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冀州之爭(二)
不過行軍作戰(zhàn)不是單打獨斗,張山可沒有出去與顏良單挑的打算,顏良的先鋒三千之眾在城下耀武揚威一番之后,就地駐扎,等到袁紹的大軍到來,從南皮到成平縣也不過幾個時辰的時間。畢竟這點人馬強行攻城的話難以成功。不久之后袁紹的大軍也來到了城下。
“張山聽著,如今……”只聽的一聲箭響,聲音戛然而止,城內(nèi)士氣大振,而城外袁紹人馬卻是一陣驚慌。這可是有著足足三四百米的距離,居然直接被人射殺,當然如此遠的距離,弓箭時難到達,這是趙越發(fā)明的強弩,偷運了幾把給張山,射程足可達到五百米,當然距離越遠,準頭越差,也只有張山這樣的眼力勁才能有可能這么遠的距離擊中目標,原本張山也沒打算一箭擊中,如今自然是效果更加的好。
“袁紹,你這沽名釣譽的亂臣賊子,還不速速退去,否則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張山以特制的喇叭在城門之上讓軍中的大嗓門輪番的喊話,氣的袁紹差點吐血。
“無恥小兒,氣煞我也!”當下下令攻城,對于攻城,袁紹可謂是準備充分,大量的攻城棄械被推了上來,不過對于張山來說,憑借著自己如今城內(nèi)的實力,根本無懼。
在大量的弓箭壓制之下,趙云數(shù)次帶領縣兵出城破壞對方的攻城器具,使得袁紹連番失利,大量的人馬輪番攻打兩天兩夜之后依舊是沒有破城。反而是一番損兵折將。
“各位可有妙計破城?”袁紹不由焦急的道。時間拖的越久對他越是不利。畢竟自己只有一郡之地,對抗人家一個州。
“大人,張山早有防范,短期內(nèi)恐難以破城,不如將成平圍而不打,分兵攻打其他郡縣,到時候拿下整個河間,再回過頭來對付張山”郭圖獻計道。
“不妥,我們本就兵員有限,如何還能再次分兵,當聯(lián)絡城內(nèi)的士族作為內(nèi)應,內(nèi)外合力以求破城”逢紀道。
“如何內(nèi)外合應,如今城內(nèi)的世家早已被張山殺怕了,即使有些膽大的,也是難成氣候”
當下幾個謀士爭論了起來,袁紹也是一陣頭疼,忽然外面大喊著“走火了,走火了”
只見外面火光四射,隨后大量的人馬沖殺進來,這張山居然如此大膽居然敢出城截營。本來行軍安營防范夜襲是必做的事情,袁紹的營寨自然也不例外,只不過一來他們作為攻城方,對方之前表現(xiàn)的都是苦苦堅守,絲毫沒有要反擊的模樣,所以有些大意了。另外則是對方速度來的太快,自己這邊根本就來不及做出反應。
三千輕騎呼嘯而至,來的比他們的暗探還要快,隨后就是火箭四射,放火燒營,這些火箭也是特制的,加入了火藥,燒起來更加的猛烈。
張合的騎兵早就憋足了氣,之前的守城大戰(zhàn)張山根本不讓他們冒頭,就等著如今的一擊。
四面八方都是騎兵,從這頭沖殺到那頭,袁紹的大軍直接被擊潰成數(shù)段,再也難以組織起有力的反抗。
而且袁紹并非公孫瓚一樣的猛將,他根本不敢與張山人馬硬拼,如此危機之下,見組織不起人手反擊,早早的就脫離了戰(zhàn)場。
此戰(zhàn)張山與張合兩人足足殺了幾個時辰,一直到快要天明之時才返回城中,這種奇襲實際上就是搞破壞,既不會有俘虜,也不會有物資的繳獲。
天明之后,袁紹的人馬忽然發(fā)現(xiàn)主路大軍已經(jīng)崩潰,不由得大驚,哪里還敢繼續(xù)攻城,當下迅速的撤離。
張山可不會讓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下以輕騎繞道,強弓兵推進,圍困住了顏良的大軍。顏良原本擁有著三千人馬,如今一番攻城損失之后,只剩下兩千出頭一些,還大部分頗為疲憊,加上如今更是士氣低迷,戰(zhàn)斗力大減。
“投降不殺,投降不殺”張山的人馬大吼道,強弓兵步步推進,隨時打算收割性命。
“兄弟們,你們都是冀州好男兒,沒有必要為袁紹賣命,投降不殺,投降不殺”,張山一邊勸降,一邊步步推進。
對于袁紹與張山的大戰(zhàn),這些普通士兵大多是無所謂的態(tài)度,誰給我飯吃我就跟誰混,如今袁紹大敗,他們確實沒有必要堅持下去。
不過那些將領都是有著追求的,一旦投降可就是階下囚了,而且袁紹待他們不薄。當下顏良大吼一聲,帶領大軍直接向著高順的步兵營沖殺而去。
一邊是強弓兵,一邊是輕騎兵,怎么看都是步兵好突圍一些,而且張山也在那個方向,只要擒住了張山,還可以反敗為勝。只不過隨著他沖鋒的不過千人,還有一半原地棄械投降了。
顏良大吼著沖進陷陣營,隨后就后悔了,只見這陷陣營真的仿若大漩渦一般,一千人馬沖進去,很快的就陷在里面了。高順的排兵布陣手段在張山軍中穩(wěn)居第一。
顏良被圍住之際,驚喜的發(fā)現(xiàn)張山出現(xiàn)在了自己眼前,當下迅速的向著張山所在之處沖來。張山可沒有半分與他單打獨斗的意思,氣定神閑的等他過來,待到顏良一路沖來力竭之時,再忽然殺出,與其他兵士一通圍攻。顏良雖然勇猛無比,不過人力有時而盡,這一番沖殺早就已經(jīng)力竭,而張山完全就是以逸待勞,這不可一世的悍將顏良很快就被擊翻在地,捆綁了起來。
顏良沒想到張山的武功居然如此之高,偷襲之下居然擒拿了自己,不由得面如死灰。
其余眾人見顏良如此武將都成擒了,哪里還敢反抗,紛紛投降。
……
張山大破袁紹的消息迅速傳遍了冀州,一時之間,聲名鵲起,同時河間郡內(nèi)的一些異心者更加不敢動彈,使得張山的統(tǒng)治更加的穩(wěn)固。要知道原本袁紹的呼聲是最大的,大有一統(tǒng)冀州之勢,沒想到如今出師未捷身先死,剛出渤海就在河間郡吃癟了。
如今沒有了袁紹的威脅,還余下麯義以及公孫瓚,對于公孫瓚人家還沒有打進來,張山倒也不好直接發(fā)兵反擊。當下還是先組織人手收拾麯義。
這麯義乃是如同高順一樣的精通于練兵的猛將,雖然個人武力恐怕遠不如顏良等人,不過這領兵作戰(zhàn)的能力非同一般。單看韓馥都收拾不了他就能看出他的強悍。
不過如今北有張遼,南有沮授兩路夾擊,麯義雖然驍勇善戰(zhàn),此時也是有些焦頭爛額,原本他只不過幫袁紹吸引一些注意力即可,誰知道這張遼十分了得,居然壓制的他施展不開手腳,如今在中山郡進退不得,后路又被沮授截斷了。
再次的攻勢被張遼阻斷之后,麯義只好率部回擊沮授,沮授作為騎都尉,原本就是他的手下敗將。對于沮授,麯義可沒有半分畏懼,果然,他的三千西涼精兵直接突破了沮授的防線,再次向著他的老巢漢昌縣而去。
麯義當初與韓馥鬧翻之后正是占據(jù)了中山郡的漢昌和安國兩縣互為犄角之勢抵抗韓馥的軍馬。這兩縣之內(nèi)他各留了一千人馬守城,自己親自帶了三千大軍攻打安喜與定縣。這安喜十分順利的就被他攻占了下來,而在定縣被張遼的人馬擋住,隨后不久安喜就再次被沮授奪回。麯義不得不再次退回到漢昌縣。
而張遼與沮授的人馬尾隨而來,將他圍困在漢昌縣內(nèi),麯義數(shù)次帶領大軍突擊,雖然每次都有所收獲,不過依舊沒有擊潰這兩路大軍。韓馥似乎卯足了勁,這次一定要收拾掉他一般。不斷的從各地調(diào)集人馬過來圍城。
安國的精銳為了緩解主城的壓力開始出城襲擊圍城部隊的后方,再次大敗韓馥的援軍。等到他們返回安國縣之時,忽然發(fā)現(xiàn)城內(nèi)的布局已變,一千人馬被圍困在狹小的空間內(nèi),大量的箭矢射下,頓時死傷了數(shù)百之眾,除了少數(shù)逃出之外,其余的人馬只好投降。
張山親自帶領大軍奇襲了安國,安國的人馬出城偷襲韓馥的援兵,城內(nèi)空虛,在暗部的幫助之下,張山可謂是十分順利的進了城,隨后在城內(nèi)鑄起了一道墻,這些突襲回來的兵馬一進城門就被困在了墻內(nèi),大量的弓箭射下,除了少部分狼狽逃出城之外,這一千人馬差不多直接覆滅。
張山依樣畫葫蘆,裝作安國麯義的部隊,偷襲了張遼部,麯義眼看張遼的陣法變亂,不由大喜的帶領人馬出城夾擊。
張山的伏兵盡出,頓時將麯義的人馬堵截在城外,麯義的西涼精兵奮勇回擊,居然被他再次殺回了城內(nèi),不過兩千出擊的人馬大半被留在了城外,隨著麯義殺回城中的只有數(shù)百人而已。又有近千人馬成了俘虜。
麯義不由得又驚又怒,畢竟他是看到不少自己安置在安國的人才深信不疑的,否則哪有這么容易中招,如此看來安國已經(jīng)兇多吉少了。
而如今漢昌城內(nèi)也只剩下兩千人馬了,而城外可是有著數(shù)萬大軍,加上自己孤立無援,這場大戰(zhàn)可謂是毫無勝算了。不早點突圍而去,只有死路一條。而渤海袁紹自身難保,看來也只有投奔北平公孫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