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晚秋?!?p> 對面的江時澤正在處理著手頭的文件,他緊皺的眉頭也能看出此時他的焦頭爛額。
“阿澤,我現(xiàn)在再買戒指,你能給我轉(zhuǎn)點(diǎn)錢嗎?”
“晚秋,你說你在買什么?”他像是不確定又再次問了一遍。
咬著唇,慕晚秋還是如實(shí)地說了:“戒指?!?p> 她捏緊了手機(jī),心里五味雜陳。
“你買戒指干什么?我和江柔還沒有離婚,在沒有離婚之前你沒有必要買這些東西,在我和她的婚約期間我不會給你任何承諾,也不會給你任何念想?!?p> “阿澤......”
語氣有些激烈的江時澤放下手中的文件,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柔聲道:“你要別的東西我都能給你,唯獨(dú)這些我不能給你?!?p> 江時澤的眼神飄向了桌上的相冊,那相冊上的女孩笑顏如花,燦爛得如天上的星辰。
他突然沒由來的煩躁。
他這樣沒有理由的離婚對江柔真的公平嗎?
看著她長大,如今,又要看著她走遠(yuǎn)。
他自己再清楚不過,他不愛她。
難以忽略的是心里空的讓人煩躁的感覺,為什么?
另一邊的慕晚秋身形一顫,這些年里她從來沒有真的和江時澤開口要過什么,這也是第一次。
她不相信就這樣被拒絕了。
還是這樣拒絕的,
徹徹底底。
不留一份情面。
他根本就不知道此時她到底面臨著什么樣的窘境。
時敏還在看笑話似地看著她,她握緊的雙拳也是緊了又緊。
“阿澤,我......”還沒說完,她就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喂?”電話還在接聽著,可對面卻沒有了聲音。
“小姐,您怎么了?快叫救護(hù)車!”
電話中傳來尖銳刺耳的聲音也讓江時澤明確地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喂?!苯嵩谝慌越悠鹚碾娫挕?p> 江時澤眼眸一瞇,一絲危險(xiǎn)的意味不明言喻,“你怎么會在那?”
他的話冷冷得像冰。
“我正好在逛街的時候遇到了晚秋姐......”
“先別說那么多,晚秋去了哪家醫(yī)院?“
“我們送她到就近的xx醫(yī)院?!?p> “好?!?p> 匆匆掛了電話,江時澤站起身來拿上凳子上的西裝外套就要出去。
“江總,您要去哪?”秦墨真好推門進(jìn)來看見江時澤正欲出門。
江時澤看了眼手中的表,“十分鐘,馬上送我到xx醫(yī)院?!?p> 他的神情嚴(yán)肅,語氣冷冽。
“是,江總?!鼻啬桓掖笠?,立刻去著手準(zhǔn)備。
不到十分鐘順利趕到了醫(yī)院。
“喂。你在哪?”
“我在301病房?!苯峤悠痣娫捳f道。
剛說完就掛了電話。
沒多久江時澤也趕到了301病房門口。
他看見江柔小小的身子就那樣蜷縮在一起,蹲在病房的門口,頭發(fā)凌亂看不清她的臉,但是看著她瘦弱的背影也讓人有了一種憐惜之情。
“晚秋,怎么樣了?”
“澤少,你進(jìn)去看看吧!”
聽到江時澤的聲音,江柔轉(zhuǎn)起來,蹲久了發(fā)麻的腿一站起來越發(fā)地難受,她跌跌撞撞一個站不穩(wěn)就要向一旁跌倒。
意料中的摔倒并沒有到來。
她被攬進(jìn)了一個溫?zé)岬膽驯Вg傳來男人手臂的禁錮感,鼻尖盡數(shù)都是他清冷的氣息。
猝不及防地就闖入了他鷹隼般的黑眸。
江柔的臉滾燙起來,站穩(wěn)推開了他隨即把頭低了下去,“謝謝?!?p> 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江時澤的錯覺,他總覺得有那么一點(diǎn)留戀她的懷抱。
“我先進(jìn)去看看,等會再找你算賬?!?p> 江時澤說完進(jìn)了病房。
病房里很安靜,最頂級的豪華套房,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靜靜地,江柔就在門口等待著他。
她看著男人溫柔地?fù)崦夏酵砬锏念~頭,牽起她的手,柔情蜜意全在不言中,兩只手緊緊握著他的雙手,深邃的眼眸就像一個癡情的小伙子一樣,深情款款的看著他。
還是看著刺眼的江柔背過臉去不看他們。
她按壓著自己的心臟,揪心的痛還是像潮水一般向來涌來。
早就習(xí)慣了不是嘛!
可她實(shí)在沒有勇氣再去親眼目睹他對另一個女人的深情。
良久,等江時澤從病房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江柔已經(jīng)在門口的長椅上倚靠著睡著了。
均勻的呼吸聲從她的鼻尖傳出,看著她的睡顏,天真爛漫。
他有些不忍心叫醒她,可當(dāng)他感受到自己這樣危險(xiǎn)的想法后,立刻就將這個想法從自己的大腦中驅(qū)趕出去。
“快醒醒?!彼屏送平帷?p> 被一股力搖的讓她睡不安穩(wěn),她一個抬手就把放置在她身上的那只大手拍掉了。
危險(xiǎn)的意味從男人的眼眸中散發(fā)出來,睡夢中的江柔只感覺渾身一陣惡寒。
江時澤逐漸暴躁,他對江柔下手更重了,力道逐漸變得不客氣起來。
江柔一下子醒過來,注意到自己身在何處。
看了看眼前暴怒的男人,她更是縮了縮脖子,“你好了。醫(yī)生說晚秋姐并沒有大礙。”
“虧你知道她的情況,還要這樣刺激她,幸好是她沒有大礙,如果她有事的話,我絕對饒不了你?!?p> “我看晚秋的暈倒和你逃不了干系,她只是個病人,你就不能對她有一點(diǎn)同情心嗎?”
“我給你錢,你就是這樣花的?你是不是專門跑到晚秋面前炫耀了?”
他又再次為了慕晚秋而質(zhì)問她。
“不,不是的?!?p> 她的驚慌失措,她的一切解釋在男人的眼里看起來都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我不是讓你來解釋的,你覺得你說的話我會相信嗎?”
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決定了一切。
他早就在心中給她判了刑。
“我真的沒有,難道只要為了慕晚秋,你在心里就可以隨意定罪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