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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寶男神:一個人就是一座博物館

21、瓷碗價值

  估值是重頭戲。往往是鑒定最有看點的地方。

  眾人都屏息靜氣,等待柳老開口,宣布瓷碗的價值。

  柳老沉吟片刻,眼睛露出精光。

  “三年前,港島拍賣過一對差不多的瓷碗,那個是從沉船里的海貨,品相沒這個好,當(dāng)時是130萬。就看怎么賣,直接賣給藏家,可以叫兩百八十萬上下。如果放我們柳富士拍賣,我們會定一百萬起拍,我估摸最終成交價也在二百萬以上,上限則是無可估量,全看現(xiàn)場叫價。”

  話畢柳老眼神滿是贊嘆,“小友真是好眼光。”

  房間更加沉寂。

  眾人懼是震驚。他們在張家園見過不少風(fēng)浪,也曾聽說因為撿漏一夜暴富的人。

  可真發(fā)生在眼前,這誰頂?shù)淖“ ?p>  潘文諾嫉妒的要命,眼神盯著李超然暗含眼意,這不知道從哪里冒出的家伙,竟然搞出個大買賣。

  潘老暗暗搖頭,今天潘文諾算是出丑了,后面得好好找補。

  柳照領(lǐng)目光自李超然轉(zhuǎn)到柳盈盈。

  怎么會有如此不凡的年輕人。而且,兩個年輕人站在一起,似乎?似乎有點般配。

  柳盈盈朱唇輕啟,細膩的臉龐散落著光霞。

  她問,“你怎么鑒定的,你從哪學(xué)的?!?p>  撿漏玉扣可能說是運氣好,連著第二個撿漏瓷碗,就不僅僅是運氣。

  瓷碗值二百多萬,他說家里還有40多件,算總價的話是天文數(shù)字。

  李超然淡定道:“獨門秘籍不能告訴別人,碗留著辦完展覽再賣吧?!?p>  柳照領(lǐng)聞言大喜,“這可是好事,讓張家園看看這個寶貝。”

  潘文諾聞言,不由混身一顫。

  他以家藏寶貝為誘餌,想要釣柳盈盈上鉤。怎么會中間殺出個程咬金。

  他暗暗咬牙,要拿出家藏珍品才行。

  想及此,他向潘老投去求助的目光。

  潘老臉上也是陰晴不定。

  不過潘老到底是老人,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他稍微鎮(zhèn)定,便就又恢復(fù)如常。

  他審視瓷碗。碗放著誘人的光芒,里白外紅。

  瓷碗固然珍貴,不過還沒到潘收藏的家傳至寶級別。

  潘老捻捻下巴,寶貝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潘文諾能不能拿下柳盈盈。

  要助潘文諾一臂之力,潘家拿出更重量級的東西即可。

  辦事辦事,歸根到底還是要靠人。最終還是要看潘文諾啊。

  潘文諾臉帶憤怒,潘老也因此表情僵硬,自家這個孫子的涵養(yǎng)還不夠。

  反觀李超然,得勢之后并未忘形。得要提醒潘文諾,此人是個強勁之?dāng)场?p>  柳照領(lǐng)突然微微搓手,一件要事他給忘記了。

  剛才就到老爺子飯點,本準(zhǔn)備好去餐廳吃飯。沒成想,鑒定瓷碗給耽誤了。

  他說:“爸你還沒吃飯,都到這個時間,要不要員工們送上來?!?p>  柳老如今腰纏萬貫,但也還保留著部分樸素的習(xí)慣,在辦公室吃員工餐就是其中之一。

  柳老恍然,“對哦,小友你的瓷碗讓我們連吃飯都忘記了?!?p>  “老柳時間不早,我們二人就先回去。下次再找你聚聚?!迸死隙苏覀€借口要離開。

  柳老揮揮手,也不攔潘老,“那下次吧?!?p>  潘文諾本不愿走,潘老似乎是執(zhí)意要走,只能是跟著離開,臨走時他眼神中混合嫉妒生氣。

  李超然說:“你們吃,我跟盈盈是外面吃過才回來的?!?p>  “不不,你留下。我們聊聊?!绷喜唤o他走。

  李超然目光詢問柳盈盈的意思。

  柳盈盈說:“爺爺讓你留下,你就留下嘛?!?p>  柳老指指他旁邊的沙發(fā),叫李超然坐過去。

  李超然就跟柳老并排坐。

  柳老邊吃邊說,“聊這么久,小友還沒有正式介紹,之前在典當(dāng)行見過,終究是太匆匆?!?p>  李超然抱拳,“我叫李超然,今年剛大學(xué)畢業(yè)。會鑒寶,會收藏一些寶貝?!?p>  柳盈盈說:“還有呢,你不是什么家里幾套房,什么貸款之類的。”

  李超然說:“那是我老娘教我的,我早就忘記了。”

  柳盈盈笑道:“你那個介紹還挺有意思的,比你本人正經(jīng)多了?!?p>  柳老跟柳照領(lǐng)對視,原來兩個人之前也認識啊。

  柳老道:“近年,不曾見過比小友更優(yōu)秀的人。你哪個學(xué)校畢業(yè),師承何人?!?p>  在張家園,凡是能混下去的大概都是兩條線。一條是像柳老。老夫子出身什么都會,什么都接觸過。吃得米多了,隨著年齡增長,經(jīng)驗積累,自然就耳聰目明。

  另一種是學(xué)院派,就是考古學(xué)院畢業(yè)的,算是科班出身,在學(xué)校學(xué)習(xí)專業(yè)知識,到張家園正是專業(yè)對口。

  他問到關(guān)鍵點,室內(nèi)眼睛都望著李超然。

  李超然出手穩(wěn)準(zhǔn)狠,又是突然冒出的人,之前完全沒有聽說過。所以他的來歷眾人都十分好奇。

  李超然說:“鑒寶這事全憑眼緣,我是普通學(xué)校畢業(yè),至于哪個學(xué)校盈盈知道。我也沒有老師,在張家園我獨自一人?!?p>  柳老說:“你真是個天才,我在張家園幾十年從來沒有見過無師自通的人?!?p>  他接著說:“在張家園,我一直想發(fā)現(xiàn)跟你一樣優(yōu)秀的晚輩。你們知道為什么?”

  柳盈盈和柳照領(lǐng)心里明白,臉上帶著笑。

  李超然說:“為什么?”

  柳老拍拍沙發(fā)扶手,“文玩是咱們老祖宗的瑰寶,幾千幾百年傳下來,多不容易。那是咱們的根?!?p>  “可是辨別文玩的手藝,代代失傳,代代凋零。你瞧張家園現(xiàn)在變成什么樣,烏煙瘴氣的,全都是些騙子。騙老人,騙小孩,騙婦女,騙外國人?!?p>  “可外國人精明啊,他們撿漏的水平不低。他們開價高,掙的可是刀樂,像老潘我就看不慣,那丫的幫外國人進貨,一批一批的買?!?p>  “我看到心疼啊,有價值的東西竟給外國人撿去。你們這代人,我就沒見到一個能成的?!?p>  柳老說時,目光掃向柳盈盈。

  柳盈盈微微低頭,“我跟爺爺?shù)囊筮€是有點差距,以后會努力的?!?p>  柳老抬頭看向天花板,語氣中帶著遺憾,“去年在考古學(xué)院講課,全國最頂尖的學(xué)院。我提了幾個問題,基本問題,沒人答得出。等我們這代人走完,手藝就要失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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