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倒是沒什么和藥塵搶徒弟的想法,
“那我就不客氣了?!?p> 他輕輕笑了聲,將桌上的禮盒收進納戒中。
“土豪啊...”
蕭炎艷羨的看著江玄手上的納戒,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高級貨,在加瑪?shù)蹏?,哪怕是最低級的納戒,也能賣出十萬金幣的天價。
而整個蕭家,蕭炎也只見過自己的父親以及大長老有一枚納戒而已。
“這年頭,醫(yī)師都這么有錢嗎?”
這幾天,他已經(jīng)見識過了煉藥術(shù)的神奇與......昂貴,
要是像軒先生一樣有錢,那他就可以天天泡筑基靈液了吧?還是用半瓶扔半瓶那種。
蕭炎苦中作樂般想到。
“呵呵,這小子手上的納戒可不是你見過的那種低等貨色...里面的空間,至少有幾十立方米。”
似是猜到了蕭炎心中所想,藥塵帶著幾分戲虐的聲音在其耳邊響起,
“一般來說,二品煉藥師就能吊打大部分醫(yī)師,就算軒絳的醫(yī)術(shù)再離譜,也終究只是醫(yī)術(shù),不可能幫他接觸到這個級別的物品,這家伙身上的秘密不小啊?!?p> 說到最后,被蕭炎戴在脖子上的藥塵的語氣也逐漸嚴肅起來,
嗯,沒錯,就是戴在脖子上。
既然江玄之前已經(jīng)指出蕭炎手上的戒指有問題,蕭炎若是還大咧咧將戒指的戴在手上,怎么都會顯得有些可疑,因此后者所幸找了根繩將藥塵掛在脖子上。
而藥塵在深切的反思后,終于發(fā)現(xiàn)了導(dǎo)致自己暴露的關(guān)鍵所在——那種褐色藥粉。
只要江玄不使用那些藥粉,藥塵自信,肯定能瞞過前者。
這不是在插旗,而是大陸第一煉藥師在靈魂,咳~還是算了,
“我當然知道軒先生身上有秘密,否則怎么能發(fā)現(xiàn)你這老頭...”
蕭炎撇了撇嘴,他雖已拜藥塵為師,但三年的屈辱與嘲罵明顯并不是幾天的相處就可以釋懷的。
“臭小子!你!”
藥塵差點被蕭炎氣得翻白眼,這臭小子一口一個老頭不敬師長也就算了,偏偏還當著他的面恭恭敬敬的叫一位醫(yī)師“先生”,
這傷害,屬實是超級加倍了。
“......”
江玄看著呆立在身前的蕭炎,知道后者這是在和藥塵交流。
在他幫蕭炎揪出藥塵后的幾天,蕭炎經(jīng)常往他這兒跑,常常一呆就是大半天。
江玄知道,這是因為那時候的蕭炎還不信任藥塵,想要利用自己和后者形成某種平衡,或者說,想要讓他們鷸蚌相爭,而蕭炎自己則奇貨可居,等待時機。
但慢慢的,蕭炎發(fā)現(xiàn),這老頭是真心對他好,而反觀江玄,江玄就差把我想要利用你寫在臉上了...是以他才慢慢的接納了藥塵。
發(fā)覺兩人應(yīng)該是在拌嘴,江玄也不戳破,他簡單的清理了下香爐,又取出根軒山檀香點上。
一股清香淡雅的檀香之味入鼻,蕭炎眼睛一亮,
而另一邊,藥塵也不再言語,他微瞇著眼睛,開始享受來自香料小姐姐的360o無死角按摩。
藥塵:(= ̄ω ̄=)
其實江玄猜錯了件事,蕭炎與藥塵之所以在他這一呆就是半天,有半數(shù)以上的原因就是為了蹭他的檀香,而剩下的那一部分則是在為如何才能蹭到檀香找借口......
蕭炎有一種預(yù)感,在這種香料和筑基靈液的雙重輔助下,最多一個月,他就能恢復(fù)到斗之氣五段!
看著正在傻笑的蕭炎,江玄突然有一種不適感,這感覺,像是被白女票了?
看了看手中的香料,江玄陷入了短暫的沉思,而后,他徑直開口道:
“既然你的天賦已經(jīng)恢復(fù),我們的交易也可以開始了?!?p> 終于來了。
聽到江玄的話,師徒兩人的精神一震,蕭炎正色道:“軒先生需要我做什么?”
“不急,你現(xiàn)在的實力還不達標,”
江玄彈了彈納戒,取出了一張黑色的卷軸,
“讓我們先來簽訂一份契約?!?p> ......
......
云嵐山最雄偉的主峰上,云嵐宗。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一雙明亮的眼眸緩緩睜開,圍繞在納蘭嫣然體外的能量也隨之變淡。
呼~
納蘭嫣然吐出一口濁氣,略微伸展了下因久坐而有些麻木的身體,隨著她的動作,合身的月白色練功服也被帶著向上掀起,剛好是將那纖細的腰肢,完美地展現(xiàn)了出來。
“最多再有一周,我就能突破到三星斗者?!?p> 可惜......老師昨天有事離開了,否則肯定能給她個驚喜。
納蘭嫣然笑了笑,與“斗之氣”不同,修煉斗氣時肉眼可見的進步,簡直讓她欲罷不能。
“快看快看!是少宗主!”
“十五歲的二星斗者,我若是能有她的天賦...”
“??!她看我了!她剛才看我了!少宗主!我要給你生猴子!”
“師姐!冷靜點,你是女人?。 ?p> “......”
“呵,都別做白日夢了,少宗主大人早就有婚配了!”
就在這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在人群中響起,眾人紛紛皺眉看去,發(fā)現(xiàn)說話者是一位平日里很喜歡賣弄的親傳弟子。
“云令!你莫要胡說!”
一位內(nèi)門弟子不顧同伴阻攔,面色漲紅的指著云令喝道。
事關(guān)少宗主,云令身后的幾位內(nèi)門弟子對視一眼,最后還是默契的保持沉默。
“我胡說?”
云令看著身后夾著尾巴的狗腿們,一股無名之火上涌,
“前面那個,你叫什么?”
“墨、墨陽,我叫墨陽?!?p> 眼看事情開始失控,之前攔著墨陽的內(nèi)門弟子紛紛推開,以免引火燒身,墨陽只好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頂上。
“沒聽說過,”云令有些不屑的冷哼一聲,“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木平,米特爾·弗雷,他們都是三大家族的人,對當年的事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就由他們來做裁判?!?p> “至于輸了的人,嘿,要學(xué)狗叫!”
“可以?!?p> “云哥,我也沒問題。”
云令是大長老云棱之子,而木平和米特爾·弗雷雖是三大家族的人,但他們并不是族中嫡系,此刻自然不敢拒絕。
“怎么,你不敢?”
云令雙手抱肩,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墨陽。
周圍那些敢怒而不敢言的云嵐宗內(nèi)門弟子給云令帶來了極強的征服感,乃至于現(xiàn)在的他都有些飄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