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謝長老成全
另一邊。
一處頗有格調(diào)的院落之中,迎來了幾位客人。
為首的是一名女子,模樣俊俏,十六七歲的模樣,身穿綠色長裙,腰間配著長劍。
正是趙文然的妻子,王璇。
此刻,她眼角帶著淚水,鼻子通紅,悲傷欲絕。
在她身旁,是一男一女,女子穿著白色弟子長袍,年齡和王璇相當(dāng),是王璇的好友。
男子只有十五六歲,相貌冷峻,五官如同刀刻一般,眸中殺意迸發(fā),無比憤怒,是趙文然的堂弟。
“你這般哭哭啼啼的,死了人一般,又是作何?”
不一會,國字臉不怒自威的王長安,龍行虎步的走出。
看到哭得梨花帶雨的王璇,他眉宇微蹙,不由面色微怒,不耐煩道:
“不是已經(jīng)許諾你,名單上的外門弟子,只要趙文然能打壓住三個,就保他一個外門大比前十的名次嗎?難道還不知足?”
“兄長,趙文然死了……”
王璇說完,整個人身體一軟,用盡全部力氣,跪倒在王長安面前。
她的這個兄長,如今二十歲,還是外門弟子,但卻無人膽敢小覷,因為他的修為已經(jīng)達(dá)到法力境。
之所以繼續(xù)留在外門,只是為了家族利益。
“你說什么?”王長安驚疑,聲音提高了幾分道。
趙文然是個不錯的后起之秀,心智、城府、以及根骨天賦,都是絕佳,否則也不會成為王家的贅婿。
這樣的弟子,不該會死在最安全的外門……
“疑似被魚民徐顧殺死?!?p> 王璇眼中滿是怨毒之色。
“魚民徐顧?”王長安蹙眉,他聽說過此人,這個月才進入外門,根骨資質(zhì)更是只有中下,一個月的時間,如何更夠殺的了趙文然?
王璇繼續(xù)哭訴道:“文然最近只招惹了名單上的三人,他是一周前失蹤的,失蹤前,他說他要去歷練,見他沒有及時回歸,也就沒有在意?!?p> “等意識到不妙時,他已經(jīng)慘死在百獸山中,尸骨無存?!?p> “而在那一段時間,只有徐顧去過百獸山。”
“雖無證據(jù),但我可以篤定,絕對是他!”
“另外兩名名單上的弟子,我都托人調(diào)查過,并沒有嫌疑?!?p> “徐顧此人雖實力低下,但詭計多端,定是陰謀陷害我家夫婿。”
王璇一五一十的說道:“懇請兄長,為我做主!鎮(zhèn)殺徐顧這個魚民!為我夫君報仇!”
“若不是我實力低下,沒有多少智謀和城府,已然將徐顧鎮(zhèn)殺,絕不會麻煩兄長。”
王璇神色冰冷,殺機盡顯。
“區(qū)區(qū)魚民,敢殺我王家人,當(dāng)真是罪該萬死!”
王長安微怒,不過卻沒有立即發(fā)怒,而是道:
“所有魚民,都是傳功堂的人。打壓還好,無端鎮(zhèn)殺的話,容易給王家招惹麻煩?!?p> 對于他來說,誰殺的趙文然并不重要,雖沒有證據(jù)找出兇手,既然王璇咬定是徐顧所殺,那便是徐顧所殺。
一個卑賤的魚民而已,活著就是罪孽。
“所以,我才來懇求兄長。兄長你定有辦法!”王璇顫聲道。
王長安沉默,最終嘆息一聲,道:“此事我來操辦,你不要自作主張?!?p> 王璇面色一喜,很是激動:“謝兄長!”
一旁的趙文自,同樣神情激動,跪伏在地上,對王長安道:“萬謝師兄?!?p> 王長安微微擺手,示意眾人退去。
……
“王長安在一番深思熟慮之后,不想惹怒傳功堂,為避免嫌疑,決定借刀殺人?!?p> 徐顧這邊,緊盯眼前的小字,眉頭蹙起,有些疑惑。
“道理我都懂。我殺了趙文然,他是王家贅婿,我被王家報復(fù),也在預(yù)料之中?!?p> “可是,這個王長安,為何擔(dān)心殺我會惹怒傳功堂?”
“我和傳功堂非親非故的?!?p> “難道……傳功堂愛心泛濫?”
想到這里,徐顧搖搖頭,似有所悟,臉上的笑容變冷道:
“多半傳功堂也在打我們的注意?!?p> 這是他所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釋。
他其實也不想這么想,但在這個世界,不能輕易對別人抱有善意。
“現(xiàn)在看,王長安似乎還沒想到殺我的確切辦法,只是有借刀殺人的打算。”
“如果想要避免,可以先把王長安殺了?!?p> “不過,我聽說過此人。王長安,雖同是外門弟子,卻是法力境。絕對不是現(xiàn)在的我可以招惹?!?p> 徐顧眼中閃過冷芒:“且等我一些時日,待我成就法力境,必殺你!”
……
次日,
徐顧前往傳功堂聽課。
王長安的事情,讓他心生一絲緊迫之感。
必須加快修行,不成法力境,絕不外出!
傳功峰。
徐顧在眾多閣樓前徘徊,尋找講解自己修行的幾門武學(xué),或是功法的課程。
“來了?我聽說,你最近在同時旁聽三門武學(xué)和一門功法。那門功法還是地乙級的純元功?!?p> 傳功長老李暢函看到徐顧的身影,皺眉道:“我知道你想快速提升自己的實力,可千萬不能好高騖遠(yuǎn)?!?p> “修行是個無比漫長的過程,要一步一步來,不能操之過急。”
“見過李長老。”徐顧見到李暢函,鞠了一躬。
這李暢函,就是當(dāng)初將他引入雜役院,又將他從雜役院,送到外門的那個傳功長老。
“謝長老好意,我只是同時聽四門課程,并未同時修行。希望能夠觸類旁通?!?p> 徐顧知道對方的好意,笑著解釋道。
這自然是假話,他這幾門武學(xué),都已經(jīng)大成,就連功法純元功,也已經(jīng)小成。
區(qū)區(qū)四門課,他還是可以輕易消化的。
“倒也是個方法。”李暢函聽完,笑道:“不過,這個費用并不低,一節(jié)課十幾貢獻點,你能負(fù)擔(dān)得起?”
徐顧沉默。
確實要負(fù)擔(dān)不起了。
現(xiàn)在的自己,完全可以用一貧如洗來形容。
看出了徐顧的難處,李暢函道:“剛好我也在此處講課,一共兩門課程,純元功和煉丹草木藥性講解?!?p> “拿著這枚小令,可以免費聽我的課?!?p> 徐顧心神一動,臉上流露出些許欣喜和不解,內(nèi)心則無比平靜。
“你來自凡人界,我作為你的引路人,當(dāng)扶你一把?!?p> 李暢函道:“煉丹草木藥性講解,這可是門好課,正常情況下,一節(jié)課就要五十貢獻點。”
“你出身凡人,毫無背景和根基,根骨天賦又只是中下,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凝聚法力晉升內(nèi)門,可以嘗試一下煉丹。”
“自己煉制養(yǎng)氣丸,總比買著吃劃算一些?!?p> “若是有煉丹的天賦,將來成為有名的煉丹師,還可以給別人煉丹,換取自己修行所需的資源。”
李暢函語重心長道。
徐顧沉默,對方對自己太好了,希望不是自己多想了。
稍作猶豫之后,很是激動和欣喜,重重鞠了一躬道:“多謝長老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