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我受邀參加德瑪東亞的總統(tǒng)卡斯的女兒史頓麗的私人聚會,來賓中多是不死者,算我人數(shù)加在一起也不出10個。
原本沒打算來,只是不好薄了他爹的面子。
來之后我后悔了,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真的沒有任何值得多待一秒鐘的理由。像是痰盂中掉進去了一塊兒大白兔奶糖,你還會說“只要三秒鐘之內(nèi)拿出來就沒關(guān)系嗎?”
于是我在那張單人高貴黑的沙龍沙發(fā)上掏出了iploneSE給自己定好了返程的機票,準備一會兒就要找個借口開溜。
“給我一杯麥卡倫,再來一杯氣泡水。”
我抬頭挺胸看了看周圍,沒有找到她的影子,大概是在二樓,我很不喜歡二樓,因為二樓的氛圍總是有些壓抑和迷離,最主要的是那里的燈泡不太亮,這就很容易就讓人摔跤,比如說我上次在酒吧沒差點兒把我的假牙給摔斷。
整理一下衣角,我像一個服務(wù)生一樣托著氣泡水上了二樓。威士忌被我一口悶掉了,只是還是有點兒渴,我突然想起來自己頭兩天下單買了兩大桶櫻桃味花啤大概已經(jīng)送到貨了,這就更讓我有些急不可待。
剛上到最后一節(jié)臺階,便突然響起加蘭布里州學(xué)校里那首最流行的曲子——You are my style. I'll pick the stars for you~
忽然一個激靈,好懸沒把酒杯弄到地上去打碎。我有一絲氣憤,已經(jīng)有“有人在拿我開心”的想法了,但我又得繼續(xù)上樓。
在我眼前的是一個精致的盛大的生日蛋糕,擺在周圍的更有紅的藍的綠的紫的以及各種顏色的花束,我甚至還看到老約翰手心上有一只鴿子。
我突然渾身起了一絲寒意,怎么辦好?氣泡水我只拿了一杯。
于是我想自己先喝掉,但還沒來得及操作,我發(fā)現(xiàn)一大群人已經(jīng)朝我這走來。
怕是已經(jīng)引得人神共憤的節(jié)奏了,我竟看到了鐵片俠、蜻蜓俠、德瑪東亞隊長和死王等一眾英雄!雖說我對電影圈子并不感興趣,但這些太著名的標志性人物我總是能說出他們的名字。
他們是來和我搶氣泡水的嗎?
“Happy birthday!”
在這聲“Happy birthday!”后,我相信他們并不是這么簡單。
史頓麗今天的穿著也同樣性感高貴,只是這次不是在電視上看到。“Happy birthday!too.”我沖她說,但是他們的音樂的聲音太大了,這聲音連我自己都沒聽清。
“停下音樂,他有話要說!”
她純粹的像一個閃亮亮的水晶,在這昏暗的地界上也散發(fā)著光芒,不禁讓人感嘆“有錢人真好??!”她手指突然指向我,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好吧,我其實沒注意到她的舉動,我在想“有錢可真好啊!”
聚光燈緩緩地從我的頭頂飄來飄去,四面的聚光燈的光線還比較柔和,只是現(xiàn)在突然一下就全部聚集在我身上,這也未免有些讓人難安。
布蘭妮、沃德華、弗蘭克斯、約翰、斯麗嘉、本還有我的華僑朋友陳明和幾個應(yīng)該是史頓麗那邊的人,他們?nèi)疾恢缽哪睦镢@了出來,原本和我寒顫兩句就消失的人突然一下子都“活了”。
“我說各位友人,謝謝你們?yōu)槲覝蕚涞纳站蹠?,我真是太感動了!我從來沒有體會到像今天這樣幸福,我將帶著你們的祝福前行,我將用我的生命去回報你們的期望!”
這些話說完之后我真的要吐了,話說今天好像不是我的生日吧!不管怎么說,得先把眼前的難關(guān)給過去。
每個人都為我的發(fā)言而鼓掌,我看到我的老鄉(xiāng)陳明他也還是繃直一副面癱似得假笑,我沖他點頭致意了一下,他仿佛沒看到,依舊面癱。
隨著史頓麗的手勢眾人停止發(fā)出聲響,聚光燈也隨之飄散。
“果然不出你們所料,洛克·李果然是不要臉到了極致!真是個極度妄想狂!”緊接著她又說“今天晚上真是讓我們看清楚了他的本來面目,這種人幸虧趕緊要滾了,真是佩服他怎么能來加蘭布里州上學(xué)的?”
“是?。÷蹇恕だ钗艺媸峭涯惝?dāng)作兄弟!”
“哈哈哈,每個人都有心中的那面嘛!你們過于苛刻了!”
“呸!這種不要臉的人,什么事他做不出來?人人都到二樓給史頓麗慶生去了,就他牛唄!”
“這種人就是tm的活在自己的夢里,你和這種人計較有什么意思!”
“看清一個人真是太不容易了!”
“哈哈,終于露出狐貍尾巴了嗎?我就說?!?p> ——
這些人聲調(diào)、語調(diào)、行為、表情真是過于真實了,我竟懷疑自己在夢里。我想就這么一走了之,但無疑是給自己個懦夫的稱謂,但我更不想打破別人的美夢,況且我還是被邀請來的。
我想趕緊回旅館喝櫻桃味花啤。
“你就這么要走了嗎?你就沒什么要說的嗎?”拉布拉茲沖出人群,隨后我也停了下來。
眾人們誰也沒注意到我們的舉動,我?guī)缀醢l(fā)狂了的喊出聲來“我想趕緊回旅館喝櫻桃味花?。 敝皇锹曇粼僖淮伪讳螠缭谶@瘋狂的二樓。
她是聽見了的。我知道她是肯定聽見了的。這我便滿足了。
一切美好都得等在我出來之后才能體會得到,而這美好我說實話并不擔(dān)心,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嘛。他們這群人還真是有趣,有趣到拿我開涮,我便還是得謝謝他們。
思考的時間中,我便已經(jīng)到了旅館,只是讓人無奈的是花啤沒到貨,于是我心一橫一咬牙在旁邊的便利店買整整兩大桶的冰鎮(zhèn)花啤,在回去的路上我?guī)缀跻呀?jīng)喝了一大瓶的一半。
我想什么是虛偽的東西,我不太清楚,只是現(xiàn)在我真真切切的活的清楚——那清涼的液體柔化在口中的暢爽!
在我把那兩瓶花啤全部喝完之后,我在德瑪東亞的時間也快結(jié)束了。換做是以前我怕不是委屈到要莫名的哭一場,疲倦的骯臟不堪的下意識的癱在床上,哪里也不想動,亂糟糟的想些有的沒有,總之,飛機是絕對趕不上的。
但是現(xiàn)在,我的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不管怎么說我離開的時間已經(jīng)被我確定好了。而那兩瓶尚未到貨的花啤,便永遠的留在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