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李半夏,起來了沒,咱們先去吃晚飯吧!”
接到鐘白的電話,是晚上七點。
他們最終還是決定周五晚上出發(fā),然后去外海蹲點……
于是李半夏搖醒了任逸帆,讓他去洗個臉,然后跟鐘白匯合。
李半夏問著穿鞋的任逸帆:“路先生真的不跟我們?nèi)幔俊?p> ”我問過了,他不去?!?p> 任逸帆無奈道:“快考四級了,路先生覺得他還能再拯救一下。”
聽罷,李半夏吐槽道:“他怎么覺得,一個學(xué)期沒學(xué)進(jìn)去的內(nèi)容,這么個幾天就能學(xué)會的……”
任逸帆聳了聳肩沒再回答。
兩人跟郭保佑打了聲招呼,就去找鐘白了。
幾個人匯合后,本來想吃完再過去。
可是李半夏說了等到了酒店再去吃飯。
李半夏幫著把李殊詞跟鐘白的設(shè)備放進(jìn)了汽車的后備箱內(nèi)。
“李半夏,你說你訂了酒店?”
一旁的鐘白聽到李半夏剛剛這么說,很是驚訝:“這太浪費了吧,咱們就拍一個日出而已?!?p> 接著很警惕問道:“你對我們兩個女孩子是不是有什么不良的企圖!”
“鐘大哥,請你自重……”
李半夏對鐘白這種自信表示不屑。
鐘白咬牙切齒喊道:“李半夏!你什么意思!”
一旁的任逸帆在旁邊補刀:“我覺得李先生是在說你不是女人?!?p> “任逸帆?。 ?p> 鐘白直接追著兩人,往他們的腦袋上暴扣。
看著李半夏傳來的求救信號,李殊詞趕忙打圓場。
“看在殊詞的面子上,我,先放你們兩個一馬!”
說完頭發(fā)甩甩,拖著任逸帆走了。
她還是很識趣滴。
李半夏看著一旁好像有點犯困的李殊詞,溫柔問道:“殊詞,你困了嗎?”
而李殊詞則搖搖頭,笑著道:“沒事的?!?p> 對著面前很懂事的李殊詞,李半夏忍不住伸出手,摸了幾下李殊詞的頭:“殊詞,等下到了酒店,你好好休息一下?!?p> 聽到酒店,李殊詞聯(lián)想到李半夏之前答應(yīng)鐘白的事,紅著臉小聲問道:“我們……是不是太快了……”
“噗嗤!”
李半夏忍不住笑了出來:“殊詞,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訂的是套房,你跟鐘白一間,我跟任逸帆一間的?!?p> 聽罷,李殊詞也知道是自己想歪了,不禁羞紅了臉。
奶兇奶兇對在笑的李半夏,說道:“不許笑!”
“好好好,不笑了。”
看著羞紅臉的李殊詞,李半夏也不敢笑得太過分。
李殊詞嘟著嘴,看著臉上掛有笑意的李半夏,說道:“我去找鐘白!”
說完就轉(zhuǎn)身上車。
李半夏則沒再說啥,上了車,就載著幾人出發(fā)。
路上,鐘白覺得還是太浪費了,說道:“李半夏,其實我們開車到外海,然后蹲到明天早上拍完日出,就可以走了,沒必要住酒店,太浪費錢了。”
李半夏沉默了一會說道:“方向盤在我手上……”
這話讓鐘白新仇舊恨上頭,憤恨說道:“李半夏!等下下車你死定了!”
“方向盤在我手上……”
“知道啦!知道啦!”
鐘白很不爽,可是她認(rèn)同方向盤在李半夏手上這句話,選擇了茍活,等下下車再算賬!
……
等到了地方,李半夏等人在酒店服務(wù)人員的引領(lǐng)下,來到了房間。
除了臥室跟客廳,還有一處寬敞的陽臺,正對著海面。
鐘白很滿意說道:“這個地方還真不錯!”
“是吧!”
李半夏很是得意說道:“明天早上咱們可以在這陽臺拍日出,我問過了,這個房間正好可以看見海面升起的日出?!?p> “不錯不錯!看在你選的地方,我就不懲罰你剛才的事情了!”
任逸帆則有氣無力說道:“好餓啊……咱們能去吃飯了嗎……”
聽任逸帆說完,李半夏也覺得餓。
問道:“殊詞,鐘白,咱們先吃飯,等下吃完飯,咱們再出去拍照?!?p> “好?!崩钍庠~跟鐘白也有點餓了。
于是李半夏叫了酒店服務(wù)人員,讓他們把訂好的晚餐端了過來。
吃過晚飯,幾個人就出去拍照。
鐘白則對著建筑猛拍,開心道:“整個大一的作業(yè)都夠了!”
“鐘白,葉老師不是讓你不要老是拍建筑嗎?”李殊詞疑惑問道。
鐘白翻了翻白眼,調(diào)侃說道:“葉老師還讓你不要老是拍李半夏呢,你剛剛還不是對著李半夏猛拍?!?p> 鐘白這話,讓李殊詞猛的一下臉紅,委屈巴巴對著鐘白:“鐘白……”
看著這大眼萌妹的委屈樣,鐘白立馬道歉,還好好rua了幾下。
而李半夏看著鐘白享受著本該是他享受的待遇,恍惚間,覺得鐘白就是一盞兩萬瓦的燈泡。
趕忙將李殊詞從鐘白的手中拯救出來:“殊詞,我給你拍照吧!”
李殊詞的臉兒紅得像熟透了的山柿子,對著李半夏答道:“好!”
看到這幕,李半夏沒說話,直接按動了快門,把李殊詞這一瞬間,保留了下來。
……
幾個人拍照拍的很晚才回去酒店。
隨后鐘白跟李殊詞,就在陽臺上架好設(shè)備,等待著日出,拍出最完美的日出照片。
還有三四個小時就日出了,鐘白想著,干脆拍完再去休息了。
于是幾個人就坐在陽臺上,吃著點心,靜靜聽著大海的波浪聲。
“夜晚的大海好美啊。”
李殊詞忍不住出聲感嘆。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海面風(fēng)平浪靜,在月光的照耀下,像一面銀光閃閃的鏡子。
加上吹著柔和的海風(fēng),讓整個人都感覺很舒服。
“是啊……”
李半夏看著眼前的景色,默默握住李殊詞的手。
對著她道:“今晚的月色真美?!?p> 說完還眨了眨眼睛。
李殊詞聽到后瞬間理解了這句話,嬌羞紅著臉,反握著李半夏,小聲說道:“風(fēng)也溫柔……”
只有他們兩個明白其中的意思。
任逸帆跟鐘白都以為他們兩個說的是今晚的景色。
幾個人沒再說話,就這么靜靜看著,默默等待著日出。
就連一向跳脫的任逸帆,也沒有出聲,眼神迷離,不知道在想著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