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尋找
“焓焓,專利是你的……“
冬天降臨的時候總有一種祥和寧靜的清涼。
也容易讓人產生散亂的思緒。
父親的這句話已經淡淡地在我心中描繪了好幾年。
已經成為我記憶里那架古琴上的輕弦,時不時傳開聲音。
“你好,我名下有一個公司,現(xiàn)在章不見了,想補辦。"
我來到了政務中心。
“您好,請您前往6取號排隊取號辦理。”
咨詢臺的服務人員依舊熱情。
三個章上面有個章刻著我的名字,證明這是法人章,父親什么時候為我注冊了一個公司,是他沒有告知我,還是我忘記了?時間太久,在漫漫的時光中許多事物都太模糊……
“9號”
我隨著叫號機來到辦理臺前。
“請出示您的身份證,我?guī)湍樵円幌隆!?p> 我將身份證遞給了辦事人員。
“您名下的這家公司由于長時間沒有交稅,您已被拉進黑名單。”
我一臉懵,確實,這公司至從我父親去世后,一直無人知曉,也沒人打理。
我迅速開著車趕到了稅務局。
“您好,請把我名下的公司欠的稅結清?!?p> 我立馬把我的身份證交給辦事人員,我辦理交稅業(yè)務已經爐火純青。
“您好,您名下的公司只要把欠稅罰款的2000元交了就可以了?!?p> “好。”
我麻利地刷了卡后,走出了稅務局。
“欠繳稅費我已經繳完?!?p> 我喘著氣,眼睛盯著辦事人員,督促他們捉緊時間。
“您拿著這張辦理條到樓下繳費,一個星期后就可以拿到新章了?!?p> “好的,謝謝?!?p> 我走出政務中心并沒有回宿舍,我來到了我以前跟父親住在一起的家里。
父母離婚后,我被判給了父親……家里依舊陳設著我和父親的照片……
父親第一次教我開車,那時的陽光是嫩黃色的……穿透車窗稀稀落落地劃在我臉上,我緊張又單純的臉龐把嫩黃色的陽光分散成了粉紅色……少女的清純靜稚,渲染了整張照片,成為一副價值連城的油彩畫……
那時候的我,沒有利益、沒有欲望……只有父親潺潺的愛。
對這個世界的向往,我常??粗愤吘G意蔥蔥的大樹,把它們想像成各種造型,有伸著雙手打哈欠的大榕樹……還有互相擁抱的情侶樹……一些掉了葉子的枯藤變成了森林世界的巫師……
父親陪著我彈琴,把人生知識傳遞給我……
雖然父母離婚了,但父親給我的愛細如軟沙,連綿起伏,沒有風雨,只有淡淡的晴天……
眼角流著寶石,鑲嵌進了相冊上,內心漪漣泛濫,涓涓細流,流向一旁的書書桌。
我邁著懷念與孤獨的步伐,走到了父親的書桌面前……
書桌搶面是一個保險箱,前面安放著密碼,我陷入了沉思……
我把在迷宮里的盒子下牢牢刻在腦子里的數(shù)字,輸入到了保險箱里……
“叮?!?p> 保險箱被打開了,里面是一個我小時候最喜歡聽的磁帶……
父親買了一個保險箱為的就是收藏我的磁帶?
小時候我對音樂有些天生的觸碰感。
一張《理查克萊德曼》的鋼琴曲可以任由我聽一個下午。
兒童的世界真簡單,一個愛好就可以讓自己在時間里停留很久很久。
內心的愛充實了,就不會有太多的雜和繁……
父親就只是為了保存這三張磁帶嗎?
我來到我的房間,聽著許久未聽的磁帶眼皮沉重地瞇上了……
“啊...”
突然從錄音帶里傳開一陣尖叫聲:
“這……是磷化鋁……”
父親發(fā)出微弱的一句話。
“他已經中毒了,這時候把他送到醫(yī)院,肯定是救不活了,這點計量醫(yī)院也無法發(fā)現(xiàn)他是中毒而死,最多緊急搶救完就,人沒了,就說是心臟病、糖尿病、高血壓……”
“好,我們通知她前妻,就說是他突然暈厥,讓她打120送他到醫(yī)院,我們也好脫身。”
聽到這里,錄音帶里的聲音結束了……
錄音帶里的聲音一個是周末風,還有一個應該是……
難到是父親在危險關頭自己打開了錄音帶的錄音功能?
后來錄音帶又是被誰放進保險箱里的?
此刻的我已經意識到這是一場兇殺案……
及綁架案。
當時我也在其中。
只不過,我被蒙著雙眼。
迷暈了過去,什么也不知道……
但是我不能報案。
能把錄音帶放進保險柜,并悉知密碼的,肯定是父親很熟悉的人,甚至是親人……
在沒有串聯(lián)起情況時,我沒辦法懷疑任何人……
除非,讓那個人自己說話……
“園長,周末好,天氣慢慢轉涼了,多穿些衣服才行……”
入冬了,我穿著我最喜愛的羊毛衫來到幼兒園,也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我便成了幼兒園的常客……
“是啊,這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得真快,你們都長大了……”
我心里沉思了一下。
“園長,我小時候是什么樣的……”
我繼續(xù)展開了我的疑問。
“你啊……總是愛問各種問題……”
園長突然打住了自己的話……
“噢,屋外涼,我們進屋喝杯暖茶吧……”
園長委婉地轉移了話題。
“園長!我都知道了!”
其實我心里什么都不知道……
“園長,你為什么要瞞著我?”
我繼續(xù)逼問,眼睛閃爍堅毅的光芒。
“這……唉……那也是很久的事……你爸跟我是同父異母的姐弟……我們吶過去關系可好了,雖然有年齡上的差距,但是無話不說……只是后來我嫁人了,來往就少了……”
我心中出現(xiàn)的謎團瞬間化開了……
催眠里的那位老人是院長……
錄音帶里的另一個聲音也是她。
是她把錄音帶鎖進了保險柜里。
她為什么不銷毀錄音帶?
是時間緊迫?……
她為什么要聯(lián)手周末風害死我父親?
為什么要爭奪我父親給我留下來的專利?
一切只能到此為止……
涼風輕拂而過我的面容。
我靜靜地看著前方清澈的茶水。
在院長面前,我表情淡定自如。
如冬天里的寒風,清冷、無味。
而內心卻惶恐不安……
瞬間渴望回到兒時,
在柔光下騎著單車,
頭發(fā)上的夾著一只海藍色的海豚發(fā)夾,
內心與靜謐的大海一同前往,
充滿花草香味的溪邊。
簡單地日復一日……
沒有金錢、利益、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