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入室,伊官楚與司聞溫基本上同一時間清醒,司聞溫看了看上身赤裸的自己,想了想昨日被灌醉又被花魁拉入房間的經(jīng)歷,想起自己并沒與花魁共度春宵,有點(diǎn)小得意,轉(zhuǎn)而卻又有點(diǎn)失落,美人在側(cè),還沒發(fā)生點(diǎn)什么,他一定會被朋友笑話不男人。伊官楚這邊也醒了,看著自己敞開的衣服,裸露的肚兜,想了昨天發(fā)生的事情,有些小慶幸,可轉(zhuǎn)念一想朋友們,一定會因?yàn)樽约哼B柳魁這樣迷人的男子都放過,而數(shù)落她一頓。就在伊官楚想事的時候,司聞溫從美人榻邊走到床榻旁邊的衣架上找衣服。
“啊!你誰???”伊官楚看到上身沒穿衣服叫了聲道。
“啊!你誰?。炕??”司聞溫看到上身衣服解開露個肚兜的伊官楚道。
“年紀(jì)輕輕,學(xué)逛花樓,找花魁找到柳魁的房間了,還衣冠不整的,滾啊,別看我,你這個斯文敗類!”伊官楚由說到喊道。
“模樣挺標(biāo)致個姑娘,學(xué)什么不好,學(xué)已婚婦人泡花樓,還在柳魁房間袒胸露,肚兜。與棄婦無二,瞪什么瞪?饞我身子也是白饞,衣冠土梟!”
其實(shí)人說起來也挺奇怪,有些事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不以為然,要是發(fā)生在別人身上那無道德、無人品等條框都要畫上,典型得嚴(yán)于待人,寬于律己,吾可為,爾不可為也。
伊官楚和司聞溫就這樣互相怒視了片刻,伊官楚拿起枕頭就扔了過去,起身上去就給了司聞溫一腳,司聞溫也不示弱,抓住了伊官楚道:
“我好男不跟女斗,你別得寸進(jìn)尺”
“前半句說得漂亮,后半句我做給你看看”伊官楚又是一腳。
“衣冠土梟,我告訴你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司聞溫,一邊防御著一邊道。
“斯文敗類,就你這張破嘴,也配當(dāng)兔子?”伊官楚道,說完就要掙脫司聞溫得控制。
伊官楚越是想掙脫,司聞溫越是要控制,他怕伊官楚再拿什么東西砸他,而他這時得腳步也悄悄往門口移,準(zhǔn)備找機(jī)會跑出門外。
“你放開我”伊官楚命令道。
“你別動手我就放開”司聞溫道。
“我不動手,你放開!”伊官楚道。
司聞溫松開一只手,轉(zhuǎn)身就往門外跑,沒想到忙中出錯,被門給絆了一下,往地上倒去,他下意識得拉住伊官楚讓自己免于摔倒,可他不但沒避免摔倒,反而將伊官楚也拽倒了,二人雙雙趴于門外,二人摔地上得樣子看著都疼,對面得客人和小斯看到二人都駐足觀看,指指點(diǎn)點(diǎn),笑聲陣陣。
二人一個光著膀子,一個敞著懷露個肚兜,因?yàn)槭裁达w出門外讓眾人浮想聯(lián)翩。
二人爬起來不顧的疼就迅速得撤回了房間,伊官楚整理好自己便離開了柳魁得房間,司聞溫也找了件衣服穿上后離開了。
“伊官楚小姐留步”風(fēng)月樓得老鴇叫住了正在向外走的伊官楚。
“何事?”伊官楚不耐煩的問道。
“昨日的酒宴和你獨(dú)占柳魁的宿金你是不是得付一下?”老鴇道。
“酒宴他們沒付?”伊官楚道。
“他們說這場酒宴讓你獨(dú)占柳魁,你是最大得受益者所以讓你付賬?!崩哮d道。
“多少?”伊官楚道。
“二百兩”老鴇道。
“二百兩?你開玩笑吧,柳魁那我什么也沒做”伊官楚道
“就是因?yàn)槟闶裁匆矝]做才二百兩,要不然柳魁一夜千金,可就不是二百兩這么少了”老鴇道。
“你這是不打算讓我再來了是吧?”伊官楚道。
“我這是按規(guī)矩辦事,您愛來不來,隨!意!”老鴇妖聲妖氣得道。
“聽老鴇稱你叫伊官小姐?看來我稱呼沒說錯,衣冠土梟小姐,如老鴇所說,你在人家柳魁得房間沉淪了一晚,二百兩都不肯拿出來,這做人人還真是毫無底線喲?!?p> “斯文敗類,你快閉上你那鳥嘴吧,聒噪得很?!币凉俪馈?p> “伊官小姐,你是打算在這給呢,還是我到你府上去取呢?”老鴇道。
伊官楚一聽要到府上取,這是打算要把事鬧大呀,干脆破財(cái)免災(zāi),便從身上找出銀票,將身上所有銀票找出,正好二百兩,交予老鴇,欲離門而去。
“司聞官人留步”老鴇叫住司聞溫。
“哦,剛才幫你說話小事一樁,不必放在心上”司聞溫道。
“哼,我是要說你得情況同伊官小姐一樣,也需要付賬二百兩?!?p> “呵,呵,呵,天氣不錯呀”伊官楚聽完這話轉(zhuǎn)身向外走著,揚(yáng)聲道。
回到家中得伊官楚,斜臥在羅漢床上,尋思著自己那被人敲詐去得二百兩,又尋思著昨天得酒局,尋思尋思得自言自語道:
“你們這幫色狼,忘恩負(fù)義算計(jì)我,故意灌我,害得我出這么大丑?!?p> 伊官楚說得沒錯,那幾個小姐是故意灌醉她得,就是想讓她和柳魁發(fā)生點(diǎn)什么,因?yàn)橐凉俪袝r候和他們在風(fēng)月樓玩得時候,與“柳”公子來吃喝玩樂是樣樣都玩得不錯,就是一動真格得就慫,不是這借口跑,就是那借口溜。與伊官楚而言,畢竟讀過圣賢書,不敢也不想把自己弄得那么隨便。但與那些放縱自己的好友們而言,伊官楚一定是沒有看上眼的,所以開通各方關(guān)系搭勾上柳魁,設(shè)計(jì)了這個個局,而事實(shí)證明要不是伊官楚暈了過去,會如她們所料。那司聞溫那邊是否也如此?答案是司聞溫的境遇與伊官楚如出一轍。
伊官楚的房間門敞開著,伊官楚的嫂子進(jìn)了屋子同伊官楚說道:
“你在這悠哉游哉,你知不知道,爹爹都讓你給氣病了,母親哭的跟個淚人似的。”
“為何生氣?”伊官楚道
“還不是你在花樓做的好事?”其嫂道。
“不就二百兩嗎,至于嗎?”伊官楚道。
“你別踹著明白裝糊涂,你自己去看看”其嫂道,說完就走出門去。
伊官楚也跟了過去,來到了父親的房間,看到正在坐在椅子上喝藥的父親。
“爹,您這是?”伊官楚道。
“不孝子,跪下!”其父道。
伊官楚立馬跪了下去,而后其母親拿了幾張畫給伊官楚并道: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伊官楚接過畫看到畫上面畫的是:正是伊官楚衣冠不整趴在地上,旁邊還趴著個光膀子的司聞溫。上面還標(biāo)有一行字:伊官楚司聞溫偷情風(fēng)月樓,戰(zhàn)斗激烈。另一張也大概如此,但所標(biāo)之字為:伊官楚司聞溫戲柳魁,柳魁惱,踢二人出房門。后面幾張說的更是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