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州,位居市集中心最大的酒樓——醉仙樓
一個留著山羊胡,面容略顯消瘦的老頭,雙手抱著一個大大的豬蹄兒,啃得不亦樂乎。偶爾停下手中的動作,拿起酒壺,大口的向嘴中灌著辛辣的酒水。
同時老頭面前桌子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肉??!
烤羊腿、蒸羊羔、蒸熊掌、烤羊排、紅燒肘花、清蒸鯉魚、燒雞等等等等各式各樣的肉,值得一提的是,老頭不吃菜?。。。?p> 在老頭的身后站著身著黑衣黑褲的兩名健碩男子,黑色的衣褲完美的遮擋住了他們完美的肌肉線條,不然,一定會迷倒眾多懷春少女。
“嗯...嗯你倆別傻站著了,你看這么多菜,我老頭子也不能都吃了,坐,坐”
老頭用隨身攜帶的小刀割下一塊烤好的羊腿肉,放進(jìn)嘴中咀嚼,露出滿意且享受的表情。同時含糊不清的對身后二人招呼著。
“魏,魏老,你吃就好,不用顧及我們兄弟二人。我們等魏老用膳過后再吃也好”
老頭左手旁的黑衣人露出了一副“臥槽,這老頭是沒吃過飯么?還是來這吃冤家來了”的表情。但礙于老者的身份又不好說的過于直接,只好恭維著說道。
“我說,浮屠啊,你倆真的不吃?這過了這村,可就沒有這店了。你看這滿桌的,你倆饞不饞?老頭子不會跟你倆計較的,不要拘束嘛。一會吃飽喝足,我可就走了。我得去兌現(xiàn)諾言了”
老頭這次是雙手捧著紅燒肘子大口大口的撕咬著上面的肉,吃的那叫一個享受,老頭再次勸慰著身后的兩人。
“魏老,您吃就好,您吃就好”
這次說話的是羅剎,他對這個老頭的吃相也是難以恭維。
“唉,你倆真是不懂享受啊,罷了,這份苦就讓我這個老頭子獨自承受吧”
羅剎和浮屠二人聽完,就是一頭的點點點.....心中暗自腹誹
“人致賤則無敵啊,這老匹夫,真是一點高人的樣子都沒有啊”
經(jīng)過了歷時兩個時辰的苦戰(zhàn),魏老終于是在浮屠,羅剎二人餓的已經(jīng)前胸貼后背之間結(jié)束了這場浩瀚的戰(zhàn)役。
“呃~飽了,飽了,那個...老頭子今天出門沒帶錢財。你二人誰去把這頓飯錢結(jié)算一下?畢竟我們都是有文化的,受過儒家思想考教的,不可吃白食”
魏老一副大義凜然,絕不能如此的樣子,以長者的姿態(tài)對浮屠二人交代著,絲毫不覺得...哪里不妥!
浮屠聞言,又是......一頭的點點點,心想,這老匹夫,忒不要臉了吧?同時在心中吶喊,匹夫!??!粗鄙的老匹夫??!
心中雖然是如此想著,但礙于魏老的“面子”,浮屠還是轉(zhuǎn)身叫來了店小二,扔下了一袋碎銀。
“那小子今日也該到了襄州城了吧?”
魏老將酒葫蘆系在腰間,左手輕輕的捋了一下有些油膩的山羊胡,轉(zhuǎn)頭問向浮屠二人。
“回魏老,少主今日卯時就已進(jìn)入襄州城內(nèi)”
浮屠拱手作揖,對著魏老恭敬的回答著
“告訴我他在哪個客棧落腳,然后你二人就退下吧,繼續(xù)保持靜默,不必要的時候,不必現(xiàn)身。”
魏老走下醉仙樓的二樓,邊下樓梯邊對著浮屠二人吩咐著一些事情。他相信,以現(xiàn)在的形式,還用不上他們二人,自己在許燕云身邊輔佐即可。
“謹(jǐn)遵魏老吩咐,少主目前帶著個丫頭,住在城南的一家名為聚豐樓的客棧里,今日未曾出門”
浮屠拱手,對魏老說明著如今許燕云所在的位置以及狀況等情報。
“好,你二人退下吧”
魏老輕輕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是”
浮屠二人再次拱手作揖,消失在了酒樓之中
聚豐樓
二樓左側(cè)一個房間中
許燕云安靜的在鋪攤上打坐,凝聚著內(nèi)力
自從他在青州落荒而逃,來到襄州之后,就一直在思考和打坐
他思考,自己為什么七品的段位還打不過一個五品巔峰武者?思來想去,他相通唯一的答案是
一:對方有著充足的對敵作戰(zhàn)經(jīng)驗,臨場應(yīng)變能力超過自己。在對敵作戰(zhàn)這方面自己還需要更多的戰(zhàn)斗來彌補。
二:對方有著一套成熟的奪命十三斧的固定招數(shù),鬼頭賴以生存的奪命十三斧招法路數(shù)都了熟于心,一招一式做的都無比流暢,不拖泥帶水。自己的不足是尚未學(xué)習(xí)任何刀法路數(shù),無法將刀發(fā)揮出最大的威力。自己接下來應(yīng)該尋找一部適合自己修行的刀法路數(shù),并加以修行,淬煉。使自己的刀發(fā)揮出最大的威力。
三:對方背后有著強大的青云盟組織,足夠的有恃無恐,倚仗著青云盟作威作福是鬼頭的資本,加上本身也足夠強悍,這就讓他在青州可以立于不敗之地。而自己充其量算上嫣兒,就兩個人。勢單力薄,毫無倚仗,這點也是吃虧的一點。自己毫無勢力,也就意味著自己無法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青云盟。
綜上三點,自己也只好暫避青云盟的鋒芒,慢慢積攢力量,來日再戰(zhàn)青云盟!
經(jīng)此一戰(zhàn),許燕云也認(rèn)識到自身的不足。
認(rèn)識到,自己只是徒有七品的身軀,沒有七品的實力。自己常年習(xí)武鍛造出超出常人的強悍身軀是自己資本,如今需要自己不斷地完善自己這具軀體。
這就好比如今自己手里有一塊地,想要在這塊地上蓋房子也好,蓋體育場也罷。都需要逐漸的完善這塊地需要的材料、設(shè)備、磚瓦、工人。想要把這塊地建設(shè)的有模有樣,就要不斷的添加各種高級的設(shè)施。從基礎(chǔ)設(shè)施的完善再到上層建筑的鞏固,都需要自己消耗大量精力。這是一項浩瀚宏偉的項目,而自己也一定要做好。
有了對自身實力初步的認(rèn)識,許燕云接下來的修煉也有了側(cè)重點,在淬煉體魄的同時,盡量尋找一些適合自己的刀法路數(shù),逐漸完善自身實力。
同時加強對經(jīng)脈的打磨淬煉,讓自身內(nèi)力慢慢變得渾厚??v然自己如今是七品武者的體魄,但經(jīng)脈不夠穩(wěn)健,內(nèi)力也不夠渾厚,這些都是接下來自己需要加強的地方。
許燕云在心中暗暗說道
“青云盟,我一定會回來的!”
聚豐樓外
一個一手雞腿,一手酒葫蘆的老頭邁著歪歪扭扭的步子,蹣跚著走進(jìn)了客棧
“哎哎哎,要飯出去要去啊,我們這里不打發(fā)叫花子,快走,快走,瞅你臟的”
店小二見這么個老頭走進(jìn)店中,立馬就捂著鼻子,做出一副踩到狗屎的嫌棄表情,大聲的轟趕著門外的老頭。
“小惠子,不要把老夫當(dāng)作叫花子,小心老夫把你打到連你老娘都不識得你”
門外老者絲毫不慣著店小二,張嘴就是國粹,囂張到爆表
“呀?一個叫花子,還他娘的如此囂張。來啊,給老子把這老不死的叫花子亂棍轟出去??!”
店小二平時對待街上的乞丐作威作福慣了,也未曾吃過什么苦頭。不過今天,似乎...
店里的伙計平時和店小二沆瀣一氣,極為默契,聽見小二的吆喝,立馬就拿出了棍子作勢就要將門口老者亂棍打出。
老者見狀絲毫不見慌亂,平靜的看著店里伙計拿著“兇器”出來,老者不慌不忙的啃著雞腿上最后的一塊雞肉,老者就像是在等待著這群伙計全部出來一般悠閑。
“兄弟們,干他娘的”
一眾店伙計抄起棍子就向老者襲來,老者見狀,平靜的注視著向自己奔涌而來的一眾伙計,就在沖在最前方的一個伙計手中的棍子即將砸在老者的面門上時,老者動了,身子輕微向一側(cè)閃身,做出了一個看著與他年紀(jì)極為不符的靈巧動作。隨后,左手甩出雞骨頭,雞骨頭順勢撞擊在了最前面之人的面門上。
來人瞬間感覺自己像是被千斤重的石頭狠狠的砸了一下,倒飛而出,落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眾人見狀,登時面面相覷,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上?看了老者輕描淡寫的一個雞骨頭,他們又心生畏懼。不上?這么多人打一個老頭,最后還沒打過,這傳出去,以后還哪有東家會養(yǎng)他們。
頓時眾人陷入了兩難的境界,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啦?都不敢上了?那就哪來滾哪去,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
老者見眾人猶豫不決的樣子,頓時出言嘲諷著
“干他娘的,老叫花子”
不知是誰突然大喊了一聲,眾人又揮舞著棍棒一擁而上
不過這一次,他們的結(jié)局也不必上一位強多少,只見老者以左腿為支點旋轉(zhuǎn)一周,右腿順勢連踹數(shù)腳,一時間,落地聲和慘叫聲不絕于耳,只留下店小二怔怔地愣在了原地...
“哎!哎!小子,別傻愣著了,是我再給你補一腳呢?還是你跟我進(jìn)去,幫我找個人?你自己選擇啊”
老者對愣在原地的店小二說道
“哎哎哎,您請,大爺您里面請,大爺,您想找誰,小的這就帶您去找去”
店小二聞言,瞬間伸出左手做出請的手勢,點頭哈腰的恭維著老者。
“最近有沒有一位姓許的公子來你們這里住店?”
老者拿出酒葫蘆,打開蓋子喝了一口酒,問道
“有是有的,只是店里有三位姓許的公子,不知大爺尋得是哪位?”
店小二恭敬的回答著問題,他真的怕了,怕這個老叫花子一腳送他去見自己早已故去的祖宗們
“身穿白衣,帶個16/7的丫頭”
老者描述著許燕云的大致形象
“奧~是那位許公子啊,他在二樓左手邊第三間屋子”
店小二做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說道
“知道了這沒你事了,下去吧”
老者吩咐了一句,便上了二樓
咚咚咚
正在鋪攤上打坐的許燕云聽見了門外的敲門聲
“誰???”
許燕云出言詢問
“一個叫花子”
門外之人言簡意賅的說道
叫花子?許燕云心中疑惑,起身走到門前,吱~的一聲,許燕云打開了房門,抬頭望去確實是
好邋遢一老頭?。。。?!
不會飛的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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