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能忍,時(shí)敏這樣的暴脾氣自然是忍不了。
她一個箭步就沖上前去,就要給慕晚秋一個巴掌。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伸手,時(shí)敏的手就被人抓住了。
因?yàn)槭直蛔プ×?,時(shí)敏下意識地就喊叫起來,“放開我!我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這個賤女人?!?p> “時(shí)敏,你冷靜一點(diǎn)?!?p> 聽到江柔的聲音她才冷靜一點(diǎn)。
他遲疑著放下手,看著江柔充滿不解,“你干嘛不讓我好好教訓(xùn)她?我要好好為你出出氣?!?p> “因?yàn)槲也幌胱屇闾诉@趟渾水。
這本來就是我的事,我不想牽扯到你,況且我與江時(shí)澤的婚姻也是我自愿退出的,怪不了別人?!?p>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幫你還能有誰幫你?”
“我知道你是好心,她是江時(shí)澤拼了命都要保護(hù)的女人,我不想你受到牽連?!?p> 時(shí)敏氣得后槽牙都在咬牙切齒,可又無可奈何。
江柔說的沒錯,要是真的得罪了江時(shí)澤,那么她也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我告訴你,你這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不管你到哪里都會有人戳你的脊梁骨。
是柔柔早就對江時(shí)澤死心了,而不是因?yàn)槟恪?p> 你撿著她不要的二手貨居然還這么開心,我真是佩服你不要臉的程度。”
這番話漂亮地懟得慕晚秋毫無反手之力。
平時(shí)看著柔弱自卑的江柔,居然還有這樣仗義執(zhí)言的朋友,她還真是小看了江柔。
“你......”
“算了,柔柔,我們走?!闭f罷,時(shí)敏拉著江柔就要走。
慕晚秋當(dāng)即開口:“等等,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今天來這里是干什么嗎?”
“你這個賤女人做什么和我家柔柔有關(guān)系嗎?”時(shí)敏也再次回懟得干凈漂亮。
慕晚秋自信仰起笑容,不去管時(shí)敏的話。
充滿挑釁地開口道:“我今天是來選戒指的?!?p> “恭喜你了,晚秋姐。”
盡量裝作沒事人的江柔向慕晚秋賀喜。
“等等,你先別走,你真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我和誰結(jié)婚難道你不知道嗎?”
慕晚秋看著江柔還有笑意的臉,她立馬攥緊了雙手,恨不得沖上去撕開她偽善的臉。
江柔,我敢說你,肯定是裝的。
我都要結(jié)婚了,你怎么可能會這么淡定。
“柔柔,如果我真的結(jié)婚了,新郎只會是阿澤。
我真是不明白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
你真的會祝福我們嗎?你別和我說你從未愛過阿澤?!?p> 慕晚秋還在挑釁她。
江柔怎么會不知道她的用意。
無非是想讓她在慕晚秋的面前露怯。
可是恐怕要讓慕晚秋失望了。
從小,江柔在福利院就見過形形色色難纏的人,哪一個不是比慕晚秋還要兩面三刀,她早就看清了人心的丑惡。
總有人喜歡在你失落失意的時(shí)候還在在你的身上狠狠踐踏。
人都看不得過得比她好的人,但是只要你露怯服軟,你必定就會讓她看不起你了。
江柔,別的什么都沒有,唯獨(dú)不缺一身傲骨。
“晚秋姐,我會衷心祝福你們。我不會一直非要求著自己的老公愛我,那是怨婦才會有的行為。
我把他讓給你也是因?yàn)槲覍λ佬牧?,我還這么年輕完全可以再找一個比他更好的更愛我的。
而你晚秋姐,你時(shí)日無多并且也不再年輕,你只能好好抓住澤少,不然恐怕也不會有人要你?!?p> 江柔說得不卑不亢和平時(shí)的她完全不一樣,她挺起了背脊,目視著慕晚秋眼里盡是平靜。
這些話也正好戳中了慕晚秋的痛處。
沒想到平時(shí)里看起來毫無心機(jī)的江柔還會有這樣尖銳的一面。
時(shí)敏瞇著眼,忽而一聲笑聲溢出喉嚨:“放著我們?nèi)崛徇@么一個美女不疼惜,這江大總裁的眼光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反而喜歡一個有病的老女人?!?p> 時(shí)敏一擊即中慕晚秋,咬著唇,臉上瞬間變得很難看。
江柔說慕晚秋的時(shí)候還會留有余地的,但是時(shí)敏根本就沒有給她一點(diǎn)面子。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青一色紫一色。
“要你插什么嘴,你只是一個外人,你知道我們之間發(fā)生的事嗎?
說話用不著這么難聽吧!”
慕晚秋看著他,眼里都是憤怒和隱忍。
“柔柔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睍r(shí)敏的話音一頓,她看笑話的眼神更加明了,“這就叫難聽的了,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你要是有病,那就應(yīng)該好好待在醫(yī)院治療,沒事大白天的跑出來嚇人干什么?你看看你那煞白的臉和女鬼差不多?!?p> 慕晚秋今天出門的時(shí)候擦了厚厚的粉底,還是蓋不住他蒼白的面色。
“像你這樣如果江時(shí)澤娶了你,那到底是你照顧他,還是他照顧你?況且江大總裁的工作這么忙,你確定他會有時(shí)間來24小時(shí)貼身照顧你嗎?”
慕晚秋攥緊了雙手,眼中的怒火就要把她吞噬一般。
還是第一次有人當(dāng)著她的面這么羞辱她。
要不是她有這樣的病,也輪不到旁人來說她。
以前的她如眾星捧月一般,這樣的小賤人她怎么能放在眼里?果然,物以類聚,江柔這樣的小賤人,她的朋友也是小賤人。
“哦,對了。像你這樣有病的女人,還能和他行夫妻之事,能伺候好江大總裁讓他滿意嗎?”
“況且以你這樣的身體,應(yīng)該也生不出孩子吧!你覺得江家會要你這樣的女人嗎?只怕是真帶你回家了,也會把你掃地出門吧!”
時(shí)敏的話字字句句都像把刀一樣戳著慕晚秋的心窩,狠狠插進(jìn)了她的胸口。
而且刀刀見血,掏心掏肺。
不得不說,她說的話十分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