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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道婆的夢里江湖

355敘舊

黃道婆的夢里江湖 醉墨識香 3635 2022-10-14 11:05:21

  黃蓁這次回來并沒有刻意隱瞞外人,對外只說回來拜祭父母,老幫主也感嘆骨肉親情是該回來拜祭一番。

  家中下人才想起來,自家夫人自從嫁進來,接連著懷孕生子,再加上遭遇難產(chǎn),又調(diào)養(yǎng)好了身子,一連串的耽擱下來?便是當(dāng)初的回門禮也是省了的?

  私下里都認為夫人該回去一趟的。

  理宗皇帝接了皇城司的奏報,難得很寬仁的表示,回娘家拜祭一下父母能有什文章?大驚小怪。

  其實他是沒心思管這些?整日都抓耳撓腮地盼著,那些從蒙古人手底奪回載著金銀珠寶的船只,何日能到臨安府碼頭,阿堵物哪有嫌多的?便是帝王也不能例外?

  這些日子正吩咐宮人辟出空著的宮殿,等著落袋為安呢。

  被整船的金銀勾著,連寵幸新進的宮妃都沒了興致,鬧得閻貴妃還以為她的手段不夠了?連白嬤嬤都納悶官家最近是怎么了?

  謝皇后聽了李婉蓉的閑話,內(nèi)心冷冷一笑?狼行千里吃肉,何曾見過狗改得了吃屎?嘴上卻善解人意的說道:“官家煩憂朝中事,你們要用些心思伺候?細心體會,莫要讓官家煩憂?!?p>  李婉蓉細細體會了一夜,次日便回去好好裝扮了一番,帶著兩個俊俏的宮女,故意等在官家下朝的路上,果然,夜里官家去了李婉蓉那里?

  宮中妃嬪得知皇帝一進內(nèi)宮便去了李婉蓉處,自然是茶具器皿碎了無數(shù),夜里紅柱高照,幾處人等細細琢磨,明日如何能將官家請過來?

  理宗皇帝才堅持了幾日的潔身自好,便被奇招迭起的蜘蛛精拿下了,又熏熏然地陷入萬花陣中?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再說黃蓁這里,等車馬進了官衙街,一入巷子就見口老錢和錢嫂子執(zhí)著燈籠,領(lǐng)著幾個下人等在門口,見了湯北臣引著車子進來,錢嫂子便喊道:“是姑娘和姑爺回來了,快報進去?!?p>  車子直接進了院子,錢嫂子激動地上前見禮,看看黃蓁又看看奶娘手中的孩子,“這就是兩位少爺吧?哎呦,長得可真好?姑娘,姑爺,快進去,外面有蚊子。”

  黃蓁指著說道:“這是佐哥兒,這是佑哥兒,這是錢嫂子,你們給錢嫂子見個禮,奶娘滿抱著孩子上前,福禮說見過錢嫂子,我們哥兒有禮了?!?p>  “哎呦?兩位小爺可使不得?錢嫂子激動的連連擺手?!?p>  “沒什么使不得的?他們才多大呢?”

  黃蓁才說了兩句,便見紅姑和湯太太迎了出來,忙上前見禮:“怎么還勞動嬸嬸出來接我?”

  “是我等的急了,便出來迎迎你有什么不可以的?又是好一頓敘話,說著又看到了孩子,抱過來好一頓的稀罕?佐哥兒和佑哥兒也不怕生,只管跟著笑嘻嘻的?!?p>  紅姑不耐煩的便打斷道:“哎呦,有多少話進去說不得?前院早已備下了酒席,湯家小哥一早便領(lǐng)人進來跟著張羅,席面都以齊備了,幫主和湯舵主現(xiàn)在過去,時候正好?!?p>  陳世元抱拳沖著湯太太一揖,說道:“勞煩太太受累了,我與湯舵主去前頭,夫人一會陪著太太多喝幾杯?!?p>  慌得湯太太連說不敢?陳世元又看了兒子一眼,才再在湯北臣的陪同下去了前院。

  而佐哥兒和佑哥兒見父親走了,便不依起來?佑哥兒直接指著父親的背影嚎哭了起來,陳世元腳步一頓便轉(zhuǎn)過來。

  黃蓁哭笑不得?陳世元回來這一個月,沒事時便哄著兩個兒子頑,但凡回來得早,都會帶著兒子給老幫主請安,爺孫父子幾人,每日都相處在一起,這時見父親走了自然是不依的?

  黃蓁伸手安撫兒子說道:“爹爹有事去前院,吃過飯后爹爹回來陪你們,好不好?不許鬧了?”

  佐哥兒得到了母親的安撫到是不哭了?誰知佑哥兒偏生不依不饒起來,哭的越發(fā)大聲了。

  陳世元見兒子哭鬧便心疼地抱過去,說道:“夭夭,湯舵主不是外人?我先帶著他們哥倆去前院,哄好了在讓人帶回來?”

  在下屬面前帶孩子像什么話?黃蓁才說了句:“小孩子哭幾聲不妨事的?湯叔父還等著您呢,說著伸手要抱佑哥兒。

  誰知佑哥兒像是聽懂了母親的話,一伸手抱緊了陳世元的脖子,本來到了陳世元懷里已經(jīng)不哭了,如今又哭的大聲起來了?!?p>  “這孩子伶俐的,還能聽懂話不曾?湯太太稀罕地問道?”

  佐哥兒也從奶娘懷里攬住了陳世元的脖子,黃蓁又好氣又好笑,兩個沒良心的冤家?竟為了爹爹不要娘親?

  陳世元瞥了眼妻子的神色,如何不知妻子的意思?又心疼兒子便當(dāng)即說道:“我?guī)е麄內(nèi)デ霸?,有奶娘跟著呢,你放心,說著一手一個抱起兒子就走。”

  兩個奶娘看了夫人一眼,忙跟在后面,竹齡和梅齡一招手,跟著伺候的婆子也跟了過去,阿婆哎呦一聲也跟著過去了。

  黃蓁看著一眾人的背影,無奈地沖著湯太太自嘲的說道:“您瞧見沒有?您侄女我在家里,就是個最說不上話的?”

  湯太太也詫異陳世元對兩個孩子的重視的態(tài)度?要知道抱子不抱孫是向來是古訓(xùn)?

  陳世元這樣是要被人笑話和詬病的?如今當(dāng)著眾人面,這樣給黃蓁臉面,想來是愛極了他們母子。

  聽了黃蓁自嘲似的抱怨,湯太太揶揄地拆臺說道:“我是要替咱們幫主喊一句冤的,這樣還算家里說不上話的?那什么樣算是能當(dāng)家作主的呢?可見是謊話,紅姑也來給夫人評評理?說著便笑了起來。”

  跟著的下人聽了也抿著嘴笑,黃蓁聽了湯太太的調(diào)侃臉色一紅。

  紅姑對陳世元的表現(xiàn)是相當(dāng)?shù)臐M意,聞言也捧場的說道:“還是太太眼睛毒辣,一眼便看到了根底去,任某些人如何掩飾?終究是讓人無所遁形,語畢看著黃蓁直笑?!?p>  黃蓁伸手虛扶著湯太太,只當(dāng)是聽不懂紅姑說什么?

  幾人說說笑笑地進了內(nèi)院,迎面遇到湯太太的小兒媳張氏,才從廚房了出來,衣服袖子還用襻膊束著,白皙的手臂露在外面。

  黃蓁將來忙上前見禮,感激的說道:“我這里有事回回都讓嫂子跟著受累,說著動手幫張氏將衣袖放下來?!?p>  張氏抿嘴一笑親熱的說道:“你也說了我是你嫂子,那嫂子做什么不是應(yīng)當(dāng)應(yīng)份的?說著往黃蓁身后尋去,不是說孩子也跟了回來了?怎么?是老幫主舍不得孫兒受累所以沒放哥兒回來嗎?”

  黃蓁聽了俏皮一笑道:“孩子也跟著回來了,去前院陪他爹爹待客去了,話音一落,連下人也跟著繃不住地笑了起來?!?p>  見兒媳婦聽的一臉懵怔,湯太太指著黃蓁笑罵道:“你聽她的?她唬弄你了,你父親見了倆哥兒覺得稀罕,便抱去了前院?”

  黃蓁臉上一熱,總比說陳世元離不得兒子好聽吧?

  不明真相的張氏聽了抱怨道:“父親也真是的,好歹也讓我們先見見?。俊?p>  話音一落,大伙又跟著笑起來,張氏沒覺得自己說錯什么?狐疑地看著婆婆,湯太太使了個眼色給兒媳,讓她不要問了?張氏也是個機靈的,轉(zhuǎn)了話頭不再問了?

  幾人進了待客的花廳,黃蓁見里面擺設(shè)依舊,仿若如同自己昔日在閨中時一樣,心中不由地感慨,告罪了一聲便進了寢室,在承影和七星的服侍下做了簡單的洗漱,才出去見人。

  娘幾個這才地團團坐下,黃蓁問起了湯清韻,張氏才要說話,便被湯太太截去了話頭,說你姐姐這幾日有事,回頭我與你細說。

  黃蓁不明所以?以為是不好說所以也沒有多問?怕湯太太尷尬,便主動岔開說起了閑話。

  又見屋內(nèi)伺候女使的穿著打扮,便知是紅姑買回來的伺候的,服飾顏色都隨了自己身邊的下人。

  待酒席上來后,黃蓁喊了招娣也坐過來一起,自己殷勤地勸著酒,喝起酒來也不作假?陪著湯太太婆媳二人喝了個盡興,這時湯太太才知道,黃蓁原本就是個有酒量的。

  還埋怨黃蓁之前藏拙了?黃蓁玩笑道:“您瞧見誰家沒出閣閨女是以酒量見長而聞名的?世人的吐沫星子怕是也饒不過她?侄女只所以藏拙,也是被世俗所累,并不是有意要瞞著嬸嬸?”

  湯太太覺得黃蓁說的有趣?笑了一陣說道:“可不就是你說的這樣?這些會讀書立傳的男人也太壞了?怎么把糟踐人的能耐都用來對付我們女人了?

  便是崇高如三皇五帝也是有娘親的,莫不是他們功成名就后,就以為自己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

  這話便有些犯忌諱了,黃蓁看了承影一眼,承影知機的領(lǐng)著小丫頭們?nèi)ネ饷婧蛑?,里面便由自己和七星頂上?p>  張氏見了暗贊黃蓁跟前的人機靈,心底佩服黃蓁調(diào)教下人的手段,別人倒是沒在意這番動作?

  紅姑便是注意了也不在乎這些?還深以為然,同仇敵愾的附和著道:“聽他們滿口仁義道德的胡沁?撕掉那層虛偽的外衣,還不如那些販夫走卒來的老實?”

  黃蓁怕話題越扯越遠,便搭腔說道:“要我來說,最讓人心悅的還是這杯中酒不可辜負?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引得幾人都笑著端起酒杯來效仿她。

  張氏幾杯酒下肚,在婆婆面前也放得開了些,嘻嘻笑著說道:“我朝北宋時當(dāng)真有位奇女子,不僅因為好酒名而聞遐邇,而且還大方地對外聲明自己好色?連官家都知道她的名頭,可她最厲害之處卻是詩詞,據(jù)說可與前朝的詩圣比肩呢?”

  三嫂說的是誰?莫不是?黃蓁心思一動想到了個人,于是問道:“可是易安居士李清照?”

  張氏點頭說道:“妹子靈透?我說的正是這位奇女子,詩詞傳唱程度便是前朝的詩仙詩圣,也不逞多讓?”

  黃蓁眉眼一凝吟道:“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這樣的貞烈女子,哪怕真如世人所傳那般的不羈?可敢言說自己好酒且好色者,怕也是位心底坦蕩,心思磊落之輩?

  可惜了,遇人不淑?說著有些低落?!?p>  湯太太識得的字有限,自然不識得易安居士是什么人?趙明誠又是何許人?可眼見幾人提了此人后,便都情緒低落起來,想來又是一段纏綿悱惻的傷心故事?

  見氣氛有些沉悶沉悶,便打趣地說道:“既是北宋時人,那也算是前朝人,你們說過便罷,飲今日酒何苦替前朝古人擔(dān)憂呢?我在家時常說你叔父,連個俸祿都沒掙到?偏整日里長吁短嘆,弄出一副舍我其誰的模樣來?總說什么國家有難,匹夫有責(zé)。

  哎?一副湯北臣的煩惱她理解不了的模樣?”

 ?。ù苏峦杲Y(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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