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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著夜色。
一襲黑衣的朱棣帶著張牧之和張遼兩人來到了弘農(nóng)城的城墻腳下。
三人緊緊貼在城墻根上,警惕著四周,尤其是頭頂方向。
朱棣看著稍稍有些緊張的兩人。
“現(xiàn)在回去還來得及,本王一個人也可以!”
“我答應(yīng)過呂將軍,護殿下周全,必不辱命?!?p> “俺張麻子,呸,張牧之就認準殿下了!殿下去哪兒俺去哪兒?!?p> “好!事成之后,立刻撤退!徐晃會在外面接應(yīng)我們!”
朱棣離開城墻根抬頭再度檢查了一下城墻上面士兵布防。
每三個垛口有一個士兵把手,不算太緊密,卻也不是輕易能突破的。
接下來,瞧了瞧大營方向。
徐晃按照指令,率騎兵前來。
馬蹄聲立刻引起了城墻上士兵的注意。
“就是現(xiàn)在?。?!”
朱棣將提前準備好的飛虎爪,朝著城墻頭丟了上去。待到固定好之后,當(dāng)即沿著繩索,迅速的攀爬了上去。
錦衣衛(wèi)那里學(xué)來的輕功一施展,瞬間便輕松了很多。
只見他身法之敏捷,已然一副江湖老手的手段!
讓旁觀的張牧之和張遼嘆為觀止的是朱棣身上還背著看似重量不輕的背囊。
竟如此輕松!
這王爺真是神了。
打仗!打架!打鐵!
這世上還有什么是他不會的嗎?
然而真正讓兩人驚訝得是......孤身深入敵營,就算是張遼和張牧之這樣的老兵老將都不免畏懼。唯有朱棣一副坦然自若的表情。
他們很想問“殿下不怕嗎?”只是沒好意思開口,可是表情卻已經(jīng)寫滿了這些。
朱棣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以前總覺得人生很長,可回過頭發(fā)現(xiàn),就那么幾十年而已。難道非要等到人老體衰,再后悔當(dāng)年為何不敢如此呢?”
這話把兩人問住了。
朱棣笑道:
“少年當(dāng)行少年事,何故借言多傷悲!”
兩大漢心中一震,再度對朱棣敬重起來。
只見三人翻過城墻,潛入了弘農(nóng)城的小巷當(dāng)中,暫時緩下腳步。朱棣隨即攤開一種草圖。
這是郭嘉和徐庶在弘農(nóng)城沒被抓之前時,探知到的城中大致的情況。
也是他原本打算當(dāng)做自己加入朱棣的投名狀,結(jié)果還沒拿出來,便成了朱棣的應(yīng)夢賢臣。
張遼指著圖中所標注的城中的糧倉說道:
“末將自知此處肯定戒備甚嚴,可末將還是想去試試,若是能燒毀糧倉,那么破城之日指日可待矣!”
“有膽便去做!”
朱棣言道。
張遼朝著朱棣拱拱手,隨后提著佩劍,獨自一人朝著糧倉那里潛去。
而朱棣和張牧之則是一路摸到了郡守府外,他們的任務(wù)在這里。
如郭嘉所言,那神秘少年自恃高強,郡守府戒備十分松懈,所以想要潛入那里,并不是什么難事。
真正的難得地方是......
是否真的能掀出少年的秘密!
什么秘密?
自然就是傳聞中《太平要術(shù)》了!
“這場仗勝敗的關(guān)鍵,不在于雙方的兵強馬壯,而在于那個少年?!?p> 朱棣回想著郭嘉的話:
“想要打贏這場仗,就必須要先搞清楚這個少年到底是什么來頭,有什么本事?”
朱棣第一時間便聯(lián)想到了那本《太平要術(shù)》。
傳言巨鹿人張角便是偶然間于仙人那里得到了一本《太平要術(shù)》,其中包含奇門遁甲,陰陽五行,內(nèi)容博大。
想必黃巾力士的秘密肯定也在這里面。
朱棣和張牧之翻上郡守府墻頭,張牧之按照計劃,藏匿在一處房頂?shù)碾[秘處,占據(jù)高地,負責(zé)盯梢,以及必要時候的遠距離支援。
而朱棣則負責(zé)潛入到書房內(nèi)尋找那少年的秘密。
在借住了從錦衣衛(wèi)那里學(xué)習(xí)來的輕功,一路輕松的躲過了各路巡邏士兵。
順利的潛入了書房。
摸索了一番之后,未果。忽然聽到屋外的蟲鳴聲。
這是他張牧之約定好的暗號,意思是有人來了。
朱棣當(dāng)即翻身跳上了房梁,藏匿其中。
緊跟著,一個大漢跟著一個少年走進了屋內(nèi)。
大漢身著甲胄,應(yīng)該是將軍。
那少年一身白衣,肯定就是那個自稱張巨鹿的家伙了。
兩人進屋之后,大漢急忙給點上了蠟燭。
隨后少年這才坐到案上,面無表情的問道:
“那些新補充的黃巾力士,明日便可以派上用場了。你去準備一下,明日此時,我要親自率兵夜襲敵營。”
“有將軍出馬,此戰(zhàn)必穩(wěn)?!?p> 大漢奉承完,忽然又露出一絲奸笑:
“大賢良師再臨世間已有多日,日日都在操勞,所以屬下為將軍準備了兩份薄禮已經(jīng)洗干凈,送至將軍屋內(nèi),讓她們好生伺候?qū)④?,好準備明日一?zhàn)。”
然而話音剛落,案頭那里便傳來少年一聲怒吼:
“放肆!我等皆是百姓出身,天下百姓便是咱們自家兄弟姐妹,我等應(yīng)深知百姓窮苦,應(yīng)當(dāng)多做利民之事,怎可欺辱自家兄弟姐妹!再讓我聽聞軍中有這等欺男霸女之事,我必不當(dāng)饒!”
言罷!
大漢灰溜溜的逃了。
梁上君子朱棣則是對少年的話,頗為震驚。
沒想到這個冒充張角的少年,年紀輕輕竟有如此道義。
想這白波軍雖然起于百姓,可是起事之后,燒殺擄掠,十室九空,與強盜無異。
苦得是百姓,窮得也是百姓。
即使他們本身都是百姓,然而得權(quán)得勢之后,卻是飄忽所以,開始肆意妄為,何嘗不是成了曾經(jīng)欺壓他們的人。
這世道就是這樣,晃來晃去,又是一個輪回循環(huán)。
即使過了千年,到了朱棣那個時期,也沒改變多少。
朱棣再看向那少年,只見他眉頭緊鎖,看著那蠟燭的燭火,喃喃自語著:
“對面有了郭嘉,想必很快就能有破敵之策。到那時候,我隨時可以逃走,可城中百姓當(dāng)如何?”
在屬下人面前,裝仁義,不算仁義。
如今私底下依舊如此,可見這少年......
難怪郭嘉對這少年甚為惋惜,說他不是白波軍那般的刁民。
可是這等亂世,仁義太過便是奢侈。
朱棣不敢求,也不會去求。
若是自己都活不下去,又何來仁義。
他的目光落在少年不知不覺間將隨身攜帶的一個卷軸拿出,借著燭火,少年在那卷軸中不斷的翻看著什么。
似在尋找應(yīng)對之策。
《太平要術(shù)》?
怪不得沒找到?
原來是隨身攜帶的??!
朱棣知道眼下這便是最好的時機。
飛虎爪毫不猶豫的探出......
直接鉤在了少年面前那本《太平要術(shù)》上!
少年反應(yīng)過來時,《太平要術(shù)》已經(jīng)被勾到半空中,當(dāng)即伸手一扯。
兩股力量撕扯下,寫在絹布卷軸上的太平要術(shù)被扯成了兩份。
少年僥幸得了一大份,而對面那黑衣蒙面人卻也是拿走了一小部分。
只見那黑衣蒙面人,略微惋惜的看著半本《太平要術(shù)》:
“罷了!一半就一半吧!”
當(dāng)即收起,沖出房門,就要逃走。
而這時少年白衣已經(jīng)鬼魅般閃到了朱棣跟前,翻手一掌朝著朱棣面門打了過去。
只見掌風(fēng)如雷,雄勁無比,沉穩(wěn)如山。
難以想象這是一個十歲孩童的掌力。
朱棣連忙躲開。
只見那一掌拍空,少年轉(zhuǎn)手又是一腳,正中朱棣腹部。
朱棣連退數(shù)步,方才穩(wěn)住身形。
“好小子,如此年紀竟然有這般了得的武藝!倒是小瞧你了.......”
長安歸故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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