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想讓我負(fù)責(zé)到底?
文茵手里的勺子“啪嗒”一聲掉在桌面上。
邵嘉嶼這話什么意思太明顯了。
這是在嘲諷她昨晚不矜持的行為。
一吻定情?
在邵嘉嶼那兒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文茵現(xiàn)在可知道她在邵嘉嶼心里是什么樣的存在了。
是女流氓一樣的存在。
但是這件事也不能怪她啊,邵嘉嶼要是不挑釁她,她怎么可能做出那樣的事?
還搞得他一副吃了多大虧,多委屈一樣,難道她就不吃虧,不委屈嗎?
邵言安不悅地皺起眉頭:“你一個男生怕什么怕?這么高的個子白長了?還女流氓,你想的倒是挺美,你那臭脾氣哪個女生能看上你?倒貼都不見得有人愿意要?!?p> 文茵抿著唇憋笑,心里對邵言安的好感度倍增,還是自己老爸了解自己的兒子啊,說的一點都沒錯。
邵嘉嶼不緊不慢地喝了口牛奶,慢條斯理道:“你又不是女的,你怎么知道?”
邵言安冷哼道:“我是你老子,你什么臭德行我能不知道嗎?你在女生身旁也就能充當(dāng)個人肉打手了,物盡其用吧?!?p> 文茵怎么感覺空氣里一股子火藥味呢?
她及時插話說自己可以,但邵言安的態(tài)度強(qiáng)硬。
文茵的目光在父子倆之間來回打轉(zhuǎn),兩人說話的態(tài)度很不對勁。
看來邵家父子倆感情好像不太和諧。
文茵快速塞完早餐,連忙逃難式的回到臥室里補(bǔ)覺,不然晚上狂不起來了。
下午兩點收拾好,走出臥室,考慮要不要叫上邵嘉嶼,不叫的話,邵言安會不會對邵嘉嶼發(fā)脾氣,以為邵嘉嶼不陪她去?
叫的話,邵嘉嶼會不會又誤以為她主動湊上前對他有所圖謀。
文茵猶豫了一下,算了,干嘛要同情邵嘉嶼,他昨晚還說她是豬。
結(jié)果樓梯剛走下一半,就看到正坐在沙發(fā)上的身影。
還有游戲聲音隱隱傳來。
邵嘉嶼穿著件黑色T恤,慵懶地斜靠在沙發(fā)上,拇指在屏幕上熟練操作,沒抬頭,但似乎察覺到文茵的視線,他慢悠悠地開口:“等我三分鐘?!?p> 文茵不確定地問:“你在跟我說話?”
“這里還有第三個人?”
“我以為你在跟游戲里的玩家說話?!?p> 三分鐘后,文茵和邵嘉嶼出發(fā)了,從出門開始兩人就誰也沒理誰。
也許是邵嘉嶼的心態(tài)太好,看的比較開,他的臉上一點情緒都沒有,即使只是兩人單獨相處的情況下,邵嘉嶼對昨晚的事情也只字未提,似乎一點都不在意。
但文茵不這么想,畢竟邵嘉嶼早上還內(nèi)涵她是一個女流氓,她感覺邵嘉嶼一定是準(zhǔn)備從別的地方報復(fù)她。
邵嘉嶼穿著一身黑色系衣服,個頭拔高,身段筆挺,肩寬窄腰大長腿,雙手插著兜,渾身散發(fā)運(yùn)動氣息十足的少年感,從背影看都是帥的。
天花板要是脾氣能再稍微好一丟丟,文茵沒準(zhǔn)真的會考慮追他。
走出小區(qū),文茵加快腳步跟上他,側(cè)過頭看著他,開口道:“邵嘉嶼,今天崔學(xué)姐生日你也知道是吧?”
以邵嘉嶼和沈朝南的關(guān)系,邵嘉嶼不可能不知道的。
邵嘉嶼微微頷首,冷淡地說:“嗯,但是我沒打算去?!?p> 言外之意,要不是邵言安的話,邵嘉嶼根本沒打算去崔桐的生日會。
“既然你不想去,我有一個主意,你想干嘛就去干嘛,我自己去,等結(jié)束我打電話給你,我們再匯合,你覺得怎么樣?”
跟邵嘉嶼在一起待著,她也不得勁,不如各干各的。
邵嘉嶼停住腳步,側(cè)過身看她,眉稍微挑:“你確定?”
其實邵嘉嶼并不是不喜歡湊熱鬧,而是崔桐的生日會肯定大多部分都是女生,太聒噪,沒意思,如果是男生的生日會,邵嘉嶼肯定不會拒絕。
沈朝南也知道邵嘉嶼的脾性,反正禮物收到了,人來不來也沒那么重要了。
文茵點點頭:“昂,那就這么說定了?!?p> 邵嘉嶼站在路邊掏出手機(jī),拇指在屏幕上點了兩下,他低著頭說:“我剛叫的車馬上到了,一起走,我在酒吧旁的酒店等你?!?p> 崔桐的生日,沈朝南包了一家小型酒吧。
“行。”文茵突然想起什么,又開口道:“那你把我的手機(jī)號碼放出來?!?p> 上次邵嘉嶼把她的手機(jī)號碼拉黑了。
文茵:“對了,昨晚的事,你別往我身上甩鍋,什么女流氓?還不是你起的頭?你要是不激我,我能做出那樣的舉動嗎?”
邵嘉嶼正低頭在手機(jī)上定酒店房間,聽見文茵的話手指頓住,他抬頭,半瞇著眼看她,忽的喉間溢出兩聲低低的笑音,被她氣笑了:“你現(xiàn)在的意思是都怪我了?那你想怎么辦?想讓我負(fù)責(zé)到底?”
負(fù)責(zé)個頭?。?p> 我只是怕你報復(fù)我而已。
文茵故作輕松的嗤笑一聲:“你想的美,就當(dāng)昨晚的事情沒發(fā)生過,從今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邵嘉嶼眼神盯著她,晦暗不明,低聲重復(fù)了她的最后一句話。
“井水不犯河水?!?p> “嗯?!?p> 默了一下,邵嘉嶼將手機(jī)鎖屏,揣進(jìn)兜里,歪了歪頭看她,唇角扯著笑意:“行。”
邵嘉嶼在笑,但不知為何文茵感覺他的笑有些不懷好意呢?
有點讓她脊背發(fā)涼。
……
文茵到達(dá)酒吧時,人還沒幾個,不過一旁的卡座上坐了幾個女生,從她進(jìn)門開始視線就一直盯在她身上,而且敵意很大。
文茵轉(zhuǎn)頭看過去,都不太認(rèn)識,但其中一個人影她知道,是秦歌。
秦歌家里很有錢,本來應(yīng)該在國外留學(xué),但卻不顧一切非要留在A大,學(xué)校里的人都傳她是為了邵嘉嶼留下的,但實際上誰知道呢,正主都沒出來辟謠過。
“那不是文茵嗎?跟著邵嘉嶼跟到男廁的那個?”
“后來不是有同學(xué)發(fā)帖道歉了,說是造謠嗎?”
“你們還是太單純了,無風(fēng)不起浪啊,造謠他不也得有點依據(jù)?我跟你們講就算是謠言那也有百分之五的真實性在里面,不然編不了這么有鼻子有眼?!?p> “而且邵嘉嶼的謠誰敢造啊,不要命了,A大哪有人打得過邵嘉嶼的?剛開學(xué)一個禮拜就被叫了八次家長,要不是邵嘉嶼他爸拼命往學(xué)校里塞錢,恐怕早就被退學(xué)了,這輝煌歷史擺在這兒,誰敢造次?”
“秦歌,我覺得那個文茵沒你好看,你不用放在心上?!?p> 秦歌穿著身某奢侈品牌的黑色連衣裙,一雙貓一樣的圓眸漫不經(jīng)心地朝文茵瞥過去一眼,隨后就收回視線,不予答話,特別冷傲。
“她跟我們歌歌可不是一個層次的,你們別拿她跟歌歌比,論家世樣貌身材氣質(zhì),歌歌可甩她八百條街還拐個彎兒呢?!卑ぶ囊鹩沂诌叺囊粋€女孩見狀打圓場。
生日會還沒開始,酒吧里現(xiàn)在是安靜的,沒有放任何音樂,那些女生的話全部鉆進(jìn)文茵的耳朵里。
文茵唇角微勾,俯身從地上的啤酒箱子里拿了一瓶啤酒出來,在手里輕晃了幾下,又從桌子上拿了一根勺子。
文茵的左手拿著啤酒瓶,將瓶嘴對準(zhǔn)右側(cè),左手握著勺子用力向上一掀。
瓶蓋以一道完美的拋物線飛了出去,大量啤酒泡沫噴灑出來,噴在她右邊卡座那女生一身。
“啊!”
那女生尖叫了一聲,議論聲也戛然而止。
女生擰著眉頭拿起紙巾,擦了擦臉頰和身上的啤酒沫子,轉(zhuǎn)過頭看向文茵,怒斥道:“文茵,你有病吧!”
文茵滿意地將酒瓶和勺子放到桌上,不冷不淡地開口:“你以為全世界就你長了嘴會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