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
車禍之前,她從是省廳出發(fā),來西禾城做交接,然后遇到了車禍,她不是應離。
那個車禍現(xiàn)場,她看到的是應離。
而她不是應離,那她是誰?
等等???
應離這樣想著,突然想起那個醉鬼還沒送回家,于是急忙找人。
再看到,因為喝醉而倒在路邊的某人時,她松了口氣,輕笑著搖頭。
將人送回去之后,應離獨自在后院散步,她現(xiàn)在很亂,連帶著處理案件也覺得是一件陰謀。
從一開始,這些案件仿佛就是圍繞著她開始,然后慢慢的所有的事情都出現(xiàn)了。
那個自稱叫墨澤的面具男,還有瓏羽。
他認識我,我失去了記憶,我是他們要復活的那只魄!
應離想到這種可能,瞳孔擴大,靜靜地站在原地,連四周什么時候來了個人都不知道。
“芯片在你手里嘛?”應離聽見聲音轉(zhuǎn)頭,就看到了渾身臟亂的季諧仕,是真實的他,因為那個機器人已經(jīng)完全報廢了,送到檢驗科就剩一堆破銅煉鐵了。
“季諧仕?你到底為什么找芯片?!睉x邊說,邊不留痕跡的小步退后。
這是事務所的后院,普通人肯定進不來,門外雖然沒有門禁,但是就憑借著四周的高墻,普通人也翻不上來。
“我只要芯片?!奔局C仕重復性的話語,讓應離更加好奇這個芯片的魅力了。
“我們有芯片,那你能跟我去拿嘛?”應離引誘著,看這人對芯片的人癡迷程度。
“……騙子,都是騙子!”季諧仕不知道察覺到什么,眼神死死地盯著應離的脖子,仿佛下一秒就撲上來將人咬斷。
“等……等?!睉x一時不察,被季諧仕一把抓住了脖頸,窒息感讓應離恐懼,但這還只是一部分,更讓人驚訝的便是季諧仕的左手是機械臂,不同于其他的手臂,它堅硬鋒利,上面還帶著不知名的刀片。
“我要芯片?!奔局C仕處于瘋癲狀態(tài),眼睛里都發(fā)著紅血絲。
“等……”應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只能沉默著等待死亡。
“咻”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飛針,一針刺中了季諧仕的頭,他瞬間失去力氣,放過了應離。
“我救了你,朋友,我們適合合作?!杯囉鸩恢缽哪睦锩俺鰜恚Σ[瞇的開口。
“這是我的上一任合作伙伴,還有我討厭背叛,還真是令人頭疼呢?!杯囉疬€是嘴角帶著笑,但是眼神里面滿是冷漠。
“芯片,在你們手上?”瓏羽不再看著這個麻煩的人,轉(zhuǎn)頭看向應離。
應離因為失去力氣而跪在了地上,大口喘息,抬頭盯著面前的男人。
“呵,真狼狽,還真是少見?!杯囉鹄湫α艘宦?,不知道再說什么。
“芯片,我只要芯片?!杯囉鹱詈箝_口,慢慢走進應離身邊,微微弓腰低頭。
“我……咳,我不知道什么芯片?!睉x實話實說,她是真的不清楚那個芯片,至少目前芯片的功能他們并不清楚。
“哦?”瓏羽微微一挑眉,也沒太為難她,撤步轉(zhuǎn)身,距離應離三米遠處停下。
“考慮合作嘛?!杯囉鹫Z氣平淡,情緒聽不出起伏。
“現(xiàn)在你可能不想,但……我覺得你以后會來找我合作的。”瓏羽很是肯定,一番話語讓應離捉摸不透。
但現(xiàn)在的窒息感讓她沒辦法思考,她強撐著身體站起來,將事務所的人叫了出來,裳酒因為醉酒還沒醒來,暫時沒喊她。
小劉是第一個出來發(fā)現(xiàn)應離的,也是他幫忙把季諧仕押到問詢室的。
“說說吧。”小劉打了個哈欠,語氣有些不耐,畢竟沒人會喜歡半夜加班。
“芯片,芯片?!奔局C仕還有點昏迷不醒,但是好在有專業(yè)人士,瞬間就將這人喚了回來。
“你……你們,你們還給我芯片?!奔局C仕剛清醒,恢復了些力氣就開始歇斯底里。
“我們哪……我們拿到了芯片,但是,你要芯片做什么?”小劉好不容易聰明一回,開始套路信息。
“不能給他們,這是我最偉大的發(fā)明,我最偉大的發(fā)明。”季諧仕聽到小劉說我們有芯片,瞬間緊張,然后開始四處張望,仿佛在害怕什么。
“喂。”小劉看著神神叨叨的人,不知道說些什么,還是應離將人帶了出去。
“他……他怎么回事?”小劉被帶出來還是一臉疑惑,撓了撓頭,不清楚這人什么情況。
“上次機器人季諧仕的那一堆零件還在嘛,明天讓他們仔細查一查,現(xiàn)在先去休息吧,這里我看著就行。”應離沉重的吐出一口濁氣,慢慢吩咐著。
小劉呆呆的聽著指令,打著哈欠走了。
剩下應離坐在問詢室外面的椅子上。
如果真的從機器人季諧仕的身體里面找到芯片,那這整件事件就很明確了,季諧仕不想讓他認為威脅他的人得到這個東西。
他自己稱這個芯片為偉大的發(fā)明,但很顯然瓏羽也要這個芯片,證明這個芯片還有其他用處,不過瓏羽對這個芯片的態(tài)度很不明確。
不清楚他對這個芯片是喜是惡,而且他還不著急要。
仿佛他知道這個東西最后一定會到他手上。
應離用手擰了擰眉心,眉眼間止不住的疲憊。
現(xiàn)在她……事務所的人不怎么信任她,瓏羽又是一個不確定的因素。
應離這樣想著,沉重的嘆了口氣。
“叮”應離收到了一條信息,是一個好友申請。
“你好,我是衛(wèi)南樓,想和你聊聊”
應離盯著信息,想起了這一號人物,她是裳酒的心理醫(yī)生,從省廳來的,和顏濡墨認識,前些天和裳酒鬧的很不愉快。
應離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同意,點完之后,又有點后悔,心一橫打算拉黑。
但接下來就收到了信息。
“你好,方便明天早上聊一下嘛,我知道這個時間很打擾你,但我覺得你最好知道一些事情。”
“和裳酒有關(guān)。”
衛(wèi)南樓發(fā)了兩條信息,但最后一條怎么說都是害怕應離會拒絕的借口。
“我明天有時間,去你診所找你吧?!睉x說了這么一句,對面回復了可以。
隨后便沒了動靜。
應離今天已經(jīng)不知道嘆了幾口氣了,疲憊和困倦擋也擋不住,在走廊上就這樣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她身上蓋了一條毯子,是裳酒辦公室的毯子。
應離起身拿了起來,進了裳酒辦公室。
裳酒正在看資料,臉色看著很不好,面上也是煩躁。
看到應離進來的一瞬間,裳酒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氣勢。
“你醒了?!鄙丫葡乳_口,打破了應離破門而入的沉默。
應離點了點頭,將毯子放好,坐到了裳酒對面。
“昨天……”然后應離就把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以及她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我懷疑季諧仕不是真的殺害周小小的兇手?!睉x最后一句話落下,直勾勾的盯著裳酒,很是堅定自己的想法。
“為什么?”裳酒表示懷疑,畢竟現(xiàn)在無憑無據(jù),季諧仕還不算清醒,莫名其妙的給人開脫,至少不能保證這個人完全沒有錯。
“……我只需要驗證一下,我出去一趟?!睉x離開,慌張的離開了,這還是裳酒第一次看見應離著急忙慌的樣子。
應離先是回到宿舍,簡單洗漱了一下,最后來到了和衛(wèi)南樓約定的地方。
應離領(lǐng)了一個問診號,在衛(wèi)南樓看到應離拿著問診號進來時也有少許的驚訝。
“其實……你可以直接給我發(fā)信息的,今天早上病人很少?!毙l(wèi)南樓笑了笑,將應離請到了休息室。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別著急,我肯定知無不言。”衛(wèi)南樓給應離倒了一杯水,盯著應離開口道。
應離沒說什么,只是打量著這個女人。
“你騙了裳酒,我怎么保證你不會騙我?!睉x抿了一口水,眼神盯著杯面,慢慢開口。
“我以前是省廳的人,這是我最大的秘密,而且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省廳工作了,你大可以放心。”衛(wèi)南樓坐到應離的對面,笑著開口。
“我今天約你來,是想說一些關(guān)于你和我的事情?!毙l(wèi)南樓也沒再說些廢話,直入主題。
“你母親生你之前來過我這里,我原來是114案件里的一個嫌疑犯,因為我是魄化形,所以引起了你母親的注意,她曾經(jīng)告訴我,你的出生便是作為容器而存在的,我想了很久,只是想確認,這個容器放東西了嘛?!毙l(wèi)南樓說完,眼神一直盯著應離。
應離不清楚要是魄化成人形會怎么樣,但至少她從這句話里了解了,‘應離’的這具身體是被預定的,而預定的人或許是沒失憶之前的她,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衛(wèi)南樓的問題,保持一貫的沉默。
衛(wèi)南樓看到應離的態(tài)度,心里有了答案。
“或許我們真的有緣分?!毙l(wèi)南樓說了一句不太清晰的話,引得應離看向她,她也只是保持微笑,沒再說些其他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應離腦子嗡嗡的,僵硬地問道。
“我是當年114案件的嫌疑犯,我不屬于綁架者,我們被別人陷害,成了替罪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