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真的冤枉
“回嫡額娘的話,悠然把豆子撿完了?!贝蟾窀裾f著示意自己的丫鬟把還帶著泥的豆子讓梔藍看。
掃了一眼之后,梔藍說:“什么時候撿完的???”
“昨兒個從嫡額娘這邊回去之后沒多久就撿完了?!?p> 梔藍清淺地笑了笑:“撿完了就好,希望這幾天撿豆子,你不會忘記了?!?p> “回嫡額娘的話,悠然會一直記著的。”
“不忘自然是好的,下次再沖動的時候想想這幾天撿的豆子,希望你能有所悟?!?p> “是,悠然謹(jǐn)記嫡額娘的教誨?!?p> “行了,沒事兒你就回去吧?!睏d藍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之后,看向黃鶯:“要不是剛才悠然的梁嬤嬤提醒我,我還真忽略了你呢,說說吧,綠柳到底怎么回事兒?”
“主子,奴婢真的是冤枉啊?!?p> 梔藍瞇著眼睛剛要苛責(zé)黃鶯,注意到大格格還沒走,若無其事道:“還有事兒???”
“回嫡額娘的話,沒事兒了?!贝蟾窀裾f完甩著帕子告退。
但是她的奶娘梁嬤嬤雖然做的很隱秘,但是卻也能看出來她恨不得一步三回頭的焦急。
等大格格帶著她的丫鬟和奶娘都走了,梔藍看向黃鶯:“起來吧,找個可靠的人盯緊梁嬤嬤?!?p> “福晉您……”
“怎么?你不會真的以為我信了梁嬤嬤的話吧?”
綠柳為什么會是現(xiàn)在這樣子,梔藍比任何人都清楚。
本來她還在想是不是自己杞人憂天了,自己的院子除了綠柳一個再沒別的眼線了,誰知道這個梁嬤嬤竟然這么著急跳了出來。
“福晉,是奴婢的不對,奴婢以為……”黃鶯剛才真的是險些哭了。
“這次的事兒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而且現(xiàn)在我身邊我也就能相信你了,你可不要讓我失望了啊。”
“主子,您放心,奴婢絕對不會的。”
“好,那就按照我說的趕緊去辦,找人盯緊了那個梁嬤嬤。”
“奴婢這就去辦。”
“眼淚怎么沒了,別讓梁嬤嬤懷疑了,實在哭不出來的話,弄點水?!?p> 雖然明白了梔藍的意思,但是黃鶯卻有點哭笑不得。
不知道是不是看起來下一秒好像就要窒息而亡的綠柳打斷了德妃或者是李格格那邊的計劃,梔藍在這邊剛吩咐完黃鶯沒多久,她就慌張又回來了。
“主子……主子……”
“慢點說?!?p> “梁嬤嬤出院子了?!?p> 梔藍立刻站了起來:“走,跟著去看看?!?p> 說是出院子,其實梁嬤嬤就在出了院子旁邊沒兩步路的院墻旁邊。
按照綠柳說的,那地方有石頭松了,梔藍靜靜看著梁嬤嬤拿開石頭,她剛要把自己緊緊攥著的荷包放到里面的時候,梔藍咳嗽了一聲。
“福晉,您這是……”
聽到聲音,梁嬤嬤轉(zhuǎn)身看到梔藍,嚇得哆嗦了一下,手里的荷包都掉了,出于本能她彎腰要去撿。
可是黃鶯快了她一步,上前撿起了荷包,然后遞給了梔藍。
“福晉,你這是要出門啊,奴婢也是老眼昏花了,竟然沒看到你……”
既然是眼線,去拿主子給的任務(wù),自然是要鬼鬼祟祟了。
可是梔藍的“詛咒”可是百試百靈的,當(dāng)初剛穿越來她膽子劃破了天際打了四阿哥一巴掌,她可是讓當(dāng)時在屋里伺候的丫鬟嬤嬤全都忘記了呢。
現(xiàn)在讓梁嬤嬤暫時瞎一會兒看不到自己也是輕而易舉的。
身為主子,梔藍就當(dāng)做沒聽到梁嬤嬤的話,垂眸拆開手中的荷包。
里面一張紙條一個類似鼻煙壺一樣的小瓶子。
梔藍展開紙條看了看,上面寫著:綠柳不知是被下毒還是病了,大夫也無力回天了,鼻煙壺用不到了。
這么一看,小瓶子里的東西是什么,就顯而易見了。
但是梔藍卻還是裝作不懂地問:“鼻煙壺里是什么?綠柳怎么不需要了?”
梁嬤嬤當(dāng)下就跪下了。
梔藍沒廢話,讓人把梁嬤嬤綁起來然后先關(guān)著。
至于梁嬤嬤的解釋什么的,梔藍一句沒聽。
黃鶯小心翼翼道:“主子,大格格那兒怎么辦?”
“什么她怎么辦?”
“她的奶娘被您關(guān)起來了,她剛才還問呢。”
“不用理她?!睏d藍十分煩躁:“我現(xiàn)在沒心情應(yīng)付她?!?p> 梔藍是真被氣到了,大格格到她這院子,雖然當(dāng)時梔藍剛穿越來,對府里的情況什么的都不是很了解,但是拒絕大格格來自己這院子,她還是能做得到的。
可是當(dāng)時四阿哥的不反對,讓梔藍沒辦法拒絕。
她沒想到自己身邊竟然有這么多眼線。
一個綠柳還不夠,又招來一個梁嬤嬤。
梔藍才不信四阿哥不知道梁嬤嬤是誰的人呢,雖然奶媽丫鬟這事兒他不需要親自過問,但是大格格好歹是他的長女,梔藍就不相信四阿哥一點也不關(guān)心。
其實綠柳是眼線這事兒梔藍雖然生氣,但是卻也還好,因為綠柳一直在烏拉那拉身邊伺候的,她早就是眼線了,不是梔藍能左右的。
但是這個梁嬤嬤明明是能避免的。
“主子,這是今年的新菊花,你消消氣?!?p> 雖然一杯菊花茶根本就是無濟于事,但是因為黃鶯這話,梔藍也漸漸冷靜了。
說起來自己是福晉沒錯,可是四阿哥是貝勒爺,如果這一切都是他刻意為之的話,那自己生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關(guān)鍵是要怎么借這次的機會稍微支棱一下,不然天天昧著良心拍四阿哥的馬屁,梔藍是真的頭疼死了。
雞皮疙瘩掉到她都瘦了好幾斤,更重要的是天天拍馬屁,她詞窮了。
如果四阿哥領(lǐng)情倒也還好,他還總是陰陽怪氣,這就很愁人。
“主子,爺回來了?!秉S鶯去又復(fù)返。
梔藍迅速擺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我知道了?!?p> 在四阿哥進門之前,梔藍迅速拿著帕子在茶碗里沾了沾,然后在眼周開始擦拭。
“膽子越發(fā)大了,見到爺也不請安了?!?p> 梔藍低眉順眼地照做。
“怎么了?”
“爺,府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兒您不知道嗎?”梔藍抽噎著問。
四阿哥自然是門清的,只是他沒想到梔藍竟然哭了。
為了安撫梔藍他說:“不過是兩個奴才,你想怎么處置都行,也不是什么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