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幼時隔閡今昔方解
沈清瀾快步在前面走著,身后穆星澤再次追了過來,將她不堪一握的胳膊緊緊抓住。
“嘶……”
沈清瀾頓時吃痛,不由得皺起了眉。
穆星澤立即松了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很疼嗎?”
他從來不知,原來女子竟然如此嬌弱。
沈清瀾沒說話,穆星澤低頭看著她,道:“思思,不管別人是怎么想,我從來沒有因為你的出身而瞧不起你?!?p> “那你是因為什么?”
“我……”穆星澤怔了怔,“我從來都沒有瞧不起你過!”
瞧他一本正經義正嚴詞的樣子,沈清瀾忍不住笑了。
“思思,那,你還討厭我嗎?”
“嗯?”
沈清瀾微微歪頭,一段記憶涌入腦海。
……
“穆星澤,我討厭你,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了!你就是個大笨蛋!”
這是原主小時候曾對穆星澤說過的話,當時妍兒也在場。
那天下著大雪,沈清瀾從外面買糖葫蘆回來,進院子以后沒走穩(wěn)摔了一跤,剛穿一天的新衣服被摔臟了。
正在她噘著小嘴不開心的時候,穆星澤偷偷在她身后出現,本來想逗她玩,可是卻嚇了她一跳,于是她就說出了那句話。
后來沒過多久,穆星澤的祖母去世了,年幼的沈清瀾和祖母一起去侯府參加葬禮。
穆星澤哭的傷心,沈清瀾本想安慰,可是當他看到她的一瞬間,就把她死死的抱在懷里,勒的她喘不過來氣。
沈清瀾比他小兩歲,年幼的她那時什么也不懂,只覺得自己被欺負了,于是哭著說:“穆星澤討厭鬼,思思以后再也不跟你玩了!”
從那之后,他們之間就再也沒見過面,直到在德清觀前的官道上相遇。
……
“我……不討厭你?!?p> 沈清瀾說出這句話時,穆星澤的雙眼直放光。
“真的嗎?”
“我若是討厭你,干嘛要給你送芙蓉糕,你知不知道每次去三方書院我都會被那些人的眼神殺個半死,小時候的事,我們就都不要放在心上了。”
“好,難為思思了,還疼嗎?”
穆星澤說著,輕輕拉起了她的手臂。
“咳咳。”
突然,一陣咳嗽聲傳來,穆星澤和沈清瀾同時向聲音的來處看了過去。
只見趙瞬身穿一襲藍灰色的緞衫,手拿一把折扇,正似笑非笑的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
沈清瀾還未說話,穆星澤笑著拱手行禮,“星澤見過舅舅,舅舅,您怎么在這兒?”
“我來找柳兄切磋棋藝,星澤,你怎么在這里?還和一個漂亮小姐拉拉扯扯?”
趙瞬說罷,目光看向了沈清瀾,他的眼中帶著寒氣,嘴角又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這家伙是魔鬼吧!
沈清瀾看向穆星澤,意思是你來解釋一下,為什么要跟我拉拉扯扯呢?
穆星澤尷尬的笑了笑,“舅舅,這是洛平城沈府的嫡女,名清瀾,今日我們一同來沈府參加詩會,現下詩會散了,正要回去呢?!?p> “奧,原來就是首富沈家的女兒。”趙瞬點了點頭,語氣還算平淡,但沈清瀾還是聽出了一絲絲陰陽怪氣的味道,讓她有點脊背發(fā)涼。
“思思,這位是京城衡王府的小王爺,也是我的舅舅。”穆星澤介紹道。
沈清瀾朝著趙瞬行了禮,脫口而出:“舅舅好。”
說罷抬頭時,趙瞬的目光深邃,隨后淺淺的回應了一個笑容。
“舅舅,那我先送思思回府了?!?p> “嗯,去吧。”
沈清瀾跟著穆星澤向前走,身后的趙瞬在原地站了不一會兒,剛送完錢靈爽的柳如霖回來時便看到了他。
“小王爺。”柳如霖畢恭畢敬的對著趙瞬拱手行禮,起身時注意到了沈清瀾和穆星澤的身影?!澳遣皇巧蛐〗銌??她是最早離席的,我還以為她早就出府了?!?p> “八成是不認識路,沒找到來時的歸路吧。”趙瞬說著,邁步朝著匯隱亭走去。
匯隱亭在柳府的前院花園深處,趙瞬與柳如霖常在那里下棋。
柳如霖跟了上來,道:“沈家的嫡小姐今日倒讓下官刮目相看了?!?p> “哦?”趙瞬疑問。
“今日舍下詩會,以白海棠為題作詩,每人一句,沈小姐作了尾句,十分驚絕?!绷缌氐?。
趙瞬笑道:“一個商戶女,做出的詩句竟能讓柳才子驚絕?”
柳如霖背著手跟在趙瞬身邊,道:“小王爺此言差矣,有無才情和出身無關,這沈小姐雖然未曾讀過多少書,可今日一句卻能驚艷四座,足見其天資不凡?!?p> 趙瞬倒好奇,那丫頭竟也會作詩?
“不知是怎樣的句子?”
“夜光逐影陋室門,對酒當歌始黃昏。推杯換盞不足樂,引得詩詞與歌聞。月下紅蓋遮不住,風姿初顯令無神。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绷缌貙⒄自娔盍艘槐?,又道:“依小王爺看,這尾句如何?”
趙瞬剎那出神,借得梅花一縷魂,這尾句的確驚艷。
“小王爺?”
柳如霖又喚了一遍,趙瞬回過神來,道:“嗯……本王覺得也就一般,無非是前幾句太普通了,才顯得這句好了那么一點點。”
“呃……”
-
沈清瀾和福兒剛進沈府大門。
沈彥的心腹小廝亮生便叫住了她們,看樣子他已經在門口等候許久了。
“大小姐,二老爺請您去一趟龍吟居。”
“父親有說何事嗎?”
“這個小的不清楚,您還是親自去問二老爺吧。”
福兒握住了沈清瀾的手,一臉擔憂。
“福兒姑娘,一同去吧,二老爺有請。”亮生道。
龍吟居是沈府西院的主宅正屋,也是沈彥的住處,沈清瀾因知道父親不喜歡自己,所以也不常來請安。
進了正堂,沈清瀾和福兒規(guī)規(guī)矩矩的向主位坐著的沈彥下跪行禮。
沈彥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瞥向她們的眼神里滿是厭惡。
“思思,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回父親的話,女兒今日受邀去了柳府參加詩會,已經和靜瑤院的媽媽說過了,母親也知道。”沈清瀾答。
“你母親尚在孕中,身體不適,咱們西院大大小小的事也比較多,所以對你也疏于管教,既如此,那為父就來替你母親好好管教管教你?!?
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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