因?qū)@位把一生都奉獻給屠龍事業(yè)的校長,他更是說出如詩歌般的頌詞。
曼施坦因看向姜奕,眼里帶著憧憬和希冀,他道:“至于以后的最強戰(zhàn)力,乃至混血種的領(lǐng)袖,估計要靠你了姜奕,我們的S級!”
曼施坦因的描述算是詳細,姜奕得出了一個大概的印象,以后呆在卡塞爾的時間還很長,總會接觸到這位昂熱校長,他有的是機會去了解。
姜奕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茶是好茶,入口流香,配上此刻的陽光算是和諧,但是曼施坦因看向他的灼熱目光愈來愈盛,像是看見了什么稀世珍寶,這讓他感到有些別扭。
“應該沒有其他事了吧?教授”姜奕想靜靜的看會兒風景。
曼施坦因拍著腦袋,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道:“最后一件事情,就是關(guān)于你的選課,卡塞爾開設(shè)了很多課程,包括《魔動機械設(shè)計學》、《煉金化學》、《言靈學》、《古諾爾斯語》、《龍族家族譜系》等等,作為S級,不僅要在血統(tǒng)上壓倒他們,還要在學分上碾壓他們!”
“還有遠在華夏的曼斯教授給我發(fā)了郵件,極力推薦了他所任教的《魔動機械設(shè)計學》!”
曼施坦因大手一揮,像是戰(zhàn)前激勵士氣的將軍,像是下一刻就要發(fā)號施令般。
而姜奕卻保持著平靜,他對這些課程有所了解,全都是為了屠龍開設(shè)的課程。
像是《煉金學》就是來制造煉金刀具武裝混血種,《龍族歷史》就是講述著林則徐虎門銷煙是為了銷毀龍骨,哪國哪代君王其實是一只龍王的故事……《龍族家族譜系》就是各種混血種、龍類的血脈來源,言靈系列。
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嘛,知道了人家的族譜就能分析他血統(tǒng)屬于屬于哪個龍王的分支,言靈的特點什么的,有無具體的弱點,沒準還能拉個遠親什么的……
姜奕道:“教授是我的導師,你有什么安排嗎?”
姜奕并不在乎選擇哪門課程,因為他對任何課程都不感興趣,但精神力強大的他學習能力很強,隨便就能拿滿學分。
曼施坦因興奮的說道:“專業(yè)課我建議你選擇《魔動機械設(shè)計學一級》、《龍類家族譜系入門》、《煉金化學一級》,選修為《古諾爾斯語》和《言靈學》,體育課就選擇昂熱校長的《劍道》,反正你也是耍劍的一把好手!”
即使姜奕不開口曼施坦因也會推薦他學什么課程,對于這個優(yōu)秀的學生他早就做了打算,立志于將他培養(yǎng)成震鑠古今的S級!
姜奕出聲感謝了曼施坦因教授,但曼施坦因還繼續(xù)的自言自語:“這些課算下來總共十五個學分,再加上S的階級,我想新生中無人能望其項背!當之無愧的新人王!你一定是長江最強的后浪!把前浪狠狠的拍死在沙灘上!”
姜奕心里有些吐槽,一所歐洲人建立的美國學校的教授,說起中文來普通話標準的堪比節(jié)目主持人,甚至能熟練的運用各種成語、詩詞,讓許多國人都汗顏啊……
姜奕抬頭看見了掛在墻壁的油畫,黑色的巨龍栩栩如生,一片片龍鱗都十分清晰。
黑色的巨龍盤踞在一顆參天巨樹下,龍尾隨著海崖垂入深海里,利爪踩入泥土之中,巨龍凌厲的眼神透露出一種若隱若現(xiàn)的威壓,姜奕細細的品鑒著這幅技藝一流的畫作。
快車一陣鳴笛,開始緩緩減速了,應該是要到站了。
姜奕收回目光轉(zhuǎn)頭望向窗外,遠處綠山深處依稀可見幾座建筑,歐式的風格猶如一棟棟藏在山中的古堡,淡黃色的房舍又像是田園中農(nóng)家的老屋。
伴隨著鳴笛聲,行駛的快車掀起一陣勁風,鐵路兩側(cè)的落葉在空中旋轉(zhuǎn)、飛舞著。
“到了!”曼施坦因指著隱約露出的那幾棟淡黃色的房舍,“那就是學生的宿舍。”
姜奕點頭,快車呼嘯的沖上月臺,掀起一陣狂風,吹動月臺上層積的落葉,快車滑行一段距離后停止。
第一節(jié)車廂的門打開,姜奕和曼施坦因先后走出,行走在滿是枯葉的月臺上,車頭的芬格爾磨磨蹭蹭,在列車員的推搡下也不情愿的走出,人列車員跑完了這趟要下班了,可沒時間和芬格爾磨蹭。
“芬格爾?”曼施坦因喊出。
芬格爾一直躲在了駕駛室里沒有冒頭,難怪曼施坦因一路上都沒看見他。
“教授好!”芬格爾點頭躬腰的,就差再舉手敬個禮了。
“你也在這趟車上?怎么一路上都沒見著你?”曼施坦因質(zhì)問道。
芬格爾眼睛都不眨一下:“這不是教授您在給新來的學生做入學輔導嗎,嘿,我怕打擾到你們了。列車員說他一個人無聊,硬拉著我和他聊天,我就沒去車廂?!?p> 曼施坦因瞟了他一眼,這趟快車他坐了幾十年了,第一次聽說過列車員會無聊的留人在駕駛室里聊天。
不過曼施坦因早就習慣了芬格爾滿口爛話了,他對姜奕解釋道:“芬格爾是我好友古德里安的學生,當年我和古德里安同在一個導師下學習,你和芬格爾還算師出同門。”
芬格爾打蛇上棍,立馬搶過姜奕的行李挎在肩上,一邊笑道:“這是教授您新收的學生?真是儀表堂堂,一看就是好苗子,姜奕師弟箱子給我,讓師兄來!”
月臺周圍種著一群不知品種的樹,葉子全掉光了,只剩下枯黃的軀干,偶爾吹來的風圈起樹下的落葉,顯出幾分蕭索。
曼施坦因和姜奕走在前面,芬格爾人高馬大的挎著行李箱跟在后面,活像在街上找的搬行李的苦力。
姜奕還覺得自己初來乍到的,就欺負一個畢不了業(yè)的老生有點過意不去。
曼施坦因卻滿不在乎的告訴他芬格爾天生就有一把子力氣,為人還古道熱腸樂于助人,況且做師兄的照顧一下新人是應該的。
芬格爾也賠笑道他最近正在學習你們國家一個姓雷的好同志。
三人出了月臺,下了幾個臺階,轉(zhuǎn)個彎走到了路口。
月臺通往卡塞爾學院的這一段盤山公路被林木環(huán)繞著,即使這個季節(jié)也是一片生機。
傍晚的太陽斜掛著,一陣風吹過,樹梢搖擺著,各色的葉子沙沙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