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又有什么用他都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p> 對面倒吸一口涼氣,“這江時澤真是個渣男。
你跟他在一起這么多年,就算是一顆鐵樹也應該開花了吧!”
江柔苦笑,“可能他的心是石頭做的,算了,我打算放手了成全他們。”
“是啊,柔柔寶貝,世上好男人多的是,何必單戀一枝花??!”
可是她還就想單戀他一枝花。
偏偏某人就是不領情。
時敏又問:“那你是不是要搬出來了?來和我住吧?!?p> “好?!?p> 她掛了電話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去哪。
她不想回到那個冷冰冰的家。
每一個獨守空房的夜晚都讓她夜不能寐。
她不知不覺就到了福利院。
這也算是她半個娘家了。
她自小就是在福利院里長大的,后來遇上了江時澤才被江家資助完成了學業(yè),所以她嫁給江時澤也有一部分報恩的原因,但是更多的還是因為自己愛他。
江柔這么名字也是他幫著取的。
她吸了吸鼻子,不再去想江時澤。
既然決定要放棄了,就絕不回頭。
她在這待了一下午,等她回家的時候天色暗淡。
夜,很黑。
她推開別墅的大門,漆黑一片。
顯然她早就習慣了這一切。
江柔有些疲憊,一個澡一洗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但是她卻忘了帶睡衣。
只能赤裸著走出了浴室。
可是下一秒她卻楞在原地。
江時澤冷冷的眸子如同雋鷹一樣緊緊盯著他,閃著幽深的寒意。
“你這是在勾引我嗎?明知道我今晚會回來,用這樣下流的方式來求我不離婚,是不是?”
江柔緊咬著下唇,煞白著臉一時間竟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她感到一種刺入骨髓的冰冷鉆進四肢百骸,緊張得連呼吸都忘了。
“怎么說不出話了?我告訴你,你就算脫光了衣服在我面前我都不會有一點反應。”
江時澤的語氣始終帶著霜寒,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她想告訴他不是這樣的。
可是就算解釋了,江時澤也不會信的。
“還不去穿衣服?”
江時澤眉頭一皺,看著她越發(fā)地不耐煩。
江柔的薄唇發(fā)顫,深吸一口氣似是要擺脫這股窒息感。
她的心中刺痛,走到一旁迅速將自己的睡衣套上。
“你怎么回來了?”
江時澤坐在床邊的沙發(fā)凳上,長身玉立,挺拔如松,纖長的手指翻閱著手中的書頁。
她抬眼看了看,床上依舊平整得不像是有人坐過的痕跡。
他說過,他嫌臟。
江柔自嘲般地笑笑。
“秦墨沒和你說嗎?”
想到了什么江柔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果然是沒電了。
“我沒電了?!?p> “江柔,別給我耍什么花招,把這個給我簽了?!?p> 江時澤從書頁中抽出一頁紙甩在了她的臉上。
紙張刮面的刺痛感讓她驚呼出聲。
江時澤聞言眉頭微蹙。
江柔的眉角那被紙張帶過的痕跡劃出了一道血印。
玉瓷般的小臉上愈發(fā)少了幾分血色,憑添了幾分脆弱之美,像驟雨打過的梨花,蒼白又招人心憐。
“我沒事?!苯岽嗌爻雎曁嵝选?p> 可剛出口,她就后悔了。
說這些干嘛?
江時澤根本就不會在意你怎么樣。
她的面上有些尷尬,蹲下?lián)炱鹆四琼摷垺x婚協(xié)議書。
呵,果真和她預料的一樣。
為了慕晚秋這個男人可以不顧一切,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要和她在一起了吧!
她站起身,捏著手中的離婚協(xié)議書止不住地顫抖。
“擦擦?!苯瓡r澤將紙巾遞給她。
江柔一愣。
“我嫌臟?!?p> 對啊,她怎么忘了。
這個男人有潔癖。
“謝謝?!彼舆^他手中的紙巾,不經(jīng)意間指尖與他相碰。
江時澤眉眼閃過一絲輕微的詫色,接著他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帕自顧自地擦起了手。
心里很不舒服的江柔喉頭涌上一股腥甜的鐵銹味,看著男人越發(fā)涼薄的眼神。
江時澤對誰都有潔癖,唯獨在面對慕晚秋的時候才會收起他所有的尖刺。
“我會給你一千萬只要你簽了它,還有這套別墅也留給你,這么多對你來說也夠了?!?p> “我不要這些。”江柔倔強地對上他的眼眸。
江時澤的語氣冷冽如冰,“你是看不上這些是嗎?最多給你一個億?!?p> “一個億,哈哈哈......”江柔喃喃重復著,她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從來沒想過她還能這么值錢。
一個億啊!這是什么概念?普通人想都不敢想。
“這么多年,你覺得我就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是嗎?”
“難道不是嗎?”江時澤連眼神都沒給她一個。
反正不管她做了什么,都改變不了她在他心中的印象了。
真是可笑!
這么多年的感情就全當喂了狗了!
“我簽!現(xiàn)在就簽?!苯釋λ斐鍪?,“給我筆。”
她接過筆,在離婚協(xié)議上龍飛鳳舞地簽下了她的名字。
此時此刻,她的名字在白紙黑字的印刷體中顯得格外地刺眼。
“還有什么事嗎?澤少?!?p> 江柔的眼眶越來越沉,意識到自己的淪陷后她也毫不客氣地下起了逐客令。
“沒事的話,趕緊給我滾!”
她用盡全力,朝著他吼出來。
驟然瞇起眼,眸色深沉的江易川冷冷地撂下一句,“你簽得還是真是爽快,這么急著要和我離婚去和老情人在一起。”
他真是小看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我倒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男人讓你這樣的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