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突兀刮來,在場幾名保安就紛紛悶哼著倒在地上。
丁子嫣茫然片刻,眼神聚焦,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龐,以及一雙充滿疼惜和關切的眼眸。
“子嫣,你沒事兒吧?”
秦關的意外出現(xiàn),讓丁子嫣的恐懼絕望瞬間變成希望,委屈涌上來,鼻子一酸,喊了聲“老公”,眼淚便簌簌而落。
秦關心疼極了,同時怒火也熊熊燃燒。
“原來這個賤人還有同伙!來人,快來人……啊!”
薛榮建又開始慘叫,因為秦關把他伸出來的手指給掰斷了。
“你干什么?”
丁子嫣嚇了一跳,趕忙把秦關拉開。
之前她噴薛榮建還可以說是正當防衛(wèi),現(xiàn)在秦關傷人可就是妥妥的刑事案件了,她怎能不急?
“保安!保安呢?給我抓住這兩人,一個都不能放走!”
薛榮建捂著手大叫,秦關幾次想再動手,都被丁子嫣死死拉住。
吳錚見狀,瞬間就明白了一切,接著額頭便開始冒汗。
薛榮建好色的名聲在公司里不是秘密,只不過能力還行,也沒出過什么事,所以上面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剛才聽他說對方色誘他時,吳錚就有點懷疑,現(xiàn)在對方竟然是秦關的老婆,那就百分百沒錯了。
“薛經(jīng)理,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他一邊問,一邊沖薛榮建使眼色,可薛榮建眼睛正腫著,手還疼的厲害,哪還有精力察言觀色?
“絕對沒有誤會!就是這個女人企圖盜竊機密還色誘我,必須嚴懲才行?!?p> “不是這樣的!”丁子嫣用力抓著秦關的手,“是他想對我……”
“子嫣,我相信你。”
秦關微笑打斷她,然后目光冷冷地掃過薛榮建,落在吳錚臉上,“而且,只是一條該死的肥狗而已,也沒有資格讓你解釋什么。
相反,吳大公子,我倒想聽聽你對貴公司員工的說法,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吳董,你看他們當著你的面都敢猖狂,實在是……啊!”
薛榮建的話再一次變成慘叫,而且叫起來就不停,因為吳錚把他踢倒還覺得不過癮,又上前跳著腳狠狠踹了起來。
吳錚心里那個恨??!
老子剛剛才跟大神緩和了關系,你就跳出來惹麻煩,給你機會也不抓住,要是再不收拾你,別說秦哥了,就是小舟姐也饒不了老子??!
“猖你媽!狂你妹!那是你老子我都要喊聲嫂子的人物,你算什么狗屁東西,多看一眼都嫌惡心的玩意兒,也敢胡說八道?
他媽的老子先弄死你!”
薛榮建被揍傻了,也聽傻了,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抱著腦袋慘叫求饒。
過了一會兒,吳錚總算打累了,扶著膝蓋呼哧帶喘:“滾!馬上收拾東西滾蛋,你被開除了!”
薛榮建仍然躺在地上哀嚎,還是保安們有眼力見兒,過去拽著他的胳膊拖走了。
“秦哥,嫂子,這事兒鬧得,都是我們公司用人不淑,給你們帶來了這么大的困擾,實在對不起?!?p> 吳錚苦著臉對秦關和丁子嫣道,“無論如何,錯都在我,小弟認打認罰,希望嫂子能消消氣,秦哥手下留情?!?p> 這話讓丁子嫣茫然極了。
她第一次見吳錚,不知道他是誰,但看剛才薛榮建對他畢恭畢敬的態(tài)度,以及保安們的言聽計從,大概也能猜出他一定身份不低。
而這樣一個人,居然稱呼自己丈夫為“秦哥”。
這……是怎么回事?
看了一眼丈夫,遲疑片刻,她說:“我沒事了,您也不必為這點小事大動干戈。我相信惡人自有天收,您犯不著為這種人臟了自己的手?!?p> “不愧是嫂子,和秦哥一樣豁達、敞亮!”
吳錚豎了豎大拇指,又道:“哦對,還沒自我介紹。我叫吳錚,忝為川東證券一名董事局成員,嫂子您喊我小錚就行?!?p> 川東的董事?小錚?
這兩個身份讓丁子嫣感覺特別的不真實,不知該如何反應才好。
秦關看她氣息平穩(wěn),面色也恢復如常,一直寒著的臉總算緩和下來。
“行了,這事兒也怪不到你頭上?!彼麑清P道,“剛剛開了位高管,你應該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去忙吧?!?p> 吳錚確實得去跟父親匯報一下,所以便點頭道:“成,那我就不跟秦哥和嫂子客氣了,但回頭有時間務必要給小弟一個表現(xiàn)的機會,讓我請你們吃飯。”
告別吳錚,兩人在路邊等出租車,丁子嫣就說了文件被人調包的事兒。
秦關只一聽就明白了是什么情況。
丁子嫣性子恬淡,從來都與人為善,就算有同事看她不順眼,應該也不敢拿公司的重要客戶開涮,尤其最大的嫌疑人還是她的上司。
因此,唯一有能力,有足夠的任性干出這種惡心事兒的,只有之前在攬江大廈企圖侵犯丁子嫣不成的楊家豪。
墨藝傳媒的CEO雖然是楊家盛,但說到底還是楊家的產業(yè)。
而且,楊家盛只是楊家家主的義子,楊家豪可是親兒子。
想到這里,秦關心中寒意大盛。
楊家豪,老子還沒騰出手來收拾你,你倒是已經(jīng)等不及作死了,不滿足你這個心愿,又怎么對得起你這么努力的蹦跶?
回到墨藝傳媒公司,剛進門,一個中年謝頂男便從公司里走出,對著丁子嫣就劈頭蓋臉的開始訓斥。
“丁子嫣,你干的好事!川東那邊打了電話過來,說要和咱們解約,你怎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