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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白蓮花立志做反派

教習姑姑

重生后白蓮花立志做反派 南訴余 2348 2022-08-16 19:39:16

  上一世的自己并不怎么愛念書,但因為有著殷麗華的緣故,每堂課也從未有落下,在教習姑姑面前得了個嫻靜乖巧的名聲。

  先前因為教習姑姑家中有事,回家一月,本以為就與往常并無一二,歸來后繼續(xù)教導(dǎo)那兩位性格迥異的姊妹二人,卻沒成想世事難料,那時常調(diào)皮嬌縱的大娘卻先一步走了。

  遠遠的便能聞到一陣幽蘭之香,殷月柔看見了那個早已在水榭里等候的教習姑姑。

  她遲疑了一下,拿過若霜抱在懷里的古琴,對她們揮揮手,示意退下,自己獨自一人朝著那水榭走去。

   “姑姑?!币笤氯岜е徘傥⑽⒍紫滦卸Y。

  李頌的精神算不上好,眼底下還有些泛青,眉間帶著幾分閑愁之態(tài),她看見又是獨自一人前來的殷月柔,暗地里嘆口氣:“快起來吧,今日有些遲了,你瞧瞧你,是不是昨夜又起來看書了?”

  殷月柔羞斂一笑:“我腦子本就不好使,再不努力些怕是有損姑姑的好名聲,”繼而又有些擔心的問到:“姑姑的眼底也烏青,可是歸途勞累?可要歇一歇?”

  李頌看著這孩子的純良之態(tài),眼中還帶著對她毫無掩飾的關(guān)切之意,心中一暖,摸摸她的頭,好笑道:“你還關(guān)心起我來了?快架好琴,我瞧瞧你近日退步了沒有。”

  殷月柔乖巧的將琴放下,端坐于案前仔細的調(diào)好音,信手彈奏。

  這首曲子還是殷麗華從學(xué)琴以來彈得最好的一首,上個月因為受了姑姑的夸贊,還雄赳赳的仰頭驕傲。

  聽著熟悉的琴音,李頌的神情落寞起來,看著水面漸漸凋零的殘荷,不由得感慨那朵鮮活的生命盛開得實在太過短暫。

  殷月柔看著李頌的神情,并未做出像以前那般故意彈錯的藏拙之事來,而是極盡完美的去將此曲彈好。

  她和這位姑姑并不能說親厚,因為身為庶女的她本是沒有資格和嫡女一起授課的,但后來負責她的那位教習姑姑被太妃繼召入宮,王氏便做主將她塞了進來,她們只能算的上是半路師徒。

  而殷麗華則是李頌從小教導(dǎo)到大的娘子,李頌也將殷麗華視做親生女兒一般悉心教導(dǎo),事無巨細的仔細傳授,對半路突然冒出來的殷月柔既沒有太親近,也沒有太疏遠,而是有些秉持著得過且過的態(tài)度教導(dǎo)。

  殷月柔也沒有在她與殷麗華面前表現(xiàn)得多優(yōu)秀,哪怕文章在私底下做得了十乘十,在她們面前也只會表現(xiàn)出三五分,不多不少,剛好屈居殷麗華之下。

  但如今卻不必做那些多余之事了,也不必小心翼翼的縮著尾巴做人,畢竟不會有人喜歡為了生存而屈居人下一輩子。

  一曲畢,殷月柔將手放置膝上,等待著李頌的指導(dǎo)。

  李頌回過神,對她笑了笑,“你今日彈得曲倒是有進步,看來下去確實是用了心的?!?p>  殷月柔將手放置胸前,行著叉手禮微微低頭,“姑姑廖贊?!?p>  李頌沉默了一會兒,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那日你與麗華秋獵時,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殷月柔暗地搖頭嘆氣,這個問題她不知回復(fù)過多少人,疲乏又熟練的回復(fù)道:“那日我與阿姊并沒有在一處,我的騎術(shù)不好,阿兄便帶了一位郎君教我習馬,等我們回去時便聽聞場中有刺客,阿姊被刺客用箭刺傷,后來阿兄便帶著阿姊回家療傷,我留了下來將東西打理好后便也緊跟著回來了”說著她的眼中還帶了些淚水,話語中帶了些哽咽之意:“都怪我,要是那是我沒有貪玩,好好的和阿姊在一起,那刺客興許便不會刺阿姊了,我……我……”

  淚水猝然落下,殷月柔含淚看向李頌,眼中滿是自責與悲痛,打消了李頌心底的那抹陰暗懷疑。

  啼哭間,殷月柔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捂著口,猛烈的咳了起來。

  李頌連忙為她順氣,哽咽著安慰道:“好孩子,莫哭了,你阿姊在天之靈定會叫那千刀殺的刺客不得好死。”

  殷月柔悲痛的閉上眼,靠在李頌的懷中點頭回應(yīng),心中卻嗤笑,一個死人又怎么會叫那還活著的人不得好死呢?

  二人收斂情緒,開始授課。

  李頌驚奇的發(fā)現(xiàn),殷月柔好似變了個人一般,才思靈巧,一點也不像以前那般馬馬虎虎了。

  一番教導(dǎo)過后,李頌滿意的點點頭,像這般乖巧又靈敏的學(xué)生的確叫人喜歡。

  “今日便到這里吧,月柔,你是個好苗子,定要好好學(xué)著,才不辜負殷家名望啊。”李頌摸了摸她的頭,贊許道。

  殷月柔十分受用,但表面卻還是擺出謙虛的姿態(tài)向她盈盈一拜,“是,學(xué)生定不負姑姑教導(dǎo)。”

  李頌望著裊娜娉婷的背影,心中漸漸對這個孩子發(fā)生了改觀,雖說性格柔弱了些,但好好教導(dǎo)一番,日后定然也會是個不辱名門的持家夫人。

  但殷月柔卻不是這樣想,她想要的從來就不是屈屈一個持家夫人可以概括的,若是自己能夠登上高位,做天下人的國母,那才會叫她開心。

  此刻正是午時,轉(zhuǎn)過屋腳,正有若云若霜在等著它。

  若云將琴接過,抱于胸前,低眉順眼地跟在她的身后,若霜從懷中掏出帕子,跟在殷月柔的身邊仔細的為她擦去汗珠。

  “今日先生教了什么,怎么那么晚才放出來?”若霜看著她有些紅腫的眼,有些埋怨道。

  殷月柔垂眸,不在意的回道:“不過是阿姊的事罷了,鬧了許久,叫人乏累?!?p>  若霜聽罷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將自己要說出口的話憋在心中,轉(zhuǎn)而言道:“咱們走快些,屋里放了冰,備好了飯,一回去就能吃了?!?p>  殷月柔點點頭,主仆三人繼續(xù)往前走著,路過王氏所居住的院子時,正好碰上了王氏身邊的芳愛。

  “芳愛姑姑?!币笤氯釋λ⑽⑿卸Y,有些憂愁的仰著頭問到:“母親如何了?”

  芳愛看著二娘子,心里更本起不來什么厭惡之感,反而會因那姑娘眉間的憂愁想要好好撫慰一番,繼而對她笑了笑回禮,寬慰道:“夫人如今已經(jīng)穩(wěn)定多了,小娘子無事不妨多去安慰些夫人?!?p>  殷月柔聽到她如今穩(wěn)定多了,眉宇間的憂愁稍稍散去,心中也放心了些。

  還好不是心如死灰,不問世事了,自己日后的婚事還要交由她來處理呢。

  “我下午時便來向母親請安,姑姑還請先與母親知會一聲?!币笤氯釋λ懞玫男α诵?,甜著嗓子對她說道。

  芳愛看著這個嬌憨討喜的小娘子,終日壓抑的心情也稍稍舒緩了些,雖說今年她以十四歲,但卻長得小巧玲瓏,堪堪長到她胸口處,叫人看著好不喜歡。

  她揉了揉殷月柔的頭,應(yīng)到:“好,我會和夫人說的,小娘子快去吃飯吧,莫要餓著了肚子?!?p>  殷月柔故作天真一派,笑的純良,對芳愛恭敬行禮后便穩(wěn)重的往自己的院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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