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仔細一想,人家說的確實沒錯。
付了錢自然是想要一個清凈的環(huán)境,好好歇息的,這兩人喝醉,擾了人家的清凈,還無緣無故的打人家,人家報官,似乎也并沒有什么錯。
“你敢?!?p> 李遠揮了揮自己的拳頭,眼睛狠狠地盯著,躺在地上之人。
不過那人似乎也并不害怕,就這樣直愣愣的看了過來。
“本就是我吃虧,你們無緣無故打我,我還不能還手了么?再說我又沒打過你們,你看我都站不起來了,我必定要報官,我要讓你們坐牢,我要讓你們坐牢。”
他自然是不服氣的,這渾身上下如此之疼,怕不是要廢了。
不行,絕對不能就此放過他們。
“行唄,那你就報吧?!?p> 差不多都已經(jīng)清醒,朱梓聽著立刻恐慌了起來。
這可不能報官啊,他前陣子剛從衙門里面安全出來。
可不能因為自個兒醉酒無緣無故打了人,又給進去了,這次可是沒有任何狡辯的話語本身就是他的錯。
“我可以賠償你,不必這樣,我們有話好商量。”
“沒得商量,我絕不會放過你們?!?p> 那人看起來也是有些來頭,穿的衣服也是雍容華貴,看著就像個金貴的公子。
忍著疼,慢慢的站了起來,狠狠地將門給關(guān)住。
朱梓也站了起來,但是吉普還是扶著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好痛啊!
還有后腦勺也是好痛,屁股也是好痛。
看來剛剛摔得確實是不輕,一瘸一拐的下了樓,坐在桌子前開始唉聲嘆氣。
“掌柜的,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休息去吧?!?p> 這兩天那房間里的人都沒有動靜,似乎是傷的重了,一直在那里休養(yǎng)著。
第二天也是有大夫過來看的,開了些跌打損傷的藥。
說是過幾天就能修養(yǎng)好,這些錢,也都是朱梓出的。
畢竟是自個兒傷了人,雖然不是他打的,但他必須得負這個責任。
可這李遠似乎并沒有這樣感覺,那人傷了自個兒的好兄弟,他就得挨打。
“以后莫要這樣沖動,了解過事實真相后,再動手也不遲?!?p> “你還怪我,我只是看見你挨打,有些氣不過罷了。”
“我知曉,你是為我好,可這是若是鬧大了,我這客棧就得關(guān)門?!?p> 他可是要走上人生巔峰,當首富的。
這客棧要是關(guān)門,那他就邁出的第一步,這不就又收回去了么?
那可不行。
這兩天由于太過于清凈,而且那人也沒鬧事兒,以至于讓朱梓有些懶散。
不過這天突然有人上門,那些人穿著的衣服有些眼熟。
好像是前兩天吉普帶過來的人,就是站在門口不愿離開的那兩人。
穿著的衣服無比相似,本以為是過來找吉普的。
卻沒想到,是過來找他的。
“你就是朱梓,有人報官,說你故意傷人,跟我們走一趟吧?!?p> 不對,那人還沒出去呀,怎么就報官,接著就看到有一人緩緩從外面走了過來。
那人穿著翠綠的衣衫,畫著淡色的妝容。
直接把他給看愣了,這,這不是她?
“我,跟你們走一趟吧!”
看得出來,那女人是跟他們一塊來的,她長的無法描述,猶如天仙下凡那樣,那種美貌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只可遠遠的看著,不可靠近。
可他還記得,上輩子,她穿著紅色嫁衣,嫁給了他。
是徐妙安,絕對是徐妙安。
那雙眼睛,他永遠忘不了,就算是有了刻意的掩蓋,也是讓他無法忘懷的。
“敢問這位姑娘,可是醫(yī)者?”
突如其來的搭話,讓那位翠綠色衣衫的女人,猛地頓住了。
“不是?!?p> 她聲音如上輩子那樣冷冷清清,也帶著些許的溫柔。
但是并未回頭,帶了點疏離和淡漠。
頓時感覺心有點抽痛,可轉(zhuǎn)念又一想,這是他們二人初次見面。
這樣是必然的,而且自己也是如此唐突的搭話,別人厭煩自然也是應(yīng)該。
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在后面跟著,那些人本來是想押著他的。
不過看他這么乖,也就不多此一舉了。
到了衙門之后,就看到那女人跪了下來,背是直挺挺的,毫無畏懼之感,如上輩子那樣。
“民女徐妙安。”
她說話聲音冷冷清清,可以帶著一些莫名其妙的勾人感。
朱梓也跪了下來,跪在徐妙安后面,他低著頭不吭聲。
看著那翠綠色的衣服,心思不知道飄到了哪。
他早早就見到了趙湘,但一直未見徐妙安,今日可總算讓他給遇見了。
本以為,這輩子會與她錯過,該遇見的都遇見了,只有她,還在路上。
總算是遇見了,總算是碰見了。
她不知道是喜是悲,總之,心情無比的雜味。
“朱梓,又是你,隔三差五的來我衙門,好生悠閑啊。”
聽著縣令大人的調(diào)侃,朱梓沒吭聲,這次確實是他理虧,他愿意賠錢的,也愿意認錯。
只是,這客棧不能關(guān)門,絕不能。
“是他打傷了我弟弟,差點誤殺?!?p> 開玩笑,這怎么可能?
“我也有傷的,我也...”
真的是糊涂了,他怎么能做出賣慘這件事,可他是真的有傷。
雖然傷的不重,但是也得調(diào)養(yǎng)好些時日了。
“閉嘴,本官,沒讓你說話,在旁邊靜靜聽著?!?p> “家弟聽聞,城外有家客棧,那里美食甚多,這才去那邊想要一一品嘗,可是這一去便是十天半個月,一直不歸家。
他是我家中唯一男丁,家里人著急,我這才出來尋,當我到達那之時,便看到我家弟弟,躺在床上臥病不起,渾身上下都是傷。
想要報官,奈何起不來,他將來龍去脈都已跟我訴說,就是這人,他喝醉了,在那走廊上大聲喧嘩,打擾他人休息。
我弟弟不過推門說了兩句,他便掄起了拳頭,將我弟弟打個半死,大人,請您明察,民女絕無半句虛言。
全是弟弟一字一句述說,請大人明察。”
說話一字一句,無比清晰。
把這來龍去脈講了個清楚,朱梓不吭聲,靜靜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