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你好峨眉峰,我是東風(fēng)郵局
大文豪吞了吞口水,確實是正宗的團頭魴,催何雨柱快點做。
婁曉娥顯露大家閨秀本色,雖然沒什么閨秀味道,但好歹懂得禮數(shù),婁曉娥送上鼻煙壺,跟文豪正經(jīng)客套了幾句,替老楊說明來意,談起具體事情來。
何雨柱可沒跟被人說峨眉峰的事,只叫他們來求人,文豪要是覺得能辦,自然會幫忙聯(lián)絡(luò)。
何雨柱跑到廚房,掏出菜刀,對著將兩條團頭魴拍暈,熟練地開膛破肚,
隨手切上幾道花刀,加上蔥絲姜絲和自己琢磨的秘制調(diào)料,上鍋蒸熟,動作一氣呵成,簡直如同機器人一般。
文豪夫人一旁看傻了眼,這速度還是人嗎?
文豪夫人也是名人,何雨柱笑道:“您要是覺得我夠快,那就寫副快字給我唄!”
夫人奮筆疾書,寫了一張硬筆書法紙條。
“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就贈給了何雨柱。
剛寫好,何雨柱已經(jīng)順勢完成了五碗熱干面,先端了上去開胃,隨口胡謅道:“待到櫻花爛漫時,街頭吃碗熱干面!”
大文豪被逗樂,夸獎何雨柱,能將老人家的詩詞活學(xué)活用,是個好榜樣!
十多分鐘過后,這兩條魚就出了蒸鍋。
魚身色白明亮,晶瑩似玉,湯汁清澈。
何雨柱說是初次做,那簡直太謙虛了,
實話是,自從老人家暢游長江以后,老楊每次請人必有的武昌魚,
光老楊一人,已經(jīng)吃下一個加強連的魚了,何雨柱閉著眼都會做。
八年苦功,當(dāng)然不會白費,大文豪一嘗,淡爽清香,香氣撲鼻,連呼美味。
大文豪稱贊道:“好,太好吃了!柱子同志,你做的,簡直,比楊純清師傅做的還好吃!”
何雨柱道:“當(dāng)年楊純清師傅,是在長江渡輪那簡陋的汽油桶上,隨手取材,做的一條武昌魚,我怎可與他相比?”
大文豪大笑道:“何師傅謙虛了,我是后來在飯店里,親自去品嘗過的,你比他做的還好,沒有一點夸張!對了,當(dāng)初老人家給楊師傅寫了一首詞,我就抄一句,送給你吧?!?p> 很快,文豪潑墨,筆走龍蛇,大書丹青。
何雨柱又收到一份“神女應(yīng)無恙,當(dāng)驚世界殊”的墨寶。
拿著墨寶,何雨柱無比激動,心說這得感謝老楊啊,那一個加強連的魚,可不是白練的!
老楊氣的直吧唧嘴,想說何雨柱今天做的其實不算好,比食堂巔峰時差距巨大,又怕敗了文豪的興致。
可他自己是個大老粗,既不文藝,也不會做飯,根本插不上話,一直干瞪眼。
等等,文藝和做飯有毛線關(guān)系?就像許大茂和傻柱一樣沒毛關(guān)系。
老楊惱火,何雨柱什么時候,把許大茂的本事全學(xué)去了?為什么大文豪只給何雨柱寫,不給我???
老楊不甘寂寞,又說起零件多么重要,可能重大幾噸,得拿大卡車去運,運輸多么困難,弄起來得多長時間功夫。
大文豪輕巧地答應(yīng)老楊的要求,不就是何師傅要進口點零件?一個月之內(nèi)就能搞定。
然后接著跟何雨柱談生活談人生去了。
老楊郁悶,內(nèi)心大喊,是我要進口!何雨柱是我的廚子!
說完了事,大文豪開始送客,夫人悄悄塞給何雨柱一個字條,何雨柱會意,回家才拆開。
字條的意思,居然是讓何雨柱自己去聯(lián)系,
里面是一個香江電話號碼,一個電報聯(lián)系人,還有一個聯(lián)系身份。
聯(lián)系人,是余則成的現(xiàn)任老婆穆晚秋?自己身份是東風(fēng)郵政有限公司?
紙條還說,軋鋼廠只要提供進口清單,按對方指定金額向銀行賬號匯款,別的不要多問。
這,讓我自己去跟余則成談?!關(guān)鍵還不準還價?是不是太黑了?
何雨柱有種進了黑店的感覺。
沒辦法,既然求了人,就要硬著頭皮做下去,也是對人家的尊重。
軋鋼廠撥不了越洋電話。打這玩意可不容易,
何雨柱開了介紹信,又蓋了派出所的章,
何雨柱在廠里外貿(mào)干事陪同下,這才進入長安街上那座頂部有座大鐘,頗有海派風(fēng)格的電報大樓。
國際長途電話部是機要部門,不對公眾開放,沒有外事口外貿(mào)口的身份根本進不去。
這年頭怕的就是有人潛伏,何雨柱登記了五六個表格,被查了好幾次戶口,才被帶到一個電話機旁。
在滴滴滴地忙音中,經(jīng)過漫長的等待,轉(zhuǎn)接了好幾次,
電話那一頭,才傳來了一個十幾歲的少女的聲音。
“誰呀?”
何雨柱一愣,余則成的閨女?
“請問是余記商行嗎?麻煩小姐,我找一下穆晚秋女士……”
“你是誰?”小姑娘稚嫩地道。
“我是燕京的東風(fēng)快遞有限公司……”何雨柱道。
“快遞?你是電話騙子吧?咔嚓!”小丫頭掛斷了電話。
何雨柱懵逼,我哪里說錯了?
何雨柱看了半天,電話號碼沒錯??!
我X,說順溜了,這年頭哪兒來的快遞,應(yīng)該是東風(fēng)郵局!
等等,這郵局難不成給了我錢學(xué)森的賬號?
“我,我是東風(fēng)郵局,我找你的媽咪穆晚秋……”
女孩一聽又是他,疑心大增,不敢說話。
何雨柱心想,完了,她肯定以為是敵人試探,反而肯定引起恐慌。
“丫頭,別鬧,我知道你爹是峨眉峰…”何雨柱捂著嘴小聲道。
不久,一個溫婉的女聲從那邊傳來,成熟而甜美,正是余則成的第三個老婆穆晚秋。
“阿sir,說了多少次了,我家余記商行是體面的生意人,從沒有走私貨物給河對岸。你揪住不放有意思嗎?說罷,你賬號多少,一百刀,我給你打過去!”穆晚秋的聲音很柔和。
“我,我真是東風(fēng)郵局的。剛才是我口誤。”何雨柱道。
“阿sir,你到底要多少,再這樣,我就找去警局找督查說道說道了…”穆晚秋細聲細氣地威脅。
穆晚秋警惕性真高啊,開始裝糊涂煲電話粥,何雨柱急了道:
“我是來給你匯款的!你要是不信,我說說你過去的歷史吧…你大伯叫穆連成,是東洋人的狗腿子…”
“你家老余就是去調(diào)查你大伯的。而你大伯利用你,去色誘峨眉峰…你和余則成是初戀,可不是初婚?!?p> ”你前夫,前夫叫姚若林,讓你們倆合伙殺了…”
何雨柱一邊回憶潛伏劇情,一邊細細數(shù)落穆晚秋的歷史,完全不顧對方能否承受。
往事不堪回首,穆晚秋被揭了老底,慌張地阻止道:“我信了你,你,你別再亂說了!你到底要買什么,快點念吧!”
何雨柱掏出條子開始念:“我需要XX公司XX熱軋機組的進口零件,我給你念念清單…”
“…”
“就這些嗎?”穆晚秋平靜地道。
何雨柱:“當(dāng)然不,還有,我要電冰箱,洗衣機,甩干桶,空調(diào),彩色電視機,嗯,攝像機,還要,還要…”
“你進口這些生活用品干什么?你,你到底是不是郵局的?”穆晚秋再次起疑,真正的東風(fēng)郵局艱苦奮斗,可不會這么墮落!
“當(dāng)然是,要是在別處,我還用你帶貨?”何雨柱理直氣壯道。
穆晚秋一想也是,真是來試探的壞人,就直接去尖沙咀買了,也不會想出捎帶電器的主意啊。
但這個莫名其妙的人,也太貪圖享受了,分明是假公濟私?。?p> “何先生,這些我們沒有義務(wù)幫你解決?!?p> “何先生,別的同志,腦子里都只有工作,而你卻只顧享樂,難道不覺得很可恥嗎…”
何雨柱被教訓(xùn)了一頓,軟磨硬泡。
別的都可以放放,不能老讓何雨水洗衣服,小手都洗得脫皮了!
最后穆晚秋道:“何先生,這是國際長途電話,請不要浪費國家的電話費了,我給你捎帶一臺洗衣機,好伐?兩天后我給你回電報?!?p> 何雨柱還得到了余記商行的電報地址,今后不緊急不重要的事情,可以電報詢問。
何雨柱心想,來日方長嘛,下次找機會再買個彩電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