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關伸手在倆人眼前晃晃,笑著說:“那你們慘了,先去領個號碼牌吧,下輩子或許有機會也說不定。”
“呸!”宋宛容啐了他一口,卻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懟他什么,小臉兒還紅紅的。
范輕舟也感覺臉頰有些發(fā)燙,撫撫耳畔發(fā)絲:“秦先生,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搞得我現(xiàn)在又想問還有什么是你不會的了?!?p> 秦關裝逼的聳聳肩:“除了懷孕生子之外,基本沒有我不會的?!?p> “說你胖,還喘上了,不要臉汪!”宋宛容撇嘴。
秦關哈哈一笑:“走吧。剛才不是說時間快到了么?”
范輕舟和宋宛容當即拿起各自的皮包。就在這時,莊妍翩翩走來,沖秦關露齒一笑:“我叫莊妍,先生介意留個聯(lián)系方式嗎?”
話音落下,宋宛容一步跨過去,將秦關和莊妍隔開,像只護崽的小母雞一樣。
“干什么?不就是落了一點你的面子嘛,還賴上我們了?”
莊妍平淡又不失傲慢的抿唇一笑:“曲高和寡,知音難覓。
我十分仰慕這位先生的琴藝,不想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如果你覺得這對你會產(chǎn)生什么威脅的話,那我個人建議你多審視一下自己。
只要你足夠好,好到不可或缺,自然無需擔心會被別的女人取代?!?p> 一番話說的宋宛容俏臉漲紅,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急急辯解道:“誰……誰覺得你是威脅啦?我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p> “哦!原來你們沒關系?。 ?p> 莊妍笑容更燦爛了幾分,直接掏出了手機遞到秦關面前。
宋宛容無法再攔著,只好瞪圓了眼珠子向秦關表示無聲的威脅。
秦關權當沒看見,接過莊妍的手機輸入號碼,然后遞還給她。
“天黑之后不要聯(lián)系,那是只屬于我老婆一個人的時間?!?p> “你已經(jīng)結婚啦?”莊妍看上去十分吃驚。
秦關沖她晃晃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然后便離開了餐廳。
路上,宋宛容不時就要看一眼后視鏡,偶爾還會冷哼一聲。
“有屁就放?!鼻仃P不耐煩道。
“呸!你才放屁呢!”宋宛容呲呲小虎牙,“明明都有老婆了,還在外面勾三搭四,不要臉!汪?!?p> “一個電話號碼就算勾三搭四,那我現(xiàn)在坐在你的車上又算什么?”
“少胡攪蠻纏,你肯定是貪圖人家長得漂亮。汪?!?p> “如果只看臉蛋兒的話,你早就有我號碼了?!?p> “我干嘛要……”
宋宛容忽然住了嘴。因為她意識到秦關的意思是在夸她漂亮,心里不由甜甜的,所有的不滿也跟著煙消云散。
哼!算你有眼光,就先饒你一次好了。
抵達目的地的時候,距離拍賣會還有段時間,客人們都在展廳里參觀即將拍賣的拍品。
秦關和范輕舟走在前面,低聲討論著宣傳冊上的幾件拍品。宋宛容一言不發(fā)跟在后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為了這次拍賣會,范輕舟是提前做過功課的,可讓她意外又覺得意料之中的是,對于這些拍品,被臨時拉來的秦關竟然也知之甚詳,如數(shù)家珍。
甚至他提及的一些細節(jié),連龍懷安提交給她的評估報告中都沒有。
這顯然是知識底蘊十分淵博才能有的表現(xiàn),自然讓她對秦關的評價又提高了許多。
正聊著,三人來到一個扣著玻璃罩的展臺前,里面擺放了一支精美的鳳釵,旁邊的牌子上介紹說是末代皇后郭布羅·婉容曾經(jīng)戴過的配飾。
“雖然這個女人挺慘的,”宋宛容臉都快貼在玻璃罩上了,明明滿眼都是喜歡,口氣卻非常傲嬌。
“但看在她和我的名字同音的份上,本小姐待會兒就勉為其難買下它好了?!?p> “這種俗氣的玩意兒,也就只有你這種幼稚的俗人才會喜歡?!?p> 宋宛容話音剛落,一聲冷笑從身后傳來。
秦關回頭看去,就見身后站著兩男一女。
當先的年輕姑娘身穿黑色蕾絲裹身小禮服,眉眼和宋宛容有幾分相似,但目光居高臨下,滿身的驕嬌之氣,令人不喜。
“她是宛容的堂姐,宋宛真。”范輕舟小聲給秦關介紹道。
秦關頓時恍然。
宋宛容一家曾經(jīng)最得宋家老爺子喜愛,甚至早早退休把家主的位子給了二兒子,也就是宋宛容的父親。
可惜她爸福薄,數(shù)年前病逝,她大伯趁勢獨攬了家族大權。
后來,宋家沒落,宋宛容凄慘半生,寫了本回憶錄。秦關前世讀過,所以知道不少內(nèi)情。
“你怎么在這里?”宋宛容看宋宛真的眼神充滿了厭惡。
宋宛真紅唇一撇:“連你這種不知所謂的人都能來,我為什么不能來?
再說了,你姓宋,萬一干出什么丟人現(xiàn)眼的事情,受連累的可是整個宋家。
也幸虧我來了,連亡國皇后戴過的東西都喜歡,也不嫌晦氣?!?p> “你……”
別看宋宛容總是對秦關冷嘲熱諷,但家教還是很好的,碰上宋宛真這種下三濫的玩兒法,還真沒招。
見女孩兒氣的淚花在眼眶里直打轉,秦關心生憐惜,便開口道:“宋宛真小姐是吧?聽說去年令尊在佳士得拍賣會上以高價拍得一副宋徽宗的書帖。
被動亡國的皇后你都嫌晦氣,那主動亡國的皇帝又該怎么說,令尊知道嗎?”
宋宛真被噎的愣了半天才怒喝道:“你是哪里來的垃圾,也配跟本小姐說話?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