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上臺選人的是四大金剛老二,白真凡。
他身材不及老三,不過也不像老四那般瘦削,走上擂臺后,便開始等待。
人們看到如此纖瘦的白衣少年都能入選,再次點燃起來大家的勇氣,好幾個人同時走上了擂臺,可惜沒多久,全都敗北。
按照往年的慣例,整個選人大會也就選出來兩個人,最多三人,其實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人數(shù)了,所以白真凡比試完這一輪,也不再張羅,而是匆匆下臺。
問天并沒有上去,因為他在等四大金剛之首白真德。
白衣少年戲謔地說:“你是不是認(rèn)輸了?是的話,就趕快拜我為師?!?p> 問天依然保留著嘴角的一抹笑意。
“別著急,馬上就該我上場了?!?p> 最后一個選人的正是四大金剛之首白真德,他比老三白真傲還要強(qiáng)壯幾分,極其沉穩(wěn)地走上了擂臺,由于選人比試前,他展示了浪里白鯨功法,威力驚人,所以他上臺后,沒人敢上來比試,白真德來回掃視著臺下眾人。
問天沖著白衣少年眨了眨眼。
“看著吧,好戲要開始了?!?p> 說罷,不緊不慢地走上了擂臺。
白真德看到瘦小的問天,想到剛才的白衣少年,有些不敢相信地自言自語。
“不會又是一個高手吧?”
他使勁地?fù)u了搖頭,想否定這個念頭,他用極其沉穩(wěn)的語氣問道:“這個小兄弟,你當(dāng)真要比試嗎?”
問天目光堅定地點頭。
“是的,我要比試,我們比一比肩膀推力,可以嗎?”
白真德用責(zé)備的語氣說:“剛才我那三個師弟選人,你不把握住機(jī)會,現(xiàn)在,你可是沒戲了?!?p> 嘴上雖是如此說,但心里卻是一直在打鼓。
問天依然是沉著冷靜。
“有戲沒戲,試了才知道?!?p> 白真德勉強(qiáng)擠出笑容。
“好,沒想到小兄弟年紀(jì)輕輕,有如此膽識,真是了不起?!?p> 白真德心想:“今年選人真是見了鬼了,老三選了個厲害的白衣少年,現(xiàn)在又上來個相似的少年,我可得好好提防?!?p> 白真德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白真凡。
“老二,你來當(dāng)裁判?!?p> 說罷,他朝問天走了過去,兩人肩膀靠在一起。
白真凡看著兩人站穩(wěn)后,大聲喊了開始。
問天將內(nèi)力快速搬運(yùn)到肩膀上,本來柔弱的肩膀瞬時變得強(qiáng)硬無比,白真德見狀,也趕緊調(diào)動內(nèi)力防御。
他心中期盼,“可別再是個強(qiáng)者了?!?p> 問天的白色內(nèi)力由絲成環(huán),層層環(huán)繞在手臂上,越聚越多,逐漸形成了強(qiáng)大的壓迫力,白真德調(diào)動的也是白色內(nèi)力,但明顯不如問天的內(nèi)力濃郁,他承受的壓迫感快速上升,本來從容的面孔,也變得緊鎖起來。
豆大的汗珠從白真德臉上滑落,他艱難地抬頭看了一眼問天,沒想到問天竟是一臉輕松,白真德恐慌起來,他擔(dān)心該如何結(jié)束這場比試,他也擔(dān)心問天會像剛才白衣少年那樣,突然收斂內(nèi)力后退,那自己就會往前沖很遠(yuǎn),甚至是摔倒。
但是讓白真德沒有想到的是,肩膀感受到的壓力正在逐漸減小,而且減小的速度在加快,原來問天正在不動聲色地收斂內(nèi)力,白真德見狀,也迅速開始收回內(nèi)力。
等他們內(nèi)力都收回時,兩人肩膀緩緩分開,分別站定在原處。
在臺下人看來,兩人只是肩膀靠在一起,持續(xù)了一會,然后相安無事地分開了,其他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但實際上勝負(fù)已分。
白真德從問天的舉動上判斷出來,問天是友不是敵,他充滿感激地看著問天做了個抱拳的動作,繼而向白真凡點頭,白真凡當(dāng)即宣布,問天成功入選。
問天同樣做了個抱拳的動作。
“多謝承讓。”
臺下又是一片驚呼聲和掌聲。
問天走到白衣少年旁邊,沖他做了個鬼臉。
白衣少年不依不饒起來。
“是我先贏的,所以最終還是我贏了,你輸了?!?p> 問天靈機(jī)一動。
“那可不對,我的對手可是四大金剛之首,所以我的難度大,應(yīng)該算我贏。”
白衣少年很不服氣。
“四大金剛之首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能勝過他,你不信的話,我現(xiàn)在就去和他比試。”
說完,就朝著白真德那邊走去。
其實從白衣少年和白真傲的比試中,問天就看出來這少年并非凡人,勝過白真德肯定也是不費(fèi)吹灰之力,但如果真讓他這么做了,白鯨幫在鎮(zhèn)上就顏面盡失了。
問天一把拉住了白衣少年,一使勁,生生把他拽了回來,白衣少年沒料想到這突然的一拉,退了好幾步,直接撞到了問天身上。
在兩人撞到一起的一剎那間,問天也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還沒來得及多想。
白衣少年有些嗔怒地質(zhì)問:“你拉著我干嘛?”
問天干笑了兩聲。
“你就這么過去,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贏了他,對白鯨幫的影響可不好啊?!?p> 白衣少年雖有些賭氣,但也是個識大體的人,便是白了問天一眼。
“好吧,算他走運(yùn),下次有機(jī)會,我們再賭,這次就算平手?!?p> 問天正想說什么,這時白長鳴帶領(lǐng)四大金剛向圍觀的群眾表示感謝,大家掌聲、歡呼聲一片,白長鳴用手勢壓低了聲音,宣布今年的選人大會結(jié)束,最終選出三人,分別是人高馬大的壯漢、白衣少年和問天。
就這樣,壯漢滿心歡喜地加入了白鯨幫,而白衣少年和問天則是一副很淡然的樣子,他們?nèi)齻€和白長鳴以及四大金剛返回到白鯨幫。
按照白鯨幫的規(guī)矩,誰選出來的,就由誰傳授武功,老四白真克帶著壯漢去修煉,而白真傲和白真德卻犯了難,他們倆深知,自己根本就不是徒弟的對手,所以他們四人走到練功場后,場面極其尷尬,四人兩兩相對,半天無語。
白長鳴三步并作兩步地跑了過來,他打破了僵局,有些羞愧地抱拳致意。
“二位少俠內(nèi)功深厚,老朽實在想不通你們來鄙幫是為什么,不過我想你們肯定是沒有惡意的,要不然在擂臺上,你們就能讓他們兩個顏面盡失,所以煩請二位告知實情。如果需要白鯨幫出手相助,我們必定全力幫忙?!?p> 問天想到自己會站在這里,原因竟是和白衣少年打了個賭,有些可笑。
白衣少年倒是很爽快。
“老師父太客氣了,我們不需要幫助,來到這里只不過是打了個賭而已,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賭完了,只不過有人不想認(rèn)輸?!?p> 說罷,他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看向問天。
問天沒理會白衣少年。
“老師父請放心,我們絕對沒有惡意,只是一時興起罷了,也確實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p> 白長鳴緊繃的神經(jīng)舒緩開來,松了一口氣。
“不知二位如何稱呼?可否告知真實身份?是哪個門派的?”
“在下陳問天,是北方省風(fēng)合村的村民,現(xiàn)在無門無派?!?p> 白長鳴驚嘆一聲。
“沒想到北方省竟有這么一個強(qiáng)村,看來我是老不中用,孤陋寡聞了,我一直以為在這北方省里,除了省城的鳳派以外,我們白鯨幫能排第二名?!?p> 白長鳴用羨艷的目光看向了白衣少年,少年眨了眨眼。
“我叫靈天,北方省合風(fēng)村的,我也沒有門派?!?p> 白長鳴兩眼圓睜,更加驚奇。
“看來我真得游歷一下北方省了,沒想到省里居然出了這么兩個強(qiáng)村。”
聽到合風(fēng)村三個字后,問天便猜到那是白衣少年順口瞎編的,他差點笑了出來,但還是強(qiáng)忍住了,這使得他的臉龐看起來有些扭曲。
白長鳴又做了個抱拳的動作。
“兩位少俠,修為甚高,白鯨幫也沒什么可以傳授的。二位既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加入了白鯨幫,以后如果遇到敵手,都可以報白鯨幫的名字。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也盡可以找我們,我們定當(dāng)鼎力相助。二位可以留在幫里,也可以隨時離開,我會和幫里所有人交代清楚,不會限制你們?!?p> 問天和白衣少年連忙抱拳答謝,白長鳴便是帶著白真德、白真傲離開了。
他們離開后,白衣少年顯得有些無聊。
“哎,沒意思,沒得玩了?!?p> “本來就不是讓你玩的,白鯨幫在這個鎮(zhèn)和方圓十里內(nèi),都是最厲害的幫派,所以才會有那么多人想加入。這么長時間了,也不知道你叫什么,我們正式認(rèn)識一下吧,我叫陳問天,你呢?”
白衣少年眼中靈光一閃。
“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叫靈天?!?p> 這次問天實在是忍不住了,噗嗤笑了起來。
“又是瞎編的名字吧?你剛才編的合風(fēng)村,分明就是把我說的風(fēng)合村,反過來讀而已?!?p> 少年面露羞澀。
“我就喜歡反過來說,不行嗎?”
問天擺了擺手。
“行行行,隨你,那我覺得你肯定是叫天靈?!?p> 少年學(xué)著問天的樣子,也擺了擺手。
“隨你,你愛怎么叫就怎么叫。”
問天本來是急于趕去塔爾城,進(jìn)一步探尋自己的身世。不過被天靈這么一鬧,再加上白鯨幫上上下下都對他禮遇有加,馬上離去,又有點不好意思,便決定多待幾日,也趁這個時機(jī),學(xué)習(xí)鳳派卷軸上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