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病
何落意和隨欣溜達(dá)到快中午才回來,羅宇凡把外賣都點好了,周文庭和菲菲也到了,同行的還有菲菲的兩個朋友,其中一個就是她的閨蜜徐月萱,還有另一個女孩小美,都是20多歲的年輕女孩子。
大家相互打著招呼,自從上次不歡而散的聚會之后,就是隨欣被徐月萱帶來的金毛球球嚇著那次,她們還沒有見過面。再次打招呼時,徐月萱明顯不屑和敵意的表情,隨欣不動聲色地看在了眼里。
那次之后菲菲從周文庭那里得知,何落意一直追著這個叫隨欣的女人,她和徐月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尤其是徐月萱還怪她亂牽線,都是眼睛高于頭頂?shù)呐⒆?,犯不著再去巴結(jié)倒追何落意??尚煸螺娴男睦镞€是很不甘的,尤其是知道被一個這樣的女人比下去之后,更是心里不舒服極了。況且何落意這么一個優(yōu)質(zhì)男,又上進(jìn)、家庭條件又好,關(guān)鍵還那么帥,真是太可惜了。
本來不想來的,可女孩子那點小心思,就是沒戲了,也得惡心惡心他們。
吃完午飯大家都各自回帳篷休息了,隨欣困的已經(jīng)實在受不了了,倒頭就睡,這一覺睡得可真解乏,睜開眼睛時外面好像天都暗了。
隨欣記得有很多人說過,不敢下午睡覺,因為當(dāng)下午睡醒后,睜開眼睛正是太陽下山傍晚的時候,他們會有一種近乎窒息的絕望。是不是人類骨子里的遺傳基因帶來的這種感受,原始社會,每當(dāng)太陽下山、夜幕降臨,就意味著一天當(dāng)中最危險的時刻馬上就要來了,寒冷陰森、隨時出沒的野獸、毒蟲毒草的侵襲…都有可能讓人類見不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陽……
有的時候,隨欣想,說不定,也許這世上所有的人都有病,只不過有的人明顯,有的人不明顯罷了。
隨欣換上設(shè)計感非常簡單的無袖純色背心,搭配碎花半身長裙,外穿一件簡潔的防蚊衣,戶外防蚊還是第一位的。
當(dāng)她走出帳篷時,眼前所見像極了夢里的場景……新鮮的空氣、金色的夕陽、山中的鳥鳴、潺潺的溪流;男人們一邊干著手里的活兒,一邊吹著牛;女人們相互分享著水果零食;孩子們最開心,在草地上玩的不亦樂乎;就連寵物們都你追我跑的交了朋友。
這大概就是最有生活氣息的日子吧,隨欣覺得自己也許不該走進(jìn)這幅畫面,她怕自己會破壞這片和諧。她嘴角帶著笑,像個局外人一樣注視著這一切。
栗婷最先發(fā)現(xiàn)了她,笑著沖她招手,何落意順著栗婷的目光找尋到了隨欣,直起腰露出燦爛的笑容。隨欣看得有些出神,她想起一句話:迎面有微風(fēng),背后有夕陽。這個年輕的男孩真是美好的不真實。
何落意沒有馬上跑過來找她,而是和周邊也來露營的人們低聲說著什么,幾個人心領(lǐng)神會的笑著點頭,回身把各自帶來的寵物狗都召喚回來,領(lǐng)進(jìn)旁邊專門為寵物準(zhǔn)備的籠子鎖好。
做完這些何落意才笑著走過來,隨欣被他的細(xì)致打動到了,報以溫柔的一笑,動容地伸出手輕輕揉揉他的頭發(fā),何落意開心了,調(diào)皮地?fù)u頭蹭著她的手心。
同行的小美并不清楚他們這群人之間的纏纏繞繞,看到何落意和隨欣的甜蜜互動,雙手托腮憨態(tài)可掬的低呼一聲:“哇!真是帥哥美女耶,他倆好搭呀……”
旁邊的徐月萱沖她翻著白眼,運(yùn)了口氣:“什么眼神兒,這女的明顯比男的大好不好!”說完把頭扭向一邊。
坐在她倆旁邊的菲菲和周文庭尷尬的對視一眼,菲菲小聲說:“就是就是,一點兒也不搭?!笨粗芪耐タ聪蜃约?,沖他吐了吐舌頭。
周文庭搖搖頭笑了起來,唉,女人多了就是麻煩。
小美不明所以地撇著嘴:“不是呀,我看著挺搭的呀,現(xiàn)在年下戀很流行的,而且這姐姐多漂亮呀,看著也大不了多少…”
徐月萱不等她說完騰地站起來走開了,菲菲跟著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