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我早過了靠作詩揚名的階段了
“走,咱們進去看看?!迸酆闷娴奶嶙h道。
“咱們沒收到邀請,進不去的?!碧K子修說道。
蘇子修可沒有興趣在門口體驗一把闖關(guān)的樂趣,太失身份了。
“你居然都收不到邀請?”女帝鄙夷的看著蘇子修。
“我早就過了靠作詩揚名的年齡了,我文蓋詩壇的時候你還玩撥浪鼓呢!”蘇子修對著女帝說道。
女帝瞪了蘇子修一眼,她現(xiàn)在也喜歡玩撥浪鼓。
“那你還不是沒有收到邀請?”
“實不相瞞,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輕易作詩了,一般我都是擔任評委評判他們作的詩的。”
蘇子修淡淡的說道。自己當年可是通過借鑒闖出了不小的詩名,不過隨著自己功成名就之后已經(jīng)不再‘作詩’了,讓不少讀書人深以為憾。
像中秋詩會這樣主要面對后學的詩會,蘇子修都是擔任評委的。記得蘇子修剛擔任丞相的時候,為了在讀書人中多刷刷臉擔任了不少詩會的評委,其中就包括中秋詩會。
“切!”女帝不以為意。
蘇子修也不和她計較,女帝根本不能感受到自己‘詩作’的絕妙。和她討論這些,根本就是對牛彈琴。
“你這么厲害,應該有邀請函吧?”女帝幽幽的說道。
“哼!”蘇子修肯定是有的,即便是自己不去參加,但以自己的名望肯定也會收到邀請函。
不過,蘇子修肯定不會帶在身上。
“走吧,咱們?nèi)ラT口闖關(guān)?!迸垡荒樝訔壍膶μK子修說道。
“各位,今年的中秋詩會由太師舉辦。沒有邀請函的各位只要能對出這些對聯(lián)中的任意一個就能進入詩會?!?p> 門口的接待人員給出了進門規(guī)則。
“你猜燈謎這么厲害,對對子應該也沒有問題吧?”女帝問道。
“我無所不能?!碧K子修張狂的說道。
蘇子修根本不怕對不出來,大不了拿邀請函進去唄。自己已經(jīng)趁女帝不注意的時候讓人回相府拿了,他從不打無把握的仗。
“還無所不能,兄臺不怕扯斷了舌頭?!币慌杂袀€藍衣青年嘲諷了一句就亮出邀請函進入閣樓了。
蘇子修聽到這些話有些愣神,自己多久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嘲諷了?
“混賬,他怎么敢這么說你。”女帝一臉的氣憤。
“好了,不要生氣了。狗咬人你還能咬狗一口不成?!碧K子修安慰道。
“算了,不和他一般見識?!迸勐牭胶蟾杏X這個比喻很有意思,一下子笑了。
蘇子修當然不會咬狗,但他有棍子啊。
小子,我記住你了,以后你在大楚應該會過得很艱辛了。這是自己這個作為文壇前輩對他上的第一堂課,希望他能有所收獲吧。
“人過大佛寺寺佛大過人。”蘇子修看向門口處貼的一副對子。
“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怎么樣?!边@個閣樓的名字就叫做天然居,蘇子修對接待人員說道。
“公子請稍等,我去里面問問。”
蘇子修詫異,效率這么低的嗎?隨便一個人對一個對子還需要問里面的人。
“公子里面請?!焙芸炷侨司团芰顺鰜?。
“不知我是否可以帶家妹和侍女進去?!碧K子修問道。
“當然,公子隨意?!?p> “沒想到你還很厲害的嗎?”女帝夸道。
蘇子修對女帝的夸贊不置可否。就像是小學生不知道蘇東坡有多牛,女帝也根本不知道蘇子修有多厲害,雖然這兩個蘇中有一個蘇的水分有些大。
很快,蘇子修和女帝就進到了閣樓的里面。
天然居里面經(jīng)常舉辦各種詩會,所以里面掛著不少詩詞。有已經(jīng)名滿天下的大儒之作,也有后學晚輩的得意之作。當然,蘇子修的‘作品’也有。
“這里比外面安靜多了。”受環(huán)境的影響,女帝也是小聲的說話。
“里面的人都是讀書人,相對文雅一些。而且還有不少大儒坐鎮(zhèn),太過喧鬧的話會被留下不好的印象,將來的仕途會受到影響?!碧K子修解釋道。
“那些大儒不會認出你來吧?”女帝問道。
蘇子修好像也是個大儒,應該在大儒圈里有熟人吧。
“不會。”蘇子修相信沒有人能認出自己。不過這次詩會是太師主持的,只要太師不是太過老眼昏花的話,肯定能認出女帝來的。
看著女帝絲毫不擔心的樣子,蘇子修一時竟不知道要不要提醒她。
“小月啊?!?p> 女帝十分不滿蘇子修對她的稱謂,但蘇子修絲毫不在意,你現(xiàn)在是自己妹妹,叫一下小名很合理吧。
“太師應該能認出你來的,要不咱還是換個地方轉(zhuǎn)吧?”蘇子修低聲說道。
“沒事,我和平時穿的衣服不一樣,太師應該看不出來?!迸壅J真的說道。
蘇子修震驚,太師是什么牌子的眼睛居然會換身衣服就認不出人來。
“我和太師根本就沒見過幾面,除了朝會根本沒見過,認不出我來是很正常的。”女帝惱怒的說道,自己不是真傻,你那是什么眼神。
“就你這種垃圾居然也能對著我叫,要不是你是崔家的人你連進天然居的資格都沒有?!?p> 聽到動靜,蘇子修和女帝的頭一起轉(zhuǎn)了過去。
正是在門口嘲諷了蘇子修的人在那里怒噴一個小胖子,藍衣青年說的唾沫橫飛。那個姓崔的小胖子氣的說不出話了,臉色鐵青。
自己不過是說了他一句寒酸而已,他都頂了自己幾十句了。
“兄長,看來他剛才不是故意針對你啊,他是對誰都不客氣?!迸弁低档膶μK子修說道,不過這個‘兄長’叫的很不自然。
蘇子修瞥了女帝一眼并沒有說話。
蘇子修自己還以為自己沉睡的容易被嘲諷的惹事體質(zhì)蘇醒了,原來是那個藍衣男子是個逮誰咬誰的主啊,害自己白興奮了一場。
蘇子修感覺對他的關(guān)愛要加大一點力度,畢竟要矯正他的性格估計不容易,只能下重藥。
天然居的二樓,一個穿著斯文的中年男子放下了自己的茶杯嗅了嗅鼻子。
我好想聞到了‘瓜’的味道。隨即偷偷的離開二樓向一樓走去,沒有驚動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