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房外。
被他這一推,啪的一聲,林若煙直接撲地。
撞得她,一陣奶疼。
是真痛!
雙手撐地,艱難爬起。
低頭一看,身下的泥土都被她擠壓出一灘水漬。
味道...
在茅房門口啊。
臉蛋和衣裳,全都臟得不像樣。
且不知道,是哪家小孩在外面留下一坨人中黃,正好被她壓住了。
沾了一身!
“嗚嗚嗚!”
哭了!
這王妃直接哭了。
就是被賣當日,她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而現(xiàn)在,嚎啕大哭!
“夫人,你怎么啦?”
遠處的兩個少女見狀,立刻就要趕過來。
“哼!”
林若煙羞愧得,掩面落荒而逃。
“該死的小惡魔!心狠手辣的殺豬佬!無恥不要臉暴露狂!本宮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塊!”
林若煙浸泡在水桶中,一遍又一遍擦著身子,并不斷地咒罵著。
想她堂堂六品武者,宰相之女,寧王妃,就是當今第一人乾帝,平日里對她都和氣得很。
而現(xiàn)在,一個山旮旯里的殺豬小子,卻在茅房里把她推倒...
撞得她奶疼,沾了她一身人中黃!
實在是氣人!
虧她還認為,他已經(jīng)被她的美色迷住,就是要他為她赴湯蹈火,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結果都沒等她開口...
實屬羞愧!
她發(fā)誓,自己從沒有這樣窘迫過。
夜里,躺在床上,翻來復去就是睡不著,林若煙又琢磨:“敢殺陳冠武,推本宮...這小子必定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肯定有膽幫本宮捎信。
本宮不能聽天由命,必須繼續(xù)尋他!
即使再忍受他羞辱幾次,也要得到他的幫助,爭取早日逃出去。
這地方再待下去,恐怕本宮很快就得瘋了?!?p> “深呼吸,我要深呼吸!笑臉,我要保持笑臉!”
次日天一亮,林若煙努力調(diào)整狀態(tài),再一次前往屠宰站。
“怎么又來了?”
王鼎恒見到她,不由地就是一陣頭疼。
算了,會一會吧,然后看能不能白嫖一些武道知識和武功秘籍。
午時整。
絕色王妃駐足茅房前,暗忖道:“林若煙,你必須認清現(xiàn)在的身份,你不是一個王妃,不是宰相之女,就是一個階下囚!
里面的殺豬小子,不欠你一分一厘,他沒義務幫你。
現(xiàn)在,是你有求于他!
你必須忘記你尊貴的身份,低下你高傲的頭顱,不管他如何羞辱你,只要不是想你...以身想報,你都必須忍??!
態(tài)度,一定要真誠,許諾他一些好處,且給他一些...甜頭!”
捂著瓊鼻,推門閃進。
“夫人,我剛沖洗了幾遍,你不用捂著鼻子?!?p> 王鼎恒沖她笑了笑。
既然決定要“幫”她,就盡量給她落下個好印象吧。
世事難料,萬一真有一天她逃出去了,說不定尚會念他的“好”。
林若煙嗯了一聲,“昨日...”
想道歉,但卻難以開口。
“昨天是我不對,夫人你要打要罵,小子我全無怨言,一律受著。”王鼎恒一臉的愧疚,注視著她說道。
“額!”
林若煙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個小惡魔,竟然主動跟她道歉了?
在進這茅房前,她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只要不是想**她,任他如何羞辱,她都必須給他陪著笑臉。
沒想到會這樣!
很是驚愕,甚至...受寵若驚。
“夫人,我知道我罵你,推你,實在是不應該...”王鼎恒說著說著,羞澀地低下頭來,“只是,我長這么大,從沒有在一個女人面前光過屁股,所以情急之下,
對不起了!”
...原來是這樣啊!想想也是,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子,羞澀是應該的,沖動亦是可以理解的。
是她多慮了。
這樣純潔的男孩子,怎么可能想要她...以身相許呢?
肯定跟那些齷齪的老男人不一樣,就算被她美色迷住了,亦是來自人的本性,不可能有太多邪念。
最多,就是發(fā)自內(nèi)心喜歡看她,想多看她幾眼!
“沒事,我...我原諒你了?!绷秩魺煴緛硐胝f,自己也有錯的,畢竟確實是她門都沒敲就闖進來的。
只是,認錯的話,卻是如何都說不出口。
“姐姐,你要我來這,是不是有什么想要我?guī)兔Φ??”王鼎恒沖她笑了笑,“只要小子有能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
林若煙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道,“我本是南方一漁家女,結果因為長得稍微好看了一些,然后就被陳冠文這惡霸惦記上了。
他搶我來這北坡村,囚禁在陳府內(nèi),日夜欺我羞我。
姐姐我痛不欲生,多次想自殺,只是心中放不下家中的老父親和的幼小的兒女,我...
嗚嗚嗚...”
說著說著,她就啜泣起來。
不需要裝!
她堂堂宰相之女,寧王妃,卻被賣到這山旮旯,困在一屋內(nèi)一年多,天天都要跟一個禽獸周旋,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真的,多次想自殺!
只是,想到寧王昔日那番寵愛她,她又舍不得死。
“好弟弟,你能幫我,帶一封信出去,前往這南康縣的縣城交給我父親嗎?
他在縣城賣魚...”
林若煙抹了抹眼淚,說出了她的期盼。
寧王有個情報網(wǎng),遍布整個大乾王朝,在南康縣的縣城里,有一魚檔就有他的眼線。
只要信送到了,相信他很快就會救她出去!
“姐姐你這番可憐,我自是愿意幫你!”王鼎恒嘆了一口氣,道,“只是我年齡小,力氣也小,實在是打不過他們。
姐姐,你懂武功嗎?
若是你教我武功,我學會了,肯定殺了陳冠文這禽獸,救你出去。”
“這...”
林若煙沒想到,他會這番想。
武功,她自然是懂,只是教他...
一點都不現(xiàn)實!
等他學會了,怕是她尸體都腐爛了。
“我聽村里人講,陳冠文不過是一個一品武者。”王鼎恒自信一笑,道,“只要姐姐你教我學武,我一定很快就能超越他,一拳打爆他,替姐姐你報仇!”
林若煙苦笑道:“我若是會武功,咋會被他囚禁?”
當真以為,一品武者是大白菜啊?
“你不是六品武者,并且被封住了修為?”
攤牌了,老王不跟你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