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2 臣有一問想請教殿下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他猜錯了。
這個‘戚’字指的并非是姓氏,或者說,并不是他所想的這個‘戚’。
宋琨倒是寧愿自己猜錯了。
他只想在自己有生之年內(nèi)盡可能多的為百姓們做些事實,并不想?yún)⑴c進(jìn)皇室和派系的爭權(quán)奪勢中去。
然而,結(jié)果卻注定要讓他失望了。
當(dāng)那姑娘亮出手中的黑色龍紋令牌后,宋琨只能一撩衣擺單膝跪下:“臣,北域巡撫宋琨參見殿下?!?p>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來的不僅是皇室子弟,還是朝中那位新崛起的殺神。
為何叫她殺神?
——朝中所有官員手中累積的人命加起來也沒這位一個月內(nèi)砍的人多。
當(dāng)然,這里面上過戰(zhàn)場的武官不算。
“起來吧!”
戚月淺收回了攝政令,抬手取下了頭頂?shù)尼∶薄?p> 一張蒼白卻格外好看的容顏暴露在了宋琨面前。
然而宋琨卻無心欣賞,只是時不時的瞥一眼她手中的攝政令。
察覺到他小動作的戚月淺揚(yáng)了揚(yáng)唇角,將手中那塊純黑色的令牌朝他扔了過去。
“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本君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宋琨接住令牌,眉峰微揚(yáng),眼底染上了帶點笑意。
這位長公主的性子,倒是意外的很對他的胃口。
永淳長公主自幼在皇家別院中長大,回京后也因為身體原因一直很少露面,大部分的事兒都是府令出面代為傳達(dá)的。
朝中見過她真容的人并不多,而他又恰好不在這其中。
宋琨不能確定她的身份,所以才想驗一下這攝政令是真是假。
以他的秉性,戚月淺就算不主動將令牌給他看他也會開口要的。
摩挲著手中的這塊令牌,宋琨當(dāng)著戚月淺的面細(xì)細(xì)打量了起來。
令牌比成人巴掌要小一些,正面刻著攝政二字,反面刻著一個印章。
宋琨的指腹撫過那處印章。
這是個縮小版的大夏玉璽。
片刻后他恭恭敬敬的將令牌雙手遞還給了戚月淺。
“臣唐突了,還望殿下莫怪?!?p> 戚月淺接過令牌,在宋琨原本的位置上坐下。
宋琨候在一旁看了她一眼,思考了片刻還是直接問出了自己心底的疑問:“殿下為何而來?”
據(jù)他得到的消息,這位不是去南潯組建水師準(zhǔn)備剿滅??苋チ藛??
現(xiàn)在她出現(xiàn)在這里,那南潯的那位又是何人?
“為了小宣山而來?!?p> 宋琨面上浮現(xiàn)出了明顯的疑惑之色。
戚月淺也沒跟他賣關(guān)子:“本君得到消息,匈奴人正準(zhǔn)備大舉進(jìn)攻小宣山?!?p> 宋琨愣了一下,當(dāng)即反駁:“這不可能。”
先不說大規(guī)模的隊伍想翻越小宣山本就不易,小宣山山腳下還駐扎著不少士兵呢。
退一步講,就算匈奴人真的翻越了小宣山,就算山下的士兵真的不敵,北域邊境線上還駐扎著幾十萬能隨時支援的大軍呢,匈奴人不可能得逞的。
匈奴人又不傻,這種得不償失的事兒他們不會輕易去嘗試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
見宋琨一臉的不相信戚月淺也不意外,她挑眉開口問道:“宋大人是不是覺得,北域有四十萬將士駐扎,他們不敢?”
宋琨沉默。
他的確有這樣的想法。
匈奴人不善守城,以往與北域這邊雖有摩擦卻多是些小打小鬧,像殿下口中的大舉進(jìn)攻這種情況目前是從來沒有發(fā)生過的。
“殿下從何處得來的消息?”
“本君的消息從何而來不便透露,但本君昨夜親自去小宣山一探究竟,的確是發(fā)現(xiàn)了匈奴人的身影?!?p> 說著戚月淺從衣袖中取出了那份小宣山地圖在桌面攤開。
宋琨還來不及驚訝,視線便被這份地圖給吸引住了。
地圖上有幾處被圈起來的地方,旁邊還附帶了一副惟妙惟肖的簡易小像。
其中一副小像便是十幾個匈奴人圍繞火堆而坐的場景。
“這是?”
他驚訝了。
“昨晚夜探小宣山時發(fā)現(xiàn)的部分場景。”
宋琨面色微變,徹底沉默了下來。
戚月淺看著他開口道:“宋大人若是不信的話,大可親自派人去探查?!?p> 她之所以親自走一趟小宣山,就是因為清楚空口無憑的宋琨不會輕易信她。
“不過宋大人可要速度了,匈奴人既然已經(jīng)派了人前去小宣山探查地形環(huán)境,想來要不了多久就會有所行動?!?p> “而且據(jù)本君所知,他們計劃在行動前調(diào)走雁云深?!?p> 駐守在北域邊境的雁家軍只聽命于雁云深一人,若是雁云深被調(diào)離了北域,再想調(diào)動雁家軍前來支援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兒了。
宋琨的臉色沉了沉。
若匈奴人真的大舉進(jìn)攻小宣山的話,首先遭殃的就是居住在小宣山附近的百姓們。
他做不到用百姓們的性命去賭。
只是……
“殿下為何不直接去找雁小王爺?”
這事兒明明直接找上雁云深會更加簡單省事兒。
戚月淺抵著唇瓣,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覺得雁云深會見我嗎?”
宋琨眼底浮現(xiàn)出些許茫然的神色。
他是在永淳長公主剛回京的時候被一些子虛烏有的罪名貶到這里來的。
那段時間朝中正是權(quán)利交替亂作一團(tuán)的時候,他連自己是被誰貶的都不知道,就更不了解長公主和雁小王爺之間的那點事兒了。
之所以會知道長公主和雁小王爺之間有婚約,也是事后他調(diào)查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在背后陰他時順帶得到的消息。
雁小王爺二話不說就逃婚這事兒他是一點都不知道的。
戚月淺給他普及了一下雁小王爺?shù)膲雅e。
宋琨:……
他尷尬的笑了笑。
“本君現(xiàn)在的身份是江南鳳城蘇員外家的獨女?!?p> “臣明白了?!?p> 宋琨連忙應(yīng)下。
“殿下放心,雁小王爺和總督那邊臣來周旋,不需要您出面?!?p> 他主動攬下了這個職責(zé)。
戚月淺微微頷首:“多謝?!?p> “另外,我在北域這件事兒不要讓任何人知道?!?p> 宋琨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兩人此番交談還算愉快,末了宋琨突然朝她拱了拱手開口道:“臣有一問想請教殿下,還望殿下能替臣解惑。”
蕎默
嗚嗚嗚,今天手機(jī)壞了一直充不上電關(guān)機(jī),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寫了兩千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