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李奎勇:我真是見義勇為
“李奎勇,你打人是見義勇為?有人作證嗎?”所長悠然問道。
“剛才許大茂抱住了冉老師!”李奎勇氣憤地道。
“你又胡說,告訴你多少次了,拍婆子是正常戀愛!”
“當眾親密接觸,你可以寫信讓他們單位處理,你打人純屬尋釁滋事!”
李奎勇十分委屈,說這不是拍婆子,而是耍流氓,要是自己來晚了,后果不堪設想。
但許大茂準備跟冉老師摟摟抱抱,當然地方選的比較偏僻,李奎勇也半天才找到。
所以現(xiàn)場沒人作證,公園員工是聽見許大茂慘叫才發(fā)現(xiàn)的,并不清楚怎么回事。
這時,剛才那隊游園的鐵道建設工人,正走了過來,看到許大茂躺在地上,紛紛圍攏過來。
隊長大聲道;“報告!這個躺在地上的,就是個壞人!剛才他還在說保爾的壞話!”
他把剛才聽到的許大茂的話,說了一遍,大家都很氣憤。
何雨柱倒不意外,許大茂要是不這樣說,才不正常。
老所長聽后,頻頻點頭,鐵建工人都是成建制的,實施軍事化管理,組織嚴密。
平時就在地方筑路,有事時立刻變成工兵,都是外地招募的農(nóng)村小伙兒沒有胡同串子,肯定不會騙人。
老所長十分相信他們的話,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
“讓我看看這壞人長什么樣!也許真是流氓!這片兒的我都認識!”
老所長仔細一看,有點眼熟,這不是許大茂嗎!
這就是破壞了聾老太太財產(chǎn),還自己舉報自己的那個壞人!
這就是婁曉娥花了300塊錢保釋出來,當著看守就毆打婁曉娥的壞人!
自己當時就說,這人不能保釋,果然就是個壞蛋!
“許大茂,真的在耍流氓?”老所長認真地問李奎勇。
“當然,要不是我見義勇為,阻止了他,一切就完了!”
“什么?你是見義勇為?打成這樣你是見義勇為?你是不是有什么誤解啊?”老所長逗樂了。
但許大茂這個人雖然壞,可卻離婚了,跟冉老師談戀愛,也不能證明就是耍流氓。
這時代,一般本著保護原則,能不問女性,就盡量就不問,
但這次沒辦法,所長覺得,只能親自問問冉老師了,盡量做到不傷害感情,也不讓女性產(chǎn)生誤解,說出不符合事實的話來。
因為羞恥心,很多女性面對詢問,經(jīng)常隱瞞實情。
“冉老師,到底怎么回事?你是跟這個壞人談戀愛,還是別的什么?照實說?!?p> 果然,既然許大茂是壞人,冉老師就難于啟齒了。心想太丟人了,承認跟壞人約會,這怎么讓人受得了?
鐵路建設工人這時紛紛作證道:“我們作證,這個女人,就是在跟許大茂談戀愛!我看她也不是好鳥!”
“對,你說說,剛才許大茂為什么要侮辱我們?”鐵建隊長憤怒道。
“嗯,剛才許大茂說我們工人沒文化,野蠻粗魯,她聽得挺投入的!她跟許大茂是一丘之貉!”鐵建隊員都一致作證。
“她是老師?哪個學校的?和許大茂攪合在一起,這樣的人,能教書嗎?”隊員們紛紛不解。
冉老師被說成這樣,快瘋了。
李奎勇也不傻,真是戀愛,自己可就是故意傷害。
何雨柱踩了一下李奎勇,輕聲提示三個字“閆老師”。
李奎勇秒懂,他也不像想中的那么厚道,站出來道:
“鐵道建設的兄弟們,你們都誤會了!”
“冉老師是我的小學班主任,她是被許大茂脅迫的,早知道自己要出事,就叫我在這里保護她的!”
鐵建工人這才稍微平息了一下憤怒,道:“冉老師,你真是被脅迫的嗎?誰脅迫你的?”
冉老師有點害怕,心說差點被許大茂坑死,但還是舍不得承認。
她無助地雙眼亂看,只見何雨柱雙手拿著一塊抹布,做出兩邊扯的動作。
冉秋葉立刻明白,驚奇地發(fā)現(xiàn),何雨柱竟然還懂什么叫“割席絕交”!
早知道何雨柱這么有學問,那天就去和他相親了!
何雨柱又走到許大茂跟前,一邊扯下他的假發(fā),露出一個禿頭!
“冉老師,你要想清楚,你問問所長,許大茂為什么會是禿頭!”
冉秋葉這才知道,許大茂不止壞,還被關了一個月,剛剛保釋出來,就來跟她談戀愛!
冉秋葉氣壞了,這許大茂簡直就是個騙子!要不是何雨柱和李奎勇趕到,她覺得剛才那樣發(fā)展下去,今天失身給他,都是有可能的!
李奎勇趁機道:“冉老師,你教我要小心壞人。什么是壞人?這就是壞人,壞人哪!”
冉秋葉立刻用力地點點頭,大聲道:“對,我就是被迫的,我是受害者,被人脅迫才來的!”
“我早就知道許大茂不是好人,他說的一切,我都是假裝同意!”
什么?陽光燦爛的日子里,竟然還有人敢脅迫女老師!
鐵路的建設者們,出離憤怒了,眼中充滿了火光。
“原來是這樣!我們誤會你了!冉老師,是誰脅迫你的,我們一定幫你伸張正義!”鐵建工人說話擲地有聲。
啊,是誰?冉秋葉犯難了??偛荒苷f是,是閆富貴吧?
何雨柱見她為難,便替她補上:“逼迫冉老師來的,是學校里一個數(shù)學老師?!?p> “這個人叫閆富貴,他吃了許大茂一只雞,一瓶汾酒,沒有錢還,就逼迫冉老師來跟許大茂相親。”
鐵建工人憤怒了,這都什么老師?明知道許大茂是流氓,還要給她推下火坑!
“你是哪個學校的,我們要去你們小學,反映閆富貴的情況!簡直是販賣人口!”
“對,必須收拾,這個隱藏在老師里的人販子太可恨了!”
鐵建工人的憤怒,總算轉(zhuǎn)到閆富貴身上去了,
何雨柱和冉老師長出了一口氣。
所長又問了冉老師,剛才相親的一些細節(jié),所有人都不禁大驚失色。
他訓斥冉老師道:
“孩子,你真傻啊,那個許大茂就是流氓!”
“要不是李奎勇趕來,你今天真的危險了!”
李奎勇憨憨地道:“那我算不算見義勇為?有沒有獎勵?”
所有人臉都一黑。
這個時代,主要站在群眾眼光來判斷好人壞人,并沒現(xiàn)在那么嚴格。
好人打壞人是活該,要不怎么保護好人?
光講證據(jù),冉秋葉被許大茂欺負了,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侵害女性的案件,因為受害者羞于啟齒,報案的都不多。
而要想判決一個案件,至少要經(jīng)過多次問詢,庭審,
每次都要對質(zhì)細節(jié),女性還得親自講述,女性都會再次受傷。
最后很多受害者,因為不愿意重復回憶,有的在法庭上,只要她當庭再說一遍,就能判了,但女性就是不敢說,結(jié)果竟然不了了之。
所長一聽就知道,這許大茂,不知禍害了多少女人,才練出了這一身騙人絕活。
現(xiàn)在大多數(shù)人,都認為對這種流氓,哪怕沒有證據(jù),也必須教訓,提前教訓都是應該的。
何況這是60年代,
所以許大茂雖然傷的很重,有的地方都骨裂了,但診斷證明,干脆就寫成了因為摔傷,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讓廠里出錢報銷。
李奎勇防衛(wèi)過當,吃了兩天牢飯,就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