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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魔法師

第二十七章 童童

鎮(zhèn)魔法師 故事與否 2784 2022-09-04 23:19:45

  陸修遠仔細回想了一番,自覺沒什么疏漏,叮囑道:“這沈韓你要好生照顧,他要是少了......”

  “是是是?!敝炜?,“要是少了一根汗毛,公子盡管拿我是問?!?p>  “恩?!彪S后陸修遠問清楚金剛觀的具體方位,閃身不見蹤影。

  朱奎如蒙大赦,渾不知背后衣衫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唉,夾在中間難做人?。 ?p>  朱奎嘆了口氣,正要去解開鎖住沈韓的鐵鏈,一只手從背后拍上他肩頭。

  “什么做人?”陸修遠的聲音響起。

  “做人?。堪。??小的是,是說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朱奎哆哆嗦嗦,雙腿一軟,就差直接跪倒在地,這位來無影去無蹤,連個招呼也不打,可著實有些嚇人!

  約莫等了數(shù)十息,朱奎見無人應(yīng)答,慢慢的轉(zhuǎn)過身子,這才確認那人已經(jīng)走了。

  剛要舒口氣,卻變了臉色。

  原來他肩頭外衫上,先前陸修遠拍過的位置,留下了個淡淡的掌印。

  朱奎嚇得趕緊將外衫脫下來,甩的老遠,又上上下下,仔仔細細一陣檢查,自覺安好無恙。

  這才嘆了口氣,終于變作了苦瓜臉。

  心里想到:完蛋!此人毒藥無色無味,吾命休矣!!

  緊接著牢獄內(nèi),傳出一陣又一陣的嘆息聲。

  ......

  月明星稀,烏雀繞枝。

  趁著天色尚早,陸修遠還打算到金剛觀一探虛實。

  不過在此之前,他眼珠狡黠一轉(zhuǎn),手腕一抖,從衣袖里面跑出十余個紙人。

  “怎么樣?我沒有騙你們吧?既然這朱奎是丑六的朋友,我自然不會傷害他分毫!”

  “我非但不會傷害他,還要和他做好朋友呢!”

  陸修遠直接現(xiàn)場胡編:“先前你們也都聽到了,我還要上陰葵山,和山母娘娘做好朋友呢!”

  紙人丑點了點頭,覺得陸修遠說的很有道理,先前他在牢獄內(nèi)也是打不還手,“不錯!你是個可以信賴、說話算話的好朋友!”

  “這位陸朋友人品很好,那朱奎招招都是下死手,他都只是躲閃,我看得都差點急了!”紙人辛跳起來給陸修遠謀不平。

  “我看陸朋友值得信賴多了,那朱奎凈在暗地里說山母娘娘壞話,真不是個好東西!”

  “確實,見風(fēng)使舵,我最討厭這種人了!”

  “相比之下,還是陸朋友忠厚、老實、可靠!”

  眾紙人嘰嘰喳喳,你一言我一語,紛紛稱贊陸修遠。

  陸修遠內(nèi)心笑成了一朵花,心說:要是朱奎知道前因后果,你們這樣評價他,非當(dāng)場氣的吐兩升血不成!

  “所以啊!大家在安源鎮(zhèn)有什么好朋友,都要提前告訴我,以免到時候發(fā)生不愉快的事情?!标懶捱h想套更多的精怪‘仙簿’真身。

  “這個嘛!本來是有許多的,但......但宜秋居都一把火燒了?!奔埲思子行┎缓靡馑?。

  陸修遠:“......”

  怪不得看這一圈紙人身形又長了不少,看來是肥料反哺到位了!

  ‘仙簿’十天干就是主管宜秋居內(nèi)精怪的,而十二地支則是和金剛觀有些淵源。

  看著身前的十一個紙人。

  只有紙人丑身形沒有被反哺,它是屬于十二地支,至于它為什么和天干混在一起,那無論什么團體,總免不了會有幾個另類!

  而如果真如自己猜想的那樣,精怪反哺‘仙簿’的話,或許到最后這‘仙簿’便會反哺山母娘娘。

  看來這是山母娘娘布下的一盤大棋??!將紙人和精怪玩弄于股掌之間。

  陸修遠牢獄之行,又想通了許多東西。

  ......

  陸修遠行出三十多里,約莫金剛觀就在其身前不遠。

  正思索著該如何接近,忽聽右手側(cè)草叢里有聲音響起。

  淡淡月色下,正有一個紙人在急速移動。

  陸修遠掐了個隱字訣,悄悄的跟了上去,到得近處,卻發(fā)現(xiàn)葉片上竟有點點殷紅。

  他附身查看,地上也有血跡。

  難道這紙人竟會流血?

  陸修遠心中大為不解。

  只見那紙人疾沖,幾步便到得金剛觀院墻外,直接輕車熟路的翻了過去。

  立在墻垣上,它還前后張望,見無人跡,才躍下墻頭向觀內(nèi)跑去。

  陸修遠從草叢中抬起頭,一個騰身,翻過院墻,循著血跡追了過去。

  血跡很淺,如非陸修遠五官夠靈敏,怕是清晨出露水時,這些痕跡便會消失。

  還好今夜來了。

  紙人來到一間禪房前,一俯身順著門縫,鉆了進去,禪房內(nèi)瞬間亮起了燭光。

  陸修遠躍上墻垣,趴在房檐上。

  紙人一進屋,便朝臥榻走去,那臥榻上放著一套似道似僧的衣服,紙人貼著臥榻鉆到了衣服內(nèi)。

  隨即衣服竟憑空掛起,那紙人竟逐漸豐盈起來,變得有血有肉。

  過得片刻,那紙人竟化作了一個人。

  光頭,兩耳垂下綴著金環(huán),整個人虎背熊腰,肌肉虬結(jié),看起來孔武有力。

  他舔了舔嘴唇上血跡,口中嘟囔:“美味!真是美味!”臉上又變得殷紅不少。

  “咚咚咚!”

  門外響起敲門聲。

  “誰?”光頭從臥榻枕頭下,悄悄抽出大環(huán)刀。

  “觀主是我,童童。”孩里稚氣的聲音響起。

  “是童童啊,進來吧?!惫忸^舒了口氣,將枕頭下大環(huán)刀藏好,盤腿坐在了臥榻案幾前。

  “觀主?”陸修遠心下吃驚,莫非這禪房內(nèi)光頭便是晦明不成?

  嘎吱一聲,禪房門被推開,進來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孩童。

  孩童眼上纏著一圈黑布,手捧著茶盤,走進來,將手中的茶盤放在了案幾上。

  “童童你過來!”

  “噗——”晦明沖著童童的眼睛噴出一口黑氣,孩童登時暈倒在地。

  只聽晦明問道:“我離去這段時間,金剛觀可曾有事發(fā)生?”

  童童眼周一圈黑布下,緩慢跳動,緊接著兩鼻孔蠕動,不一會兒,竟有兩個黑色小人從中飛出,如黃豆粒大小。

  兩小人站在黑布上,一左一右。

  左邊的小人道:“無事發(fā)生,這幾日憋死我了!”

  右邊的小人道:“胡說!那余元前兩天去宜秋居,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回來。還有離開的十天干......”

  晦明聞言,神色大變,雙手掐訣,揉拍腹部。

  而后右手食指中指并攏,朝頜下一點,口喝‘現(xiàn)’,張口一吐,從其口中噴出紅色的符紙。

  符紙魚貫而出,落在案幾上,疊成一摞。

  晦明一瞧符紙,臉色大變,翻了又翻,約莫缺了十?dāng)?shù)張,露出驚懼之色:“怎么十天干外出還沒有回來?莫非......”

  他沖著符紙掐了個指,同時口中念念有詞,符紙無風(fēng)翻動,一團黑氣憑空出現(xiàn),在其上空匯聚,化作符紙?zhí)撚?,眼看便要凝實?p>  突聽噗一聲,黑氣消散不見。

  “這......是誰?是誰......”晦明當(dāng)場噴出一口血,氣息萎靡,跌倒在臥榻上。

  陸修遠看著腰間玉瓏,暗暗好笑:沒錯!就是我!這十天干到了我手里,你還想找回?做夢!

  來金剛觀之前,他便會怕出現(xiàn)這等事情,因此以‘捉迷藏’為由,將一眾紙人都騙進了玉瓏內(nèi)。

  晦明趴在臥榻上,歇斯底里:“到底金剛觀出沒出問題!?給我查??!”

  童童眼眶黑布上的兩個小人臉色大變。

  極不情愿的一躍入半空中,不見了蹤影。

  “是誰?這‘仙簿’可是娘娘交給我暫時保管的,這......這可要如何交差?這可如何是好?”

  晦明如喪考妣,臉色煞白,渾身顫抖,喃喃低語:“我就離開這么幾天,便出了這么大的事,這余元,我定要讓其挫骨揚灰......”

  “莫非,莫非,我被人盯上了,江府,江府也......”

  陸修遠正聽得起勁兒,江府怎么了?

  突覺,四周有些不對勁兒,似乎被人盯上了。

  一扭頭,才發(fā)覺,剛才站在童童眼眶黑布上的兩個小人,此刻正站在自己身后,沖著自己指指點點。

  左邊小人道:“就是你!怎么樣露出雞腳了吧?”

  右邊小人道:“不對,是露出馬腳了!”

  陸修遠覺得大為驚奇,怎么自己掐了隱字訣竟還能被發(fā)現(xiàn)?這兩個小人又是什么東西?

  正兀自思考。

  兩個小人開始大叫:“找到了!找到了!”

  陸修遠暗道:不好!

  還沒有起身,腳下青磚直接炸裂,一股巨力傳到其腳底。

  陸修遠堪堪挪開身子,只聽‘咔嚓’一身,下方禪房內(nèi)的晦明,如同蠻獸一般,直接一頭沖撞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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