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還有什么想要和我說的?”
看見來人是他,江柔不自覺地警惕起來。
他只是輕輕側(cè)頭瞥了一眼就明白了原委。
“我來幫你?!?p> “不用?!?p> 她倔強地抬頭拒絕,外面斑駁地光影落在她的臉上,精致而小巧的臉上透著堅韌。
手下的動作稍顯遲疑了一下,還是穩(wěn)穩(wěn)地扶住了她。
“對不起?!?p> 他說的聲音極小而在他身旁的江柔卻聽了個仔細。
“我知道是我冤枉了你,我向你道歉?!?p> 詫異之下,江柔也不忙著掙脫開他,抬起頭來與他碰了個四目相對。
氣氛低沉,孤寂沉默。
這樣矜貴驕傲的他怎么會說出那樣的話,無論如何她也很難想象這樣的大少爺也會有低頭的時候。
他一路扶著江柔走出醫(yī)院大樓,一路上引來不少的目光。
俊男靚女,羨煞旁人。
外面的風聲呼嘯,冷風凌冽吹亂了江柔的發(fā)絲,她不禁裹緊了自己的衣服。
許深看了一眼此時的她略顯狼狽,心頭浮上不忍。
慷慨大方地將自己的衣服脫下,寬大的衣服立刻置身在小巧的她身上,削弱的肩膀因為有了大衣的映襯在寒風下更是顯得她弱不禁風。
怎么會有這樣瘦弱的人?
江柔的瘦小讓許深不自覺地皺眉。
“其實你不用這樣做,我并沒有怪你的意思?!?p> 再度看了一眼她紅腫的手腕,許深默了默繼而開口道:“既然給你了,你就收著權(quán)當做謝禮了?!?p> 態(tài)度和白日里截然相反,江柔不自覺地懷疑起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真的是許深嗎?
這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又或許他自小就是精神分裂。
能夠解釋這一切的不合常理似乎只有這樣的一個理由了。
“你在這里等我一會,我送你回家?!?p> 許深看著她手腕上的傷口,刺眼無比,從口袋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繃帶,小心翼翼地繞著她的手腕纏了一圈終是把那抹傷口遮掩了起來。
他的動作很輕柔,一點不痛。
與他湊得很近,高挺的鼻梁就在自己的眼前他,俊朗的眉眼純粹的沒有一絲雜念,此刻的江柔仿佛一低頭就能觸碰到他。
如此top級的神顏,一般人怎么可能不心動。
這一刻的她絲毫能夠理解科室里那些女孩子對他無腦的追捧了。
包扎完她手腕上的傷,剛好就看見江柔望著他發(fā)呆,他這次沒有了厭惡表情嘴角浮起了一抹淡笑。
很快反應過來的江柔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
“其實真的不用這么麻煩,我可以自己回家?!?p> 她還是不想和許深有過多的接觸,畢竟一個科室里總不好她剛來就成為大家談論的話柄,況且許深又是整個院里的風云人物。
“就當是我的賠罪了?!?p> 他的眼里都是認真,這樣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也許沒有人可是抗拒的了。
江柔推脫不開,硬著頭皮還是答應了他。
“江柔!”
她剛定下心來,站在門口處低頭擺弄著自己的鞋子。
突然一個外力拉扯差點把她推倒在地,還好許深眼疾手快不至于讓她摔得狼狽。
“你就這樣饑渴難耐?”
霎時,江柔的面色慘白。
江時澤,他怎么會來?
“跟我走?!?p> 他臉上盛滿怒意,一身的怒火無處發(fā)泄,指尖泛白握著江柔的手不斷用力。
來不及呼痛他一把抓握到她的傷口處,本就剛剛包扎好的地方經(jīng)受不住這樣的力道再度裂開,紅色隔著薄薄的一層繃帶滲透出來。
“你放開她!”
在許深的眼皮子底下?lián)屓?,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她是我的人,我勸你趕緊放開?!?p> 江柔不想惡化情況,她只能用近乎求饒的眼神看向許深。
她在讓他放她走。
她肩上的大衣被很狠撂下,落在地上沾了灰。
她走在江時澤的身后,腳步快的讓她跟不上。
江時澤只顧著自己走,也完全不管她是不是能跟得上,她踉蹌著在風中瑟瑟發(fā)抖。
盡管如此,她依舊還是回頭給了許深一個安慰的眼神。
這樣的她無疑讓人心疼的要命。
不得不讓許深更加好奇她的身上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
“喂,幫我查查江柔,我要知道她的詳細資料?!?p> 許深撿起自己的衣服,拍了拍灰扔向了垃圾桶,頭也不回的走了。
江柔被強硬地塞進了車里,像是一個物件一樣根本不在意她的感受。
關(guān)好車門,江時澤的臉黑得可怕。
隨著“咚”的一聲,
也徹底將她與外界隔離了起來。
空氣中彌漫著的也只有他們二人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