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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道婆的夢里江湖

185遙祝

黃道婆的夢里江湖 醉墨識香 3531 2022-08-30 09:14:16

  張夫人也知道方才是失禮了,多虧了女兒機智不然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也是情急之下就帶出了不忿,心想黃蓁不過是一民女,風(fēng)頭竟然蓋過了自己的女兒。

  想起丈夫也多次叮囑她幫襯著黃蓁些,只說他的一半政績都出在黃蓁身上,可張夫人總感覺還有些是自己看不透的。

  待黃蓁進(jìn)來時,花廳內(nèi)的眾人,早已將話題轉(zhuǎn)到了席面上。

  黃蓁笑盈盈的上前跟大伙施禮致謝,湯太太笑著說道:“本來該是你致謝的,可是現(xiàn)在不必了,我還要謝謝你呢?!?p>  黃蓁捂嘴笑道:“嬸嬸這話我不敢接,還請嬸嬸為大伙解惑?!?p>  “這有什么不明白的?”湯太太直接說道:“當(dāng)今官家頒下圣旨為你慶生,這可是天大的福份,往日里我們這些婦嬬,也只在戲文上聽過看過接旨的場景。

  今日可不得了,居然有福氣跟著恭迎官家的圣旨,試問在座的各位這不是福氣是什么?難道不該謝你嗎?”

  張夫人說道:“你這么一說我也明白了,我們在座的都是借了黃姑娘的光,一會大伙都多喝幾杯,也沾些喜氣在身上,要不虛此行才是。”

  大伙你一句我一句說起來,黃蓁撇見聶紅線靜靜地坐在角落里,仿佛跟眼前的喧鬧格格不入,瞧著人有些落寞有槍蹭著賠笑。

  黃蓁心底一嘆,待要過去說幾句話又脫不開身,就喊過紅瘦:“聶姐姐懷著身孕不宜喝茶,你倒杯牛乳送過去?!?p>  紅瘦點點頭忙去安排。

  這時阿婆笑盈盈地進(jìn)來,請大家入席,席面豐盛得很。

  黃蓁聽阿婆說過有些是當(dāng)季菜,都是連夜從臨安府用船運過來的,譬如攢盒當(dāng)中所盛的涼拌八仙就是,看著顏色青翠欲滴。

  桃花源的東家是臨安府人,所以桃花源的菜系以杭幫菜為主,東坡肉,排織羊,八糙鴨子,海鮮燴,酒蒸白魚,清汆鹿肉,凍石首,水荷蝦,一道菜比一道菜難得。

  張夫人說道:“看來桃花源酒樓下了真功夫,這些是曹大廚的拿手菜,前些年為了嘗到曹大廚的手藝,都要提前半個月約定,這幾年聽說不大伸手了。

  想不到今日沾了黃姑娘的光,我們第一杯酒來敬壽星如何?”

  眾人紛紛響應(yīng),都說是黃蓁的好日子,理該如此。

  三十年的汾酒壇子一拿出來,連張敏也說了不得了。

  眾人紛紛湊趣,直說好久難得,要不醉不歸,歡聲笑語,宴會的氣氛一時間達(dá)到了高潮。

  黃蓁一輪酒敬下來,不免多喝了幾杯?竟襯得面若桃花。

  湯太太打發(fā)她說道:“今日來的都不是外人,哪里用得著你來作陪,幾位夫人和太太我來作陪就是,去找你的姐妹們樂去,你輕松了我們也自在?!?p>  張夫人也附和道:“聽你嬸嬸的話就是,我們幾個湊在一起自在些才好,有這些人在跟前伺候著,哪里就差你一個了。”

  賈夫人和孟太太也紛紛附和,黃蓁見幾人讓的誠心,就示意阿婆留神著,才行了禮退下。

  來到了張敏她們這桌,張敏調(diào)笑道:“壽星兒來了,快坐下先好好受用幾杯?!?p>  說著拉著黃蓁在身邊坐下,端起一杯來遞到黃蓁嘴邊,唬了一旁的雀兒一跳,忙阻止說:‘先讓我們姑娘緩緩再喝.”

  張敏斜覷了雀兒一眼道:“你知道什么?黃妹妹的酒量我可是領(lǐng)教過的,在座的加起來也不及黃妹妹一人的海量,得了,廢話少說,喝了這杯在說話不遲?!?p>  黃蓁安撫地看了雀兒一眼,言笑晏晏的問:“張姐姐你急什么?妹妹又沒說不喝,不過喝酒總得有個名目來,才能讓人服氣不是。”

  “妹妹看來不像記性不好的模樣。”氣的張敏笑了起來:‘我及笄禮那日你是怎樣說的?喜事當(dāng)頭,自當(dāng)臨門三杯以茲慶賀,我當(dāng)日應(yīng)了,你今日敢不應(yīng)的話,就來試試?”

  湯清韻拍手笑道:“天道好輪回用在這里最合適,妹妹可想過會有今日?許過的愿焉能不還,快喝了杯中酒,消了還愿?!?p>  黃蓁沒好氣的問道:“湯姐姐也好意思說這樣的話,當(dāng)日我是幫著誰解圍,合著我搬起石頭只砸了自己的腳,可見是跟著湯姐夫?qū)W壞了?!?p>  湯清韻捂著嘴笑著說道:“當(dāng)日事當(dāng)日畢,今日是張妹妹坐莊,黃妹妹先過了今日這關(guān)在說“”說著眼神一揚,沖著黃蓁肆意地笑起來。

  “誰還來管你依不依?”祝珍兒執(zhí)壺過來沖著妹妹示意,祝寶兒見了滿臉壞笑的拿出兩只空杯過來:“就等著請君入甕了,黃姐姐你可要識相些,幾杯酒而已難不住你的。”

  一時酒桌上歡聲笑語,隔著門聲音遠(yuǎn)遠(yuǎn)地傳了出去,張夫人聽到笑鬧聲搖頭:“這些孩子,怎么還越長越小回去了?”

  湯太太說道:“難得出來,家里都是女眷隨她們鬧去,我們樂我們的?!?p>  而此時桃花源樓上的雅間門口,曹大廚卻候在一間雅間門口,待門從里面打開,出來的是長壽,客氣地請他進(jìn)去。

  雅間內(nèi)赫然在座竟是槽幫幫主陳世元。

  曹大廚見了陳世元忙上前拜見:“口稱幫主,說是幸不辱命。”

  陳世元說道:“黃姑娘與我槽幫有些淵源,我與她雖說不熟,但是黃姑娘做的事卻是我輩楷模,若他是男子我自可提著酒壇找上門去,對酒當(dāng)空互為知己。

  可讓人抱憾的偏是個女兒家,無奈只能以這種方式向她致以敬意。

  而我的身份不便行此越柬之事?只有假托你的名義聊表心意?!?p>  曹大廚聞音而知雅意連忙稽首保證:“屬下定會守口如瓶,不會有只言片語泄露出去,幫主放心?!?p>  陳世元寂寥的垂眼一笑,端起茶盞輕抿了口才放下說:“到了這個月底,你就請調(diào)回臨安府去,總部那里的菜系需要協(xié)調(diào)下,想來想去還是你掌舵最合適?!?p>  曹大廚聽了喜出望外,連連向陳世元表達(dá)謝意,才在陳世元示意下才退出去。

  長壽關(guān)上門說道:“老曹心心念念了幾年要回去,這回要如愿以償了,聽說他最小的孫女兒,下個月要嫁人了。”

  陳世元波瀾不驚地吩咐道:“到時替我給他送份賀禮過去?!?p>  長壽看了一眼陳世元,道了聲是,看了眼滿身蕭索的幫主,也才過了及冠之年,又是位高權(quán)重的身份,卻自律的讓人心疼。

  臨安城那些公子王孫哪個不是章臺走馬,偎紅依翠,可他們不及幫主良多。

  哪有幫主這樣自苦的,在長壽的記憶里,就沒見過幫主大聲地暢笑過,成了親后更是如此,那位林奶奶把自己作死了,說句不敬的話,他都替幫主松了口氣。

  整日里作天作地的不消停,耳根子軟不說還沒有主見,整天疑神疑鬼聽風(fēng)就是雨的地鬧騰,可憐了幫主待她的心。

  “長壽?”

  長壽一機靈聽到陳世元喊他,才知道方才走神了。

  “在想什么?喊了你幾聲也不見你應(yīng)?”

  長壽定了定神說道:“屬下在想是不是下面人弄錯了?線報上說姚樞如今很受窩闊臺重用,這回跟著楊惟中來到鄂北網(wǎng)羅我大宋名士于麾下,這話,屬下信。

  可現(xiàn)在是戰(zhàn)時,怎會無端端的冒險來江南作?我們江南還有什么了不得的人,值得他們蒙古大汗惦記,那些叫得上名號的,不是都已經(jīng)投誠了嗎?”

  陳世元聽了長壽的haul也沉吟不語,這也是他想不通的,屈起手指在案幾上有規(guī)律的敲打著,思索著這種事可能性。

  上回蒙古來的人被他帶人擒獲后,都交給了皇城司處理。

  按理說闊出如今久病不起,蒙古人不會此時再輕舉妄動,難道真是下面的線報有誤?

  門外有敲門聲想起,湯北臣快步進(jìn)來拱手稟道:“屬下詢問過碼頭的兄弟,是有這樣的一條船??吭诖a頭補給,后又奔著東南方向去。

  東南不是建康府的方向嗎?陳世元想不通的說道:“是什么人值得蒙古人費這樣大的心思?吩咐下去,讓沿途的兄弟們盯緊些,松江府這里也不要懈怠。

  官府那里也要通稟一聲,如此非常時期?蒙古人必然所圖非小,我這就動身回去,有什么消息不要耽擱,先出手再講道理。”

  湯北臣挽留道:“您連著幾日在船上顛簸,不如在松江府歇一日明日再啟程?!?p>  陳世元聽了苦笑:“我昨日接到消息,朝廷要押運軍糧去鄂北,貨船不足要征調(diào)槽幫船,姑蘇那里也要我去一趟,協(xié)調(diào)著抽調(diào)出船只支援鄂北。

  估計這幾日旨意該下來了,索性去姑蘇歇著吧。”說著起身往出走,到了門口又回身吩咐:“把我們得來的消息,透漏出去給皇城司的檫子知道。”

  湯北臣躬身稱是。

  而此時黃蓁這里,宴席已經(jīng)接近了尾聲。

  回廊處早已安排妥當(dāng),湯太太的長媳朱氏和小兒媳張氏妯娌兩人,把張夫人等請到圍廊處,黃蓁見了忙也著過去。

  被張氏攔住勸說:“好妹妹,你且去樂你們的,太太這里有我和長嫂伺候就行?!?p>  湯太太聽了也讓她不必拘禮頑去,還說不用擾了她們聽?wèi)颉?p>  黃蓁感激地沖著朱氏和汪氏謝了又謝,才又回到了花廳,見眾人酒興正濃,就坐到了聶紅線身邊:“姐姐何苦陪著我們受累,去我房里歇歇吧?!?p>  聶紅線也實在撐不住了,扶著腰道:“經(jīng)你這一說,我倒是覺得困倦了,就聽妹妹的歇著去,妹妹不必管我??!?p>  綠肥聽了相機上前,和小五一起扶住聶紅線往黃蓁房里去歇著。”

  黃蓁又叮囑了幾句,看著她去了房里才轉(zhuǎn)身回去。

  圍廊處已經(jīng)咿咿呀呀地唱了起來,聽著像貴妃醉酒,祝珍兒小聲詢問黃蓁:“那紅線閣的東家,何時與你這般交好的?”

  黃蓁不在意的說道:“我和聶姐姐認(rèn)識幾年了,彼此間的脾氣相投生意上也有來外,聶姐姐人不錯的?!?p>  祝珍兒說道:“她最近出了些事你知道嗎?”

  “出了什么事情?”黃蓁訝異地追問:“沒聽聶姐姐提起,祝姐姐是怎么知曉的?”

  祝珍兒搖搖頭說道:“也是無意間聽陪房說起過,今日見了她又想起來,她招的是贅婿吧?”

  見黃蓁點頭又接著說道:“他那個贅婿不是很安分,在外面招惹了個歌姬,最近鬧得有些出格。”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黃蓁聽了心底一堵氣道:“竟然沒有聽說過,真是斯文敗類,中山狼,居然做出如此敗興之事?!?p>  祝珍兒有些訝異黃蓁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遂說道:“具體的細(xì)節(jié)我沒有過問,不過想來是聶東家覺得沒臉才沒往外說的。

  你聽了就過了,就當(dāng)做不知道吧,不然聶東家臉上過不去?!?p>  黃蓁心煩意亂地點點頭,心下卻打定主意要問個明白。

 ?。ù苏峦杲Y(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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