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古法制火器
李泰等人將手用烈酒仔細(xì)清洗一遍,交代吳郎中和王君廓要如何擦血、擦汗等等……。
他曾經(jīng)學(xué)過急救,對人體的五臟六腑也有個大概的了解,開腹割盲腸這種手術(shù),李泰還是有把握的!
看麻藥開始發(fā)揮作用,李泰深吸一口氣,穩(wěn)穩(wěn)拿著刀,仔細(xì)地劃開了蕓娘皮膚和脂肪層,
這蕓娘真瘦,竟沒多少脂肪!
怕蕓娘失血過多,沒法輸血,李泰下刀穩(wěn)、準(zhǔn)、快!沒費多少時間就找到盲腸,此時蕓娘的盲腸已經(jīng)變得腫大無比!
腹腔中腫大的盲腸被切了下來,扔到一旁的瓷盤里。
處理好切口,李泰用桑皮線給傷口縫合,上藥扎繃帶則交給吳郎中,把個全程觀看的吳郎中興奮得手都在打哆嗦!
凈了手,沏一壺任掌柜拿來的好茶,李泰幾人品茗等待著蕓娘醒來。
吳郎中開了幾副清熱解毒的藥方讓徒弟煎藥。
李泰細(xì)細(xì)給吳郎中交代術(shù)后注意事項后,把個老郎中驚得目瞪口呆!
老郎中這才知道,空氣中竟有細(xì)菌和病毒!
這位殿下真乃神人也!
第一次聽到“細(xì)菌”和“病毒”,對疫病苦苦探索多年的吳郎中猶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許多無法解釋的難題迎刃而解,現(xiàn)在他甚至能解釋疫病是如何傳播的!
第一次觀看手術(shù),王君廓胃里翻騰,歸莊面如白紙,喝了幾口茶水,方才緩過勁來。
王君廓小心問道:“殿下,這也是宮中秘術(shù)……?”
“嗯!大內(nèi)秘術(shù),一般不得外傳!哈哈……?!崩钐┬趴诤a,忍不住笑了。
忽然傳來老婦人興奮的叫聲:“醒了!醒了!蕓娘醒了……!”
正在喝茶的幾人不約而同跳了起來,跑到蕓娘的床邊。
看蕓娘還很虛弱,李泰叮囑道:“這幾天不能吃東西,通氣后喝點菜湯,但不能放油鹽,四日后喝點白粥,不放油鹽,切記!”
老婦人跪倒在地磕頭道:“多謝公子!……?!?p> 扶起老婦人,李泰警告道:“別高興得太早,你女兒沒過危險期!要靠吳郎中護(hù)理,你去給人家磕個頭吧!”
老夫人是個實在人,轉(zhuǎn)身就給吳郎中磕頭,
吳郎中連忙攙扶道:“使不得,使不得!蕓娘家的快請起,……以后你們采的藥,賣些給老夫,老夫就感激不盡了!”
一旁的男子信誓旦旦:“以后我采的藥,先賣給你,你挑剩的再給御品堂!……”
“走了!”見人已經(jīng)醒來,李泰起身說了聲,轉(zhuǎn)身離去。
快步趕上的任掌柜問道:“公子,這就走了?”
李泰笑問:“不走?難道等著收醫(yī)療費???你看他們像有錢人嗎?呵呵?!?p> 醫(yī)療費是個啥玩意?……哦,診金!一定是!殿下這人說起話來,都與眾不同!
任愷芝猜想著,嘴里說道:“在下備了些極品‘碧玉清香’,公子得閑時嘗個鮮,嘿嘿……?!?p> ‘碧玉清香’就是碧螺春!此時人們管碧螺春這茶叫‘碧玉清香’。
李泰知道這茶的來歷,自言自語道:“碧玉清香?原來還不叫‘碧螺春’!”
任愷芝眼睛一亮:“碧螺春?……好名字,貼切!以后我就叫它‘碧螺春’!多謝公子為此茶正名!”
原來此時這茶還不叫“碧螺春”,李泰不禁莞爾一笑。
一葉扁舟出了蘇州城,來到約好會面的碼頭。
褚遂良等人早已回到大船之上。
見褚遂良和高季輔二人立在船頭,正焦急等待。
“殿下回來了!?耽擱如此之久,是否遇上麻煩了?”高季輔大聲問道,
王君廓答道:“是遇上點麻煩,好在有驚無險,……。”
聽王君廓說完,褚遂良等人十分吃驚!我滴乖乖,秦王不僅會打架,還會給人開膛!
這秦王跟坊間的傳說,一點也不一樣!
事必躬親,人也隨和,將來也許會是個明君吧?
不過幾千人便能天下無敵?
唉!……秦王還是太年輕了,總把事情想得太過美好了!
不過就算輕狂一點,也總比弘光帝那廝強上千倍萬倍!
或許經(jīng)過磨礪,他能挑起振興大唐的重任也未必可知……。
“褚大人,殿下尚無印章,學(xué)生想給秦王刻一枚,只是這制式不太明了……”王君廓打斷了褚遂良的沉思。
褚遂良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捋著胡須回憶道:“咳咳,……秦王之印按禮制應(yīng)為金寶,龜紐,篆書‘秦王通寶’四字,方五寸二分,厚一寸五分!……”
二人這是要給秦王刻章!
聞言,李泰笑道:“沒那么麻煩的!有實力的話,拿蘿卜刻個章也有人聽你的,沒實力,你拿啥刻章也不好使!王大人,隨便先找個木頭刻一個用著,不要太大,帶著不方便!哈哈?!?p> 這話太合胃口!
高季輔得意笑道:“哈哈,殿下說的是!有實力的話,不用章,憑臉就能辦事!……”
褚遂良恨了高季輔一眼,阻止道:“使不得!壞了規(guī)矩,……”
“……規(guī)矩是人定的!這枚印章以后會常用,做成圓形的吧!”
李泰用手蘸著茶水在小幾上畫了個公章的模樣,正中間也沒忘記給添上顆五角星!
“寫上‘李泰印鑒’幾個字,不用篆體,用楷書或者魏碑!篆體別說普通百姓,我都不認(rèn)識!……”
幾人探過頭,看著稀奇古怪的圖章樣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
李泰用手比劃著大?。骸巴醮笕?,不要太大,這么大差不多了,木頭的好雕刻!”
李泰整理思緒:“不過,對鮮卑的戰(zhàn)事,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制作槍支彈藥,搞糧餉,組建隊伍!……”
“我熟悉造火銃!這事交給我?!碧嶂鴰孜蔡佐~走進(jìn)船艙的薛元敬興奮說道,“運氣不錯,釣了幾條太湖白魚,今晚就用它下酒,嘿嘿?!?p> “薛大人,我要造的槍與你說的火銃有些不同!”李泰望了眼船外皺眉道,“這船真慢,幾乎沒動一樣……!”
高季輔苦笑道:“我的秦王爺喲,這都嫌慢???這可是快船!有風(fēng)就靠風(fēng)力,無風(fēng)就靠人力搖櫓!”
薛元敬將魚提到船后艙,匆忙洗了手,進(jìn)來便問:“殿下,你說的火銃有何不同?……我那里弄了支火銃,我已讓他去拿了,一會兒殿下瞧瞧!”
對于槍支,穿越而來的李泰熟得不能再熟,他曾經(jīng)還親手做過鳥槍呢!
“彈丸太大!氣密性太差,沒有膛線,估計也就能打個三四十米……這槍真重,一般人都舉不動!”李泰撥弄著薛元敬拿來的火繩槍說道,
“三四十米?氣密性、膛線是啥?……”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是啥意思,
李泰連忙解釋:“哦!大概六七十步那么遠(yuǎn),……”
薛元敬驚奇地叫起來:“嘿,殿下神了!這火銃還真就只能打這么遠(yuǎn)!……殿下年紀(jì)小,以后長大了,自然就能舉得動!這銃還有個托架,我沒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