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有沒有聞到什么氣味?”
“什么?嗯……好像確實有奇怪的氣味。”
正在客廳喝酒的兩人,聞到一股奇怪的氣味從衛(wèi)生間的方向傳來。
“這股氣味好像是從那邊來的?!?p> 一人扭頭向衛(wèi)生間方向看了一眼。這股突如其來的異味不臭也不是香味,而是一言難盡的怪異氣味。
正在這時,衛(wèi)生間的門咯吱一聲被推開了。
酒興剛起的兩人,看到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的正是進去老半天的阿古努。其實他們兩個塑料酒友早就把阿古努給忘到腦后跟了。
“喂,阿古努快來喝酒啊。你不會是不行了吧?你個弱雞?!?p> “我跟你說啊,白天的時候我去領失業(yè)救濟金,福利中心的婊子居然讓我去哪哪試工!娘的!”
“老子靠本事領救濟金,憑什么還去上班!”
兩人并沒發(fā)現(xiàn)一言不發(fā)的阿古努有什么反常的地方,還在自顧自地說笑吹牛打屁。
與此同時,面包車里,正在監(jiān)視屋內(nèi)動靜的戈登一行人看到的卻是另一番場景。
“臥槽!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的是只什么玩意兒?!”
杰克在望遠鏡里看到那個名叫阿古努的土著跑進衛(wèi)生間,過了好一陣時間,卻有一只長相詭異的怪物從衛(wèi)生間里面爬了出來。
凱登直呼活久見,“一只體型和成年野豬一樣大的蜥蜴?!”
“你在哪見過沒長眼睛,沒有鼻孔,有三條舌頭的蜥蜴?”
這只神源異魔生物也引起了戈登的注意,這類詭異的生物對他來說并不陌生。
“不對勁!為什么客廳里那兩人明明看見了這只神源異魔卻那么平靜,甚至還打招呼就像是……看到了熟悉的人?”
披啦搖頭,感嘆,“我猜是這只神源異魔的能力迷惑了那兩人??赡苁腔糜X之類的吧。這兩人要死了!”
只見這只從阿古努體內(nèi)爬出來的神源異魔不緊不慢地靠近兩人,從沙發(fā)背面攀爬而上,在接近到一個離他最近的人時,一只利爪抬起然后迅速落下。
對危險毫無知覺的人手里握著酒瓶,一邊還在與另一人吹著牛批。下一秒,一道血箭從他的顱腔內(nèi)噴出,半個頭顱從他腦袋上滑落下來。
“啪?”身體就像破麻袋般摔在地上。到死他都沒反應過來自己是死了。
比起他的利索死法,另一個還沒死的人可就沒那么好受了。
他被這突如其來的血腥一幕嚇傻,愣住了,不知所措就好像做夢被驚醒時一臉懵逼。不過,他也不算是蠢到家,看到同伴只剩半拉腦袋,腦漿外流的尸體,不管他明不明白當下情況。逃命準沒錯。
雙腿哆哆嗦嗦地艱難站起,直接往窗口撞去,打算翻窗跑路。不是他不知道走門方便,是因為走門必定要從剛剛一爪子劈開同伴腦袋的怪物身邊經(jīng)過,他不敢。
落地窗的玻璃嘩啦啦碎了一地。他連滾帶爬地從撞開的出口逃離了阿古努的家。一刻也不敢停,跌跌撞撞往黑暗街道深處跑去……
最后他還回頭望了一眼。心中祈禱,“別追我,別追我!”
貌似他的祈禱起了作用。那只他從未見過的怪物并沒有追來。它只是不緊不慢地垂下頭,三根粗長的舌頭來回舔舐著血液,腦漿混合在一起的粘稠液體,接著極限裂開血盆大嘴一口將尸體咬在嘴中。上下顎咬合幾下,就把整具新鮮尸體吞入腹中。
“哧哧哧~”
三根猩紅粗長舌頭從黑洞洞的大口中伸出,在空氣中胡亂飛舞,此時的它顯得異常興奮。
嗒嗒嗒,一步一步踏過滿地的碎玻璃,攀爬到房外。三根猩紅色長舌頭不停搖擺著,捕捉空氣中的氣味。
接著這只神源異魔認準剛才漏網(wǎng)之魚逃離的方向追趕而去。
“臥槽,原來吃人不吐骨頭這說法是真的??!”
披啦眼見那只詭異的怪物已經(jīng)不在視野內(nèi),意識到該是行動的時候了。
“杰克,凱登,嘉納利,你們?nèi)藚f(xié)助戈登,我去追擊那只神源異魔。”
說完,五人立馬行動起來。
雇傭兵小隊三人各自選取了戈登為他們臨時準備的幾把警用槍械。和戈登一起下了面包車向阿古努的家走去。
而披啦的身影也已經(jīng)追尋著神源怪物離開的方向消失在了黑暗街道的深處。
尋覓著地上的血跡,披啦一路尾隨。
“這里的血跡很新鮮,看來那只神源異魔剛經(jīng)過這里?!?p> 稍作停留披啦用手指觸碰了一下地上的血跡和一些不明液體。這些血跡都屬于那位被一爪子劈開半拉腦殼的受害人。只是噴濺到了怪物身上的。
站起身,披啦向前方的黑暗望了一眼?;梢粓F血霧消失在原地。
從阿古努家里逃出來后,漏網(wǎng)之魚一口氣跑了十多分鐘,他發(fā)誓他已經(jīng)好些年沒用自己的兩條腿跑這么久時間了。
“唉~唉~累……累死爺了?!?p> 他往身后方向撇了一眼,入眼只有窸窸窣窣的街燈,安安靜靜的街道上沒有人也沒有怪物。
他放心地停下腳步,不再繼續(xù)像無頭蒼蠅一樣奔逃。此時,他的腦子還是一團漿糊。
“剛才發(fā)生的事是真實的嗎?不會是藥磕多了,出現(xiàn)幻覺了吧?”
他反復深呼吸了幾口氣,平復因為奪路狂奔而劇烈起伏的胸腔。
“呼哧~呼哧~”
“嗯?什么氣味?”
他用力吸了吸鼻孔,聞到了一陣若有若無的奇怪氣味,這個氣味不臭也不香,難以形容。
“有點熟悉?!?p> 腦子雖然遲鈍但他還是記起了這熟悉的氣味。
“在阿古努家時,這奇怪的氣味就出現(xiàn)過。然后同伴就被一只突如其來的怪物……把腦袋給劈了。”
記起這一幕,他臉色蒼白,恐懼再一次襲上心頭。驚恐間,四下里張望,沒發(fā)現(xiàn)異常這才長出一口氣。
“還好,那個鬼東西沒追上來。”
就在這時,他看到一個身影從黑暗里走入街燈燈光范圍。
“是你!你不是死了嗎?”
等他看清楚這道突然出現(xiàn)的身影時不由得大驚失色。他眼中所看到的人正是已經(jīng)被怪物吞掉的同伴酒友。
“我明明看到你被吞掉了。怎么可能還活著?”
對方?jīng)]有回應,只是繼續(xù)朝他走來。
“你~你別過來!”
直覺告訴他得馬上趕緊逃,癟弱的身體告訴他你跑不了。果然沒跑出幾步,就跌倒在地。他急忙回頭看向那個本應該死去的同伴。卻發(fā)現(xiàn)人影不見了。
“消失了?怎么回事?我出現(xiàn)幻覺了?”
正當他一臉疑惑,陷入自我懷疑時,一條猩紅長舌在他的后脖頸劃過,留下一灘不知名粘液……
披啦趕到時,他只看到地面上有一大灘血液和一些被撕碎的衣服布料上面也沾滿了鮮血。血腥氣夾雜著一股騷臭味。
“這人也死了。”
披啦一手捂著鼻子,雙眼在四周張望。
“得趕緊找到這只神源異魔?!?p> 他覺得必須盡快解決這只怪物,以免它還會繼續(xù)殺路人或者闖入民居大開殺戒。
披啦閉上眼睛,集中精神感應空氣中的神源氣息。
數(shù)秒鐘過后,他發(fā)現(xiàn)那只神源怪物的行蹤是迂回的,也就是說它吃了逃掉的這個人以后,往前方兜轉(zhuǎn)了一圈正在返回阿古努的家。
“看來它是回去尋找那個叫阿古努的土著了。”
披啦化成一團血霧,穿行與空氣間,再次消失在原地。
沒過多久,血霧聚合。披啦放慢了追尋腳步。因為他在周圍空氣中嗅到了一股隱隱約約的奇怪氣味。而且披啦敏感地察覺到這種怪異氣味有種讓人難以言明的特殊氣息–神源氣息。
披啦意識到神源異魔應該就在附近,所以他故意現(xiàn)身,大大方方地站在寂靜的路中央。瞇起雙眼,觀察著周圍動靜。
突然間,披啦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前方慢慢向自己走來。走得近了,他才看清楚原來來人是霍斯銘。
“是霍斯銘?”
披啦認出來人是霍斯銘的時候,他第一感覺是不解。因為按照制定的計劃霍斯銘這個時候是不會來找自己的。
披啦心中雖然有疑惑,還是主動朝來人招呼。
“老霍。你怎么來這里了?”
可是,等待數(shù)秒,披啦也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
這個“霍斯銘”只是一言不發(fā)地朝自己走來。
“不對勁!這家伙絕對不是霍斯銘?!?p> 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后,披啦也主動朝這個“霍斯銘”走去。兩道身影迅速拉近距離,二十米,十米,五米……
在與“霍斯銘”相距不過五米時,披啦心中警鈴大作。
“嗖”……一條箭矢般尖椎舌頭沖他咽喉直射而來。
太突然,披啦來不及閃躲。不過,他身體肌肉的應激反應特別快。手臂迅速伸出,就將這條箭矢般的舌頭抓在手中。
偷襲的舌頭雖然被他抓住,避開了致命偷襲,但披啦并不好受。緊緊抓著舌頭的手掌已然鮮血淋漓,一點點血液窣窣滴落。
披啦仔細看去,才看清這條尖椎狀舌頭,表面覆蓋著鋒利的鱗片。不僅如此,整條舌頭上沾滿粘液。
“該死的。這手感還真是一言難盡!”
就算這樣他也并沒有松手。披啦眼神狠厲,另一只手中匕首一閃而過。
“唔啊~!”一聲難聽的嘶吼從眼前的這個“霍斯銘”體內(nèi)發(fā)出。
下一秒,“霍斯銘”的身影消失。體型碩大,酷似蜥蜴的神源怪物匍匐在地。
此時,它裂開的血盆大嘴里,三根又粗又長的舌頭在空氣中瘋狂甩動。其中一條舌頭只剩下半截,黑色的血液從舌頭上撒落。
作為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的退役雇傭兵,披啦怎么會錯過乘勝追擊的大好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