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馮珺,是吳舞舞的冤種閨蜜,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正爬在學校門口的臺階上補作業(yè),我是看到才想起來自己的作業(yè)也一字沒動,補作業(yè)的時候我們互幫互助,就這么成為了朋友。
我們倆都在同一所初中就讀,她是我隔壁班的,我們班主任像是有狂躁癥,經(jīng)常莫名其妙的開始發(fā)火,瘋狂的貶低我們,她唯一看得上的就是隔壁班的舞舞,不為別的,就因為舞舞敢懟她,還能懟的她說不出話。
抱著敬畏的心情,我和舞舞強行成為了朋友。當時,舞舞沉迷追星,一放學就往書店跑,去買她愛豆的海報,她家里管得嚴,她還不敢貼在家里,只能讓我拿回家,等周末的時候來我家欣賞一下。當時還流行MP3,她耳機壞的很快,基本上三天一副耳機,還是各種款式的,舞舞當時沉迷買閨蜜手鏈,買了也沒什么機會帶,放著放著就忘了。
現(xiàn)在提起這些事,她還會捂著臉讓我閉嘴,畢竟英雄也怕老街坊,尤其是閨蜜之間有時候恨不得殺對方滅口,卻又下不去手,畢竟是自己養(yǎng)的豬。
我們當時還結(jié)拜為異姓姐妹,說要一輩子在一起,一直在同一個學校念書,結(jié)果我中考超常發(fā)揮,考到了全市最好的高中,我真的不是凡爾賽,真的不是。當時成績出來的時候,舞舞哭成了狗,以為我們再也見不到了,到了學校才發(fā)現(xiàn),一中和二中就只隔著一堵墻,高中三年我們也幾乎是一起度過的。
她的事情我基本都知道,我懶得講,有些還是要保密的,畢竟收了好處費,我就講些無傷大雅的囧事吧。
初中的時候她沉迷擼串,就是街邊的串串香,價格便宜一串五毛,她也是攢一個星期才吃一頓。有一次吃到一半,她開始流鼻血了,一手拿紙捂著鼻子,另一只手還不肯放下串串,就這么一直舉著直到鼻血止住。
還有一次是高中的時候,我和她一起騎自行車回家,她帶著耳機騎得飛快,我當時車胎爆了,怎么喊她都沒聽見,我只能推著回家,才看到她在路邊賣烤冷面,壓根沒發(fā)現(xiàn)我丟在了路上。
她上大學以后,我們倆就不在一個城市了,當時沉迷給對方畫餅,說什么等暴富了就包養(yǎng)對方,要不就去當明星,另一個人當助理。結(jié)果我們倆一個比一個拉,她一畢業(yè)就結(jié)婚了,天天蹲家里寫小說,成了名副其實的“坐家。”我也沒好到哪里去,畢業(yè)跟著行業(yè)趨勢走,做起了自媒體,天天晚上剪視頻,黑眼圈比高中的時候還恐怖。
我現(xiàn)在經(jīng)常慫恿她,讓她拿她老公的錢養(yǎng)我,帶我出去旅行。她老公表示,舞舞偷錢養(yǎng)我可以,但是舞舞陪我旅行沒門,說什么沒有舞舞睡不著覺,我看著他們膩膩歪歪的樣子,心里說了一萬句,“mmp,明明我才是舞舞原配?!?p> 我和舞舞只吵過一次架,在初三那年,吵架的原因很搞笑,因為她的閨蜜手鏈搞丟了,我覺得她背叛了我們的友情,我甚至還寫在了作文了,現(xiàn)在想想也真的很奇葩了。我們長大后就基本上沒吵過架,懶得吵架,都忙著給對方畫餅。
她結(jié)婚的時候,我是婚禮上哭的最慘的人,不知情的人以為我是杜衡的前女友,他們怎么會懂,自己家的白菜被豬拱了的傷心,可想到以前犯傻的舞舞,我又忍不住笑了出來,成為了唯一一個在舞舞婚禮上冒鼻涕泡的嘉賓。
我和杜衡說,他要是對舞舞不好,我就帶著舞舞私奔,去美國結(jié)婚,杜衡再三保證,我才放心的把舞舞交給他。
我在舞舞的婚禮上加了好幾個帥哥,最小的剛剛成年,不為別的,我就想體驗一下富婆的快樂。