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闊的桌子已經(jīng)撤下,人們也終于可以長舒一口氣,重新歸作一團。
不一會兒,賭桌便拉了出來,就好像前一番事情并不存在,人已經(jīng)迅速地投
入到了這場巨大的博弈之中。
在張逢春看來,這張賭桌與那張長桌并無不同,可能就是那張桌子拉進內(nèi)堂
之后,又被人拉了出來。若是有不同,我想,前一刻人看見它是恐懼,這時就只
有激動和興奮。
張逢春不會賭,就只是看著,而李京華卻是其中好手,他已經(jīng)上了臺,連贏
了數(shù)場。張逢春覺得自己就好像被置于一個巨大的鴻溝之外,看著鴻溝里的人嬉
笑怒罵,好不自在。
就在張逢春看著賭局的時候,一個叫他的聲音出現(xiàn)了。
“哎,是不是你他媽的讓我家小二出丑?”
這是個女孩的聲音,并不怎么好聽,而且罵人的話也確實是很難好聽起來的。
張逢春回頭望過去,沒有看見人,頭再低一些,才看見。
這個女孩子比張逢春低一個頭,就站在他身后。
她面部較為圓潤,身體也是有些豐裕的,可是她身上的曲線依舊明顯,她是
個有些女人味的女孩子。
張逢春不常和女人接觸,了解到的就更少了。突然有個女孩子站在他身前,
指高氣昂的,卻好像個矮人,他覺得很有意思。
她的容貌可以說的上是姣好的,卻也不至于讓人驚艷,可是這樣的女孩子卻
很耐看,我相信你看一輩子也不會覺得煩,所以張逢春就在看她。
“哎,你他媽倒是說話啊!”,她把眼睛瞪圓了,是一副生氣的樣子。
“你以后千萬不要再罵人了,好嗎?”,張逢春微微低著頭,對著她說道。
“你他媽的,在說什么呀?”,她的臉雖然依然上揚著,卻已經(jīng)有些紅了。
罵人總是不好的,更何況是個女孩子,這一點張逢春知道,她也知道,所以
張逢春才會說,她的臉也才會紅。
臉慢慢紅透了,她現(xiàn)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還可以再罵,但是她的心里已
經(jīng)覺得羞恥,她的臉已經(jīng)紅了,她的氣勢也已經(jīng)斷截。
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她本性也并不潑辣。
“你,你他媽你等著?!保D(zhuǎn)身就要走了。
她本來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可是遇上男人就糊涂了。她遇過的男人并非不多,
只是以往的男人從來不會和她說罵人不好。
她心里慌了,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只是想離開。
除了留下這樣的話,她一時間也確實不知道該如何保全自己的面子下場???p> 是我們都知道,她的面子也確實已經(jīng)丟了。
“對不起,”,張逢春這個時候疾走到她面前說道,“我本無意取笑那位小哥……”
“什么,你還想取笑他!”
“不不不,”張逢春慌忙解釋道,“我無心之失,不曾想到令那位小哥出丑了。
這是我的過錯?!?p> “那你,那你怎么不和他道歉呢?”
那女孩眼睛依舊瞪圓盯著張逢春看,嘴巴撇成一字型,也不知道腦子里在想
些什么。
“哦,”張逢春略顯尷尬的笑了笑,“我本來要和他道歉,只是被朋友打斷,后
來忘了?!?p> “琳兒,你是不是又在找人麻煩?”,高樓上一位穿素衣的老頭探出半截身子,
顯然是對著那個女孩在說話。
“沒有,爺爺,我沒有?!保龑χ鴺巧蠎?yīng)答道。
“哦,那你,那你以后注意點?!?,她低著頭對著張逢春說完便走開了,原地只剩下張逢春一個人在發(fā)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